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灼弯下腰去,看着那个人,笑了笑问道:“你想通了?”
那个人一脸惨白,额头和脸上全是汗水,看着刘灼,拼命地点头。
看到那人真的是怕了,刘灼这才笑着重新在那人身上点了几下,然后把他嘴上的布给解下来。
被刘灼解开穴道后,那人兀自不停地喘着粗气,嘴唇啥的都是白的。
嗯……嗯……
边上那个汉子在看到同伴解开了穴道偏过头冲刘灼点头。
“真是不遭一下罪你们这些人就不会招供,何必呢!”说着刘灼把那人的穴道也给解了。
等两人喘了几口粗气后,刘灼蹲在他们身边,说道:“说吧!”
受了刑的二人看了刘灼一眼,无奈地开口。
这些人交代了好几分钟,把他们知道的东西都给交代了出来。
不过这两个人是他们那个组织里等级比较低的,这一次也是第一次出来亲自操作,平常时候都是给其他人打打下手,拿些分润,哪想到第一次单独出来做事就给刘灼给抓住了。
这两个人除了知道在城里的两处据点外,其他的就都不知道。
当问到那两个据点有些什么人的时候,两人先交代了几个比较普通的人,然后还说了有两个身手很厉害的人。
至于厉害到什么程度,两人描述的有些模糊,两人只知道这两人跑得非常快,一跃能跳五六米,一拳能把墙给打穿,反正就是很厉害。
刘灼关掉录音笔详细问了一下关于自己先前遇到的那两个人。
没想到刘灼这么一问,两人顿时睁大了双眼。
两人支支吾吾得解释了一遍。
直到这个时候,刘灼才知道,原来上次自己遇到的那两个人居然就是这两个人所在的那个据点的头。
难怪这么厉害,原来是据点的老大。
这么看来,只要自己的实力再增加一些就能直接去端这些人的据点了。
当然刘灼还问了一些其他,比如,肾脏卖给谁,或者运到哪里去之类。
但对于这些,这两人的级别太低,根本不知道,让刘灼有些郁闷。
把两人交代的东西都录入了录音笔后,刘灼到旁边那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打了个电话给苏婉瑜,把捆那两人的地址告诉了苏婉瑜后,刘灼把那支录音笔也给放在了那里。
刘灼打电话的时候都是捏着嗓子来讲的,为的就是不让苏婉瑜知道自己在掺和这件事。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苏婉瑜还在办公室里忙这个案子,虽然这是深夜,但是为了这个案子,苏婉瑜都忙疯了,吃喝拉撒睡都在办公室了,一听到电话,她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对于这么晚忽然传来的好消息,苏婉瑜不敢大意,召集了一批干警,呼呼啦啦得就往刘灼说的那个地点赶去。
等苏婉瑜来到刘灼审讯那两个人的地方时,果真看到那两个人被捆在电灯下。
看到警察来,两个犯罪分子忽然哭了起来。
可能是刘灼的手法实在太变态了,搞得两个犯罪分子宁愿落到警察的手里也不再想回到刘灼的手里。
苏婉瑜见到这样的情况一下也有点蒙,还从来没有哪个犯罪分子见到警察感动的直哭的。
捡起地上的录音笔,打开听了十几秒后,苏婉瑜那死板板崩了好几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里面的录音不仅是这两个人的罪证,更是这一次案件的关键点之一,有了这份供述,这件案子就有了突破口。
苏婉瑜心底既感动又疑惑,不知道刚才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她一开始也想过是不是刘灼给她打的,但她通过妹妹苏婉琳的口知道,刘灼伤的很重还在医院里住着,如此的话,刘灼是不可能出来帮自己的。
“谢谢了!”苏婉瑜对着夜空轻轻呢喃了一声,然后叫人把这两人收押起来。
躲在暗处的刘灼看到苏婉瑜她们押着那两人走了之后,才向着医院而去。
刘灼回到病房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不过如今的他有了乔老教给他的那套吐纳大法,他已经不需要每天睡觉,打坐一会儿他的精神就好了很多。
