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有时就像谎言一样,美丽,虚假,丑陋。谎言就是谎言,如同光影交错,双重出现,善意与恶意,都是虚妄。
——二零一五年,害怕消失的夜晚。
幸福会害怕,喜悦会害怕,丑陋会害怕,我总是在饱满与空虚之中接近自己,又远离自己,满足自己,也伤害别人。眼泪的温度是不是真的,眼睛是不是真的心灵之窗呢。我听见窗外的声音,沙沙沙沙,树叶的声音,电视机没有信号的声音,下雨的声音,更近的声音,却假装听不到。
拒绝他,是因为自己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却不喜欢,真真切切的胡思乱想,心烦意乱。没有亲近没有疏远,原本就是毫无交接的湖水,莫名其妙汇在一起说话,做事,都很奇怪。我是个爱胡思乱想的人,所以不要给我胡思乱想的机会。
拒绝她,是因为自己是个喜欢安心温暖的人,喜欢将一切安排好,毫无顾忌的往前走,不必担心任何一万个路口和万一,我是这样一个为自己着想的人。我走在路上,躺在床上,安安心心,结结实实,在开花在结果实,我喜欢你,是一个欢喜而悲伤的存在,平平淡淡的,在日子里淡出波纹。
二十几年,你听,二十几年。我第一次遭遇困惑不解怀疑,对头疼的存在。
火车轰隆隆,我躺在这摇晃不定的车厢里,撩开窗帘看向夜色,蓝墨的黑,使人觉得安静。再往前,会灯火明亮,会徐徐停下,身边的人是已经下了一波又一波,声音仍然回响着,想着她每次坐车的时候会晕的脸,想着她眼睛带笑着眨啊眨,静静躺着,好像身边多带了一个爱笑的小姑娘。
幸福接近饱满的核,让人疑心身处梦境,想要走出看看外面的眼。车厢摇动,徐徐向前,听着临座已经熟睡的声音,会猛然的,很有下火车的冲动。如果我中途下了车,前方等着我的会是什么呢。我还没有换票我还没有带行李,只身一人,是不是会被当成孤魂野鬼呢。可是我想下车的地方,不是任何一个列车停靠的地方。心中清楚的知道被子紧裹的温度,在往前的每一个漆黑的地点,眼睛把心留在窗外,现在躺在列车上的人,会是谁呢。
隔壁的大叔在打呼噜,我调换了车头,数着呼噜声一个两个,不知道自己平日打呼噜是不是也是这样,又想着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糟了。但是数着数着,那种莫名害怕的感觉在渐渐退却,双脚想要行走的心也在平静,我想,我是安稳的行走在夜里的。白与黑的交集,究竟是怎样微妙的存在呢。
对面平行的人从另一节车厢回来,悄无声息的往前爬着,手扶着铁杆,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什么。耳朵里塞了音乐,听不懂的日文歌让人觉得很安全,只是想着如果一知道她的歌是向来是用来在夜里陪我,不知道她会做何感想。想着想着,又觉得很好玩。
身下的人翻了声,嗑瓜子的声音传过来,像是夜里的梦呓。我们一起嗑瓜子,一起讲讲窗外的小故事,一起看看夜空的星,如何。我当然没有把头探下去,那样一探,怕是要吓得她生生将瓜子都抛了开去。又想着,如果我长发散乱,不小心渗入她的眼,果真的吓到她,而她不幸胆子很小,又该如何。而我若是有心吓她,奈何她胆子太大,做了诸多出格之事,严重干扰到她,只是她却不以为意,又该如何呢。我想着要是自己课上认真一点,但凡再认真一点点,逻辑和判断都不会这般糟糕,想着想着,竟停下了楼下的嗑瓜子声,不知是不是阴差阳错。
音量调大,还是早些睡吧。晚安。
2015-1-50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