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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人的过去

回到摊点,把东西收拾进店里准备回家了。正巧遇见隔壁老李家的女儿李婉玲。正在水果摊上帮着老李,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

“林大哥。”婉玲看到林扬牵着女儿关好门走出来。热情得打了招呼。

“哦,是婉玲啊,怎么回来了?不是在读书吗?”林扬看着李婉玲,白色的紧身短袖,性感的超短裙,白嫩修长的美腿惹得林扬心里挺火热的。

“你忘了我毕业啦?我明天就要去工作了哦。”婉玲看着林扬眼中的火苗,直勾勾得看着自己,有点窃喜又有点害怕。

“噢,是吗?”林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南南,从明天开始,我就是你在幼稚园的老师哦。”婉玲蹲下来,摸了摸南南的头,避免了尴尬的继续。

“李姐姐是我的老师吗?南南好高兴,南南可以天天看到李姐姐了,南南又多了一个可以一起玩的伙伴了。”小南南听到后,兴奋得抱住了李婉玲。又蹦又跳地。

“怎么回事??”林扬明显有点懵。

“林大哥难道忘了我在学校学的是什么吗?我明天就要去幼稚园当老师了,恰好看到我带的班级有小南的名字。”李婉玲慢慢解释说道。

“哦,是这样啊,以后要麻烦你了,小南,在学校要听李姐姐的话,知道吗?要做个乖孩子。爸爸才喜欢你。”林扬嘱咐女儿说道。

“知道啦,南南也喜欢李姐姐,还有,今天给南南买礼物的阿姨,南南也答应她了,要做个乖孩子。”南南调皮地说道。

“买礼物的阿姨?”李婉玲看着林扬,好奇地说道,似乎很想知道。

“这个以后再说吧,今天累了,我带南南先回家了。”林扬说道。

“那好吧。那明天我来接南南一起去学校吧,免得到时候你找不到我麻烦。。”

“嗯,那好的。”林扬想了想,确实这样方便一点。

跟李婉玲分开后,林扬牵着女儿的手便走回了家。这是一套条件简陋的出租房,但是在蓉城,这样一间80多平米的屋子依旧要每个月一千多元。对于林扬来说,这依旧是个温馨的家,林扬可以看着这屋子里每一个装饰品,就能想起当初和顾璃生活在这里的快乐。

哄好女儿睡着后,林扬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打开电脑,林扬准备在明天将南南送进幼儿园后,自己也想有一份正式的工作。在招聘网上投完简历后。林扬关掉电脑走到阳台前,看着脚下黑暗的角落与对面灯火辉煌的酒店成了鲜明的对比。还记得,曾经,在这阳台上,顾璃靠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那一年,林扬不过是大三的学生,而顾璃高中毕业便开始闯荡社会,两个人在一场朋友聚会中相识,不久便相爱。只是,那时候,林扬家中反对说顾璃太成熟,你是个学生,她会是个很现实的女人。早晚会离开你的。而顾璃家人反对说,林扬是个学生,他太幼稚了,他给不了你幸福的生活。

但是,两个人选择相信彼此,相信爱情。毅然决然得相爱,来到了这简陋的出租屋。林扬也从学校搬出来,两个人开始了一段甜蜜的日子。

然而,在林扬大四的时候,顾璃不小心怀上了南南。两个人没有幸福的喜悦。林扬的内心深处,其实害怕急了,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听话的好儿子,好学生。为了跟顾璃在一起。跟家里吵架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孩子都有了,让林扬根本不知所措。

看到林扬一脸茫然的表情,饱受社会现实摧残的顾璃,内心慢慢变得坚强,在又一次经历了父母的痛骂后,顾璃变得犹豫起来。拉着林扬的手,两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林扬,看着我的眼睛。”顾璃的语气很是严肃。

林扬努力转过头,看着她。内心有点发虚。不知道顾璃要干什么。

“林扬,你听我说,你还有几个月才毕业,到时候也许你会找到工作,有收入,也还有几个月,这个孩子就会诞生,我想听你说,你会对我和孩子负责吗?”顾璃认真得说道,看着林扬的眼睛,顾璃相信,林扬的眼神是不会骗他的。

可是,在这时,林扬已经没有了对顾璃许诺的勇气。自己终究是个长不大的小屁孩。满肚子的甜言蜜语在这一刻,才知道,变得是那么的无用。

看着林扬撇过头沉默,顾璃感到很是失望。这个男人,连面对自己,面对现实的勇气也没有了。微微叹了口气。扔下仍在发呆的林扬,独自回到房间。心中已经慢慢盘算着明天去医院了。虽然很不舍,很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但是看到林扬的表现,她相信,即使自己生下来,也没有好的结果。

那一个晚上,林扬正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困难。试图在这样的痛苦中,让自己成熟起来,让自己更像一个男人一样。

第二天,顾璃起来后看到林扬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拿来棉被,给他盖上。顾璃心中很是委屈,回想到在生活里,自己更多的是充当林扬姐姐的身份,给他做饭,给他洗衣服等等。而自己在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林扬却很少做出有用的事情,连一个本该温暖的拥抱,有时候,林扬也只是做的很随意。看来两个人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呢。顾璃如此想到。

顾璃来到医院,正排队检查着身体。突然,林扬出现在走廊上,顾璃看着头发乱糟糟的林扬,又好气又好笑。“你干嘛呢?这么风风火火的。”

林扬看着顾璃,慢慢走了过去。双手伸了出来,抱紧了顾璃。也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抱着。顾璃挣脱开了一点缝隙,看到了林扬眼中那坚定的眼神,她第一次感到了这个男人的怀抱是那么地让她留念,这个男人的眼神看上去是那么地让她安心温暖。

