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地,江州境内,天江皇城。”
“天江皇城的最深处,一处隐秘的竹林小院之中,一位头戴金冠身着黄袍的男子盘膝而坐,其周遭有着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散发而出。”
“突然,似乎是有了何种感应一般,睁开双眼,双手开始结出一道道神异的印法,速度奇快无比让人无法捕捉痕迹。”
“随着手中印法的不断变换,其周身散发而出的灵力威压也开始加强,院内狂风起,枝叶飞舞而起,在他的眼前,虚空都随着他的出手而开始扭曲起来,开始变幻,逐渐的浮现出一面光幕,模糊不清。”
“手中印法终止,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猛的向前一推,肉眼可见的雄浑灵力重重的轰击在光幕之上,巨大的爆破之声响起,光幕的表面崩碎开来,化作虚无,在其后赫然又出现了一面新的光幕!只不过这一次,比先前清晰了不少!”
男子收手,正要仔细凝望,可就在这时,那面光幕之中忽然就出现了一道犀利无匹的耀眼剑光,仿佛跨越空间一般,从深处劈斩而至,男子心下剧震,但却不慌乱,体内灵力爆发形成一面透明光墙,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剑光已至光幕最前方。
砰!破碎之声响起,光幕在那道剑光从最深处而至的一瞬间,轰然破碎开来,就带着虚空也是碎开了一道口子,随后缓缓地闭合。
身在光墙之后的男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神色凝重无比,刚刚那一刹那,他也是从那道剑光之中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却是忘记,眼前的光幕本就是虚幻构造而成,其内里的虚幻之物又怎么可能冲破空间的枷锁而攻击到自己呢?
虽然这样想着,又似乎...不对!
看着眼前被撕裂的虚空正在缓缓闭合,男子眉头越发的拧紧,仿佛在思索着。
随即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刚刚那束剑芒,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小北...你现在,到底身在何方?”
这名男子当然就是天江北之父,当代天江一族掌权之人,天江文南了。
自从天江北失踪的那一天,天江一族就派出不少人马出去寻找,但天江北仿佛就如蒸发了一般,让人根本寻不到他的一丝踪迹。
苦寻无果之下,天江文南就开启了族火殿堂,探知天江北的生死。
天江一族的族火堂,是每一位族人从诞生起就会留下一抹先天元气,以秘法制成生命之火,摆放在属于他们自身的位置之中,以来知晓族人的生死。
还好,在殿堂之中,属于天江北的那一缕生命之火并没有熄灭,而且也没有丝毫的减弱,这才让所有人都放下心来。
不然的话,依照天江文南的脾性,恐怕早就把这神州大陆给掀了个底朝天。
可是纵然如此,天江北的本命之火不知是何原因,仿佛是被笼罩上了一层迷雾,让人无法去探知他的所在。
正如之前,天江文南留在其身边定魂珠之上的一缕神念一般,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封印了起来,根本无法通过那一缕神念去找寻他的所在,不然的话,不管天江北身在何处,天江文南都有办法去往他所在的位置,将他接回。
也是因为如此,才让天江文南担忧,这个带走天江北的人,实力远远超乎想象,甚至可以说已经达到了能够和自己旗鼓相当的程度,否则一般修士即使是知道了,也根本无法奈何自己所留下的神念。
天江文南是谁,现如今天江皇朝的当代掌权之人,一身修为惊天,真要交起手来,神州之中无可匹敌。
可以想象,带走其子的人究竟有多强大了!
也让人不解,他带走天江北究竟是意义何为,有何种目的,这才是让族中众人所担心的地方。
但也是毫无方法,在这期间,天江文南也是去找过天江云与其父。
天江云却是显得平静,只是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小北这孩子可不一般,你也无需操心太多了,时间问题而已,只要不死他早晚都会回归的。”
这让天江文南蛋疼的同时也是苦笑不已,随后便拜别离去了。没办法啊,只能多派些人前往其他地方继续寻找了,除此之外也是毫无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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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暗沉的空间,一座古朴的黑色宫殿之中,在黑色大殿的中央,几道全身隐于黑雾之中的身影脚不着地,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之中,在大殿正前方的高地之上,一个黑袍之人全身笼罩在迷雾之中,负手而立。
在他的眼前,一座光幕静静的悬浮着,而也正是在此时,一道犀利无匹的剑光从那光幕的最深处劈斩而来,携带者雷霆万钧之势,仿佛真的要跨越空间而来。
黑袍人全身笼罩在黑雾之中,一只手抬起,轻轻的触摸在那光幕之中,指尖处迸发出一道漆黑如墨的细小光束,竟然直接透过了那道光幕,与那道斩来的剑气硬憾在了一起。
两者相冲,都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开始相互蚕食,消融,只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便是消失不见了。
那名黑袍人似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因为那黑雾的缘故,让人无法知晓此时他脸上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那人收回了自己的手,背负着。
而此时,光幕中,一名少年人执剑,保持着那剑劈斩而落的姿势,一切就这么定格在了那里。
那名黑袍之人淡淡开口,其语气冰冷不带丝毫感情:“彼岸之花就潜伏在这个少年人的体内,而且现如今就在北界之中。”
身后几人听罢,其中一人微微向前飘去随后开口:“既然这妖花此刻就在北界之中,那么吾等现在就前去北界寻找,将那名少年人给带回来罢。”
“不用。”
黑雾之中的人影摇了摇头。
身后那人似乎有些不解其意。
“冥主大人,为何不去将那妖花给带回冥界之中?此花生性暴戾无比,万一等到其实力恢复,那势必要在北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阿!”
