校门外,姜止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阴鸷的看向车里的男女。
稍留片刻,收回视线,冷冷的走进学校。
姜止?
小简心情一片复杂,想下车追上去,可霍容煊在她旁边,她不敢。
“我还得上课,能让我走了吗?”深呼吸了一口气,小简才回过眸看着霍容煊。
“昨晚的事情还没交代清楚,哪都别想去。”霍容煊语气霸道,如果他刚才没有看到姜止走进学校,或许他可能会先放小简下车,等晚上回家再好好拷问,可现在,想都别想。
跟霍容煊生活了十年,小简自然清楚他的脾气,若是她敢再开口说一句,他会把她关闭在家里三天不许出门的。
所以,她要忍着,不要去惹怒他。
“最后一次机会,昨晚到底去哪了?”只有对宁小简,他才有这么耐心的给她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方才,都拿姜止出来威胁她了,还要多此一问。
“我就想你亲口告诉我。”他的耐心,快被磨灭了。
宁小简紧紧攥住手,平复内心波动的情绪,慢慢回道,“是的,昨夜我是跟姜止在一起,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不是我想的那样?”霍容煊此时是多么的想掐死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夜,你竟然说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以为姜止学长像你一样吗?”一想到她的初吻早早就被霍容煊掠夺的事,宁小简就气到很想辱骂他。
被小简这么一说,霍容煊不怒反笑,心情豁然开朗,毒舌道,“但愿他对你永远是个绅士。”
宁小简险些被他呛出一口老血,他这样说,不是在变相诅咒姜止永远得不到她吗!
呵,果真最毒男人心!
宁小简气到话都不想说了,霍容煊却心情挺好的,“这次就饶了你,下不为例。”
小简假装很乖顺的点点头,心里却咒骂他个千百回。
魂淡,每天都要找一下她的麻烦才善罢甘休,就喜欢看她憋屈才开心是不是,简直就是恶魔!
心里愤怒激昂,脸上乖伶安份,勉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那我就去上课了,你路上小心。”
说话的同时,已经手快的打开车门溜出去了,霍容煊看着她心口不一的小模样,既气既好笑,最后,揉揉太阳穴,非常无奈的离开了。
宁小简如释重负,脚步轻快的朝学校大门奔去。
楼道里,姜止面色苍白的靠在墙壁上,右手捂在胸口,呼吸很困难的样子。
“姜止学长,你怎么了?”刚想走上楼的宁小简,看到此情景,紧张的走近姜止。
“别过来。”姜止表情看上去很痛苦,冷声喝止小简的脚步。
小简立在原地不敢动,回想起昨夜上完晚自习要回家时,刚好在半路碰到昏迷在地上的姜止。
她叫了救护车,送他去医院打点滴,守了他一宿没睡,早上急急忙忙赶回家洗澡换套衣服回学校上课,哪知被霍容煊发现她一夜没回家,才演变了刚才那一幕。
“姜止学长,你为什么不在医院好好休息,你跑来上课干嘛?”瞧他冷漠的俊脸带着几分苍白的憔悴,小简心底泛起一丝疼惜。
“我的事,与你无关。”
冰冷的话语从他唇间溢出,让小简心里一寒,咬咬牙,狠下心,头也不回的跑上楼。
昨夜紧紧抓着她手,喊她名字,叫她别走的人到底是谁!
今天,却如此冷漠的对她。
“或许,我对你来说,可有可无。”一口气跑上教学顶楼天台,宁小简蹲在角落小小声啜泣着。
“小简?”
突然,从天台另一处传来一道清泠好听的嗓音,似清晨的雨露温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