“跟我回家去。”看到顾璃看着自己,林扬说道。

“嗯。”顾璃低着头,难有地在林扬面前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林扬牵着顾璃的手走在前面出了医院,重重呼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我勒个去,真吓人啊,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顾璃当然不会想到,林扬这是在努力装作成熟的样子做出了自己都心虚的承诺,仅仅是早上起来发现顾璃不在,怕失去的心理。不过,林扬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林扬也已经发现,自己的能力是多么的差劲。强烈的对顾璃的爱,正在逼迫自己迅速地成长。

此后的林扬和顾璃,两个人过得还算有滋有味,林扬的悉心照顾,让顾璃在怀胎的那段时间过得很是快乐,几个月以后,终于顺利地生下了南南。林扬慢慢地明白了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也顺利毕业找了一份工作。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但是,好景不长,来自于家里的压力,让二人喘不过起来,虽然孩子已经有了。但是父母那边,结依旧没有解开,林扬的父母还好,顾璃的父母恨透了林扬,认为她糟蹋了自己的女儿,可是看到孙女的降临,始终忍着,没有撕破脸。

但是,该来的巨变终于还是来了。导火索终于点燃了,事情,发生在了一次顾璃的聚会上。顾璃应邀参加同学的一场生日晚宴,地点在顶级的酒店。那晚,林扬哄完女儿睡觉后,一直放心不下顾璃,看着时间指向晚上的10点,11点,林扬开始坐立不安,尽管提醒了顾璃少喝酒,早点回家。但是此时的林扬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林扬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像以前那样乖乖听顾璃的话呆在家里。于是,套上外套,便前往顾璃说的那个酒店。

此时的顾璃,正开心得和她的朋友们聊着天,喝着高档的红酒,然而,不经意的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正四处东张西望的林扬,天,自己不是叫他呆在家里不要出来了吗?他根本不适合这种场合!

林扬也发现了顾璃正在看着她,慢慢地靠了过去,林扬心中其实也在发虚,周围都是穿着豪华晚礼服的人士,而自己,竟然还是学生时代的运动装,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也只好硬着头皮了。好在看到了顾璃,让他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

“为什么我打你的电话总是打不通?我就只好来找你了。”林扬走到顾璃面前,小声得说道。

“哟,这是不是就是你以前泡的那个小鲜肉啊?长得挺俊嘛”顾璃身边的朋友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率先戏谑道。

林扬听到以后,本就幼小的心灵再一次受到了严重创伤。木讷地看着顾璃,可怜得想寻求帮助。

顾璃一直装作很冷漠的样子,看着红酒杯。把手中的红酒一直摇来摇去。似乎对于朋友的语言攻击并不感冒。

“顾璃?”林扬诺诺得说道。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底气来说出铿锵有力的言语。、

“你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顾璃冷冷得看着林扬,终于回到了他。作为一个女人,强烈的自尊心,想一直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高贵的一面,而这个该死的林扬,却来让自己难堪。

“不,我不信你会这么对我。”林扬不信得说道。天真的他依旧没有看清楚顾璃的心思。

“林扬,我告诉你,其实我们根本不适合,你不要在这样死死地抓住我不放了,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顾璃经过这些日子,不管是父母的压力,还是自己的想法,其实早已经经历社会现实催残的他已经看清了自己与林扬根本没有未来。如果说南南的话,那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个女性,自己喜欢孩子而已。或者说,那只是自己一时头脑发热。

林扬没有了说一个字的勇气,艰难得转过背,移动着自己的步伐,耳边,充斥着人们的嘲笑声,脑海里,全是他们那小人的笑脸。看到林扬走后,顾璃头也不回得跟朋友打了招呼,便独自向另一个出口走去。

顾璃心中很是痛苦,她其实深爱着林扬,深爱着女儿,深爱着这个小家,但是,除了父母的压力外,自己内心的自尊心还在作怪,她不喜欢她的朋友笑话她找个没用的男人,男人?不,也许连真正的男人都算不上。自己该怎么做?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今天她对林扬所说的话,已经开了一个头,逼着自己选择了一条路。

林扬回到家后,还来不及静下来抚摸自己的心灵伤口,就听到了女儿南南的哭声,赶紧去哄,哄着哄着,林扬想到了以前与顾璃生活日常中的种种幸福,特别是顾璃怀孕的那段时光。伴随着女儿的哭声,林扬终流下了眼泪。

哄好南南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外面开锁的声音,顾璃回来了。两个人面对着,没有说话。顾璃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独自一个人收拾着自己的衣物,行李。林扬全程看在眼里,并没有阻拦。

顾璃也不知道怎么说,看着站在门口的林扬,两个人又是沉默了许久,终于,顾璃慢慢走到林扬的面前,轻轻拥抱了一下,说道:“我回家一趟,看看父母,你......照顾好南南。”顾璃知道自己不能带南南走,先不说父母怎么交代,毕竟孩子跟林扬姓林,而且,让朋友知道自己跟这个男人有了孩子脸面还往哪儿搁?

“哦。你照顾好自己。以后我不在了。记得吃早饭,你胃本来就不好。出门尽量别化妆,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不化妆也还是那么漂亮.............”林扬一字一句得说着最后的嘱咐。

顾璃早已梨花带雨了。紧紧抱住了林扬。还没等林扬伸手抱住自己,便狠了狠心推开了林扬,提着行李,走出了这个满带温馨的小家。。。。。留下一脸茫然的林扬。

这一别,就是两年多,没有顾璃的日子,林扬努力得生活着,辞去了工作,开起了现在的烧烤摊,腾出更多的时间带女儿。即使林扬的爸妈一直催促自己儿子回家,但是林扬一直还在相信,顾璃会回来的,自己,还有小南,会一直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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