转过身,周遭的黑色雾气散去,这是一名男子,身材修长,一身黑袍,长相也是颇为英俊潇洒,只不过那英俊的脸上,确是没有任何的表情,让人一眼看去就感觉其无法靠进。
彼岸花千年之前被吾以七魂星阵镇压在幽冥天穴之内,先不说其修为大损,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我在镇压它的同时还另外布置过一座散魔阵,这千百年来,其体内的暴戾之气也是在那座阵法的作用之下被散去了七七八八,即便是实力恢复也不会如千年前那般大开杀戒。
而且吾冥土与其在那之前并无恩仇,只是为了还了当年一位故人的人情,故此我千年之前才前往西荒天,出手镇压彼岸花。
而现如今千年已过,我与西荒天的那些家伙也是在无交集,也不用大费精力的去擒它了。
几人沉默,好一会,另外一人开口:“冥主大人,当年你将他镇压冥界,如今其脱困而出,难免会对吾冥土有所仇怨,这万一.......他没有在说下去,但是要表达的已经很明显了。”
在这之前是没有什么恩怨,但是咱们毕竟封印了人家千年光景,那换作是我,我的心里也有怨气需要发泄啊,即使实力恢复不到巅峰,无法与冥土对抗,那万一他在北界制造混乱,大杀四方,挑起争端,那与我们冥界也是脱不了干系阿。
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考虑,冥主说道。
随即,在其身旁一侧,一名少年缓缓从内里走来,几人见到他都是精神一振。
少年人身材算不上高大,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他的一双眸子却是十分惹人注意,一双眼瞳漆黑深邃,散发着一种莫名的让人感到心悸的光泽,眼球之中还有着丝丝的黑气缭绕,顺着瞳孔不断的循环游动,十分的妖异。
来到冥主身旁,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问道:“老冥主,找我来所为何事阿?”
殿中央身在黑雾之中的几位,在那黑雾之中,脸上的肌肉都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在诺大的冥界之中,敢这么和冥主说话的,估计也只有这位圣冥子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前去外界历练一番吗?”
“听到着,那少年眼中精光一闪,老冥主,你准许我出去啦?”
“听我把话说完,此次让你前往天武大陆,一来是为了让你出去历练一番,可以与天武大陆各族小辈相互争雄,锻炼你的实战,二来我还有一件事也要交于你。”
“阿?还有事要叫我去干?我说你怎么今天就开窍了,同意我出去了,搞了半天,你是让我出去给你做事了?”
下面几位的老脸又是一阵抽搐.....
冥主没有理会他,翻手之间取出一样物件,递给他:“想必你也知道彼岸花脱困之事,彼岸花现如今就在这名少年的体内,我要你前往北界,与其结识,一旦彼岸花想要夺舍,有所动作,你就用这块冥牌将其给镇压了!”
少年人打量了一下光幕中那名执剑少年,将他的模样烙印在脑海之中,接过冥牌,一把给揣进怀里,好了好了我勉强答应你,赶紧的送我出去。
冥主抬手,向着面前的虚空一划,原先毫无一物的虚空,出现一扇古朴的大门,散发着一股雄浑的气息,大门缓缓打开,少年踏入其中,走了几步,这就是界域之门啊。果真奇妙无比。
啧啧称奇。
转身,向着冥主挥了挥手,老冥主,我走了,看我怎么在那里闯出属于我七冥子的赫赫威名吧!哈哈!
随后又一转身,就朝着沿着空间通道向前跑去,后面传来冥主的声音:“我不能够知道他的准确方位,只能将你送到他所在的大概区域,你要自己去寻。”
“啥玩意?咋听这话,猛的一回头,之间那道古朴的黑色大门轰的一声完全闭合,消失不见。”
“又被摆了一道........七冥子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界域大门消失,只留下宫殿之内的冥主以及那另外几位。”
“看着七冥子离去,冥主挥挥手,都回去吧。”
“随后迈步离去,宫殿内那几人也是对望一眼,消失不见。”
“冥主脑海之中又再度浮现出那名持剑少年,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嘴里喃喃:“好熟悉的气息呢,天江雨的后人么...我这也算是帮你照拂一二了,往后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