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晴天早早的来到了禁闭室。
咚咚咚。
“佩卿哥哥,该起床啦!”晴天隔着门向里面说。
禁闭室里的焰佩卿答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就推了门。门外阳光明媚,刺的焰佩卿有些睁不开眼睛。
“喏,这是师傅让我给你的衣服。”晴天把手中的衣服递给焰佩卿说:“去洗洗澡吧,等下跟我去上课。”
焰佩卿接过衣服“哦”了一声,晴天又问:“小吃货呢?”
焰佩卿朝里面叫唤了一声,小吃货就从禁闭室里跑出来,顺着焰佩卿的裤子爬到了他的肩上。
晴天摸了摸小吃货的头,笑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她在说什么?”小吃货对着焰佩卿的耳朵问。
焰佩卿撇了它一眼,边走边说:“她说你怎么一天比一天丑。”
“什么眼神啊,我在家族里那可是玉树凌风风流倜傥,多少母蜜獾排着队等我呢!”小吃货破有些自豪。
“你还只是个崽儿,人家等你干什么?”焰佩卿说着,也没停下脚步。
“你懂个啥子,人家那是先下手为强,像我这样才华与帅气共存的蜜獾,一百年也不会出现一个。”说着,目光直视远方,象模象样暮气横秋般深沉的叹了口气:“哎~我一直承受着我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勇敢与机智!”
焰佩卿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它一眼,呵呵一声。
晴天停了下脚步,说:“我在你房间门口等你,你洗漱好过来找我,我带你去上课。”
“嗯。”
跟小吃货接触久了,容易被它带坏,焰佩卿跟它一路边聊边走,一路上净斗嘴皮子了。
炎炎夏日中,禁闭室内又闷又热,焰佩卿在禁闭室内忍受了七天,此时来到瀑布旁的水塘,迫不及待的脱下衣服往水里一扎,潜水出来后用力甩了甩头发,用了一个晴天没教过他的字表达此刻的心情:爽!
小吃货见焰佩卿舒畅的表情,也蠢蠢欲动,可它没下过水,又有些害怕,犹豫了良久,最后经不住诱惑,跑到水边试试水。
“怎么着,我们玉树凌风风流倜傥的小吃货不会害怕水吧?”焰佩卿故意激将它。
“我会怕水?只是水太凉了,容易生病。”小吃货为自己辩解道。
焰佩卿悠闲的往岸边游过来,说:“大夏天的,这水温着呢!”
小吃货还是不敢下水,摇摇头道:“我这小身板经不住水泡,我就不下去了,嘿嘿。”说完,转身想走。
此时焰佩卿已经游到岸边,见小吃货想跑,出其不意的一把抓住小吃货,坏笑道:“给我下来吧你!”
噗通一声,小吃货被拉进水里,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条件反射的在水里挣扎,不一会就出了水面,猛吸了一口气,呛了几下,狠狠的瞪了焰佩卿一眼,怒骂道:“你个混蛋!”
焰佩卿不怒反笑,说:“哎呦喂,游的不错嘛!”
听他这么一说,小吃货才发现自己竟然游在水面上,四肢只不过是像在陆地奔跑时一样摆动,竟然就不会沉水了,骄傲道:“都说了我是帅气与才华集于一身,天生就会游泳,根本不用学!”说完,昂着头慢悠悠的游动起来,这是正宗的狗刨式啊!
一人一兽在水里鸳鸯戏水(小吃货是公的),小吃货体型小容易吃亏,被焰佩卿戏弄的四处逃串。
正闹得激情四射的时候,忽然听到岸边传来一个声音说:“打扰一下!”
焰佩卿停下打闹,寻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见一白衣少年站在岸边。
那少年见焰佩卿没有回话,又问道:“阁下可是焰佩卿?”
焰佩卿此时已经再往岸边游过来,回应道:“是的。”
少年见焰佩卿过来,说:“你先上岸把衣服穿了。”说完就转过身去,以免焰佩卿尴尬。
焰佩卿上了岸穿好衣服,小吃货也爬上岸躲在一边,甩了甩身上的水。
“好了。”焰佩卿说道。
少年转过身来,焰佩卿才看清少年的面目。
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深深的双眼皮搭在漆黑的眼睛上,显得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比例不高不低刚刚正好。他一身白色的长衫,手里拿着一把遮阳用的白色折扇,尽显温文尔雅。腰间系一根金色腰带,腿上穿一双黑色靴子,整体可用“意气风发”四个字形容。
那少年双手作辑,道:“在下岚竹堂弟子楚堂仁。”
原来是他,焰佩卿报恩时,他是第一个攻击焰佩卿的人,后来被焰佩卿一个眼神给吓傻了。邱年树以治好楚堂仁为条件,让焰佩卿入门。如今焰佩卿入门已经八九天了,楚堂仁前天就已经康复,得知今日焰佩卿出禁闭,就几番打听寻来。
楚堂仁见焰佩卿没有说话,又一脸的疑惑,又道:“我今天是来向你挑战的。”
焰佩卿有些吃惊,莫名奇妙的为什么找他挑战,于是摇摇头算作拒绝。
楚堂仁有些着急:“阁下先前在青松堂报恩,我误会了你的意思,事先出手伤人,是我的不对。”楚堂仁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片刻,一咬牙又道:“不曾想,我竟然被你一个眼神吓成痴呆,幸得邱脉师医治,才得意康复,可我蒙羞耻辱,被整个南天门嘲笑,还请阁下接受我的挑战,让我有挽回尊严的机会!”
焰佩卿一愣,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也没听晴天跟他提过啊。
焰佩卿明白被人耻笑的滋味,他很想接受这个挑战,可是一想到晴天昨晚叮嘱她的话:不能打架,要做人上人!焰佩卿犹豫了起来。
“我看佩卿兄知恩图报,并非小人,望君子成人之美,接受我的挑战!”楚堂仁义正言辞的说。
“君子?”焰佩卿听楚堂任比喻自己是君子,可他不知道君子是什么意思。
“佩卿兄不必谦虚。”楚堂仁似乎误解了焰佩卿的意思,又道:“你知恩图报,可以看出你是个重情义的人,知恩图报重情重义,岂非人格之最高?这君子之名,用在你身上最适合不过了。”
焰佩卿心里思量着这番话:人格之最高,那不就是人上人!
想到此处,焰佩卿道了一声:“好!”
楚堂仁兴奋的问道:“佩卿兄同意了?”
焰佩卿笑了笑,点点头。
“不知佩卿兄什么时候方便?”
“现在!”
南山瀑布流域旁的树林里,两人东西方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