在床上打坐了几个小时后,天就亮了,这几天他都没有去外面锻炼,习惯了每天高强度的锻炼后,一下子不练,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过这里的医生就是不让他出院,总是那个理由,最起码得在医院留院观察一个礼拜才行。
甚至那些负责人的护士为了不让他下床,白天就守在他的病房里。
反正他现在的病房也是单独的豪华病房,那些护士也乐得坐在病房里休息。
这让刘灼感觉分外的无聊,每天只能坐在病房里。
幸好第二天他就让苏婉琳到他家里拿了几本他自己收藏的医书来,要不然他真的要在病房里发霉。
另一边,警局那边,有了刘灼逼供出来的那些东西,苏婉瑜展开了雷霆行动,分派了不少警力出去。
市局里局长在听到那份供述后,迅速重视起来,敕令所有警员听从苏婉瑜的调配。
刘灼猜测的没错,那些人确实在城里的一处鱼市活动。
当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捣毁那个地方的时候,那里的犯罪分子还在睡大觉。
这些狡猾的犯罪分子做梦也没有想到,警察会来得这么快。
不过很遗憾的是,当警察扑灭那个地方的时候,据点的头目却提前跑了。
在那个据点里,警方共抓获了二十一名成员,击毙四名成员。
为什么会击毙四名犯罪分子呢,那是因为那四名犯罪分子居然是会传说中的武功,当警方冲进去的时候,那些人居然徒手打伤七八个得力的干警,有两个警员甚至都是重伤。
对于这样的危险分子,警察岂能饶了他们,在那些人抵死反抗下,苏婉瑜只能下令击毙他们。
解决完这四名顽固分子,剩余那些人只能投降。
最后,警方在那个隐藏在混乱的鱼市的据点里搜出资金四百多万,一堆医用用具,还有三个还没有被他们倒卖掉的肾脏。
看到那些码的很整齐的装肾脏的箱子,所有干警都感觉心底发凉。
这伙人用来装肾脏的箱子造价不菲,所以每个盒子都是重复使用的;而这些人或许为了记账方便,居然每个箱子都标上装过多少个肾脏。
甚至还有好几个箱子上标明在哪些地方流浪人群多,哪些地方瘾君子多。
流浪人群和瘾君子这些都是最好的肾脏来源地,当然其中还有一些周边的乡村地带的地址。
看着这些罪恶的数字和文字,在场的所有办案民警都感觉有一股莫大的愤怒窜上了头顶。
端掉了这个据点,苏婉瑜她们才知道,那些报上来的,或者说被市民知道的案件是多么微小的一部分,那些没有报上来的才是大头。
看这里起码有三十多个箱子,每个盒子至少都用过两次,也就是说,就这一个据点最少都祸害了六十个无辜的人。
六十呀,这些人或许是痴痴呆呆的流浪者,或许是周边乡村的弱势群体,甚至是那些辛苦工作后回家的无辜群众。
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有的是善良、辛勤的劳动者;有的是在自己岗位上兢兢业业付出自己智力的付出者,他们都是拿出自己其中一份收入来养活警察的群众。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却要面对一群为非作歹、丧心病狂,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的屠刀。
就在众人发愣之际,忽然有一个年轻民警抱着其中一个箱子猛地往地上一摔,然后在所有民警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叫一声,对着旁边蹲在地上的一个犯罪分子拳打脚踢。
边打他还边嚎啕大哭,哭声闻者落泪,见者哀悲。
那犯罪分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年轻民警给打得头破血流。
旁边一群民警反应过来,急忙过来拉。
“小杨,你疯了,别打了,他们这些人注定受到法律的制裁,你是警察,再气愤也不能用私刑!”一群民警把那个年轻警察给抱了开来。
“你们别拉我,让我打死这帮混蛋!!”年轻民警被几个人拖着还在不停挣扎。
“够了!!”苏婉瑜见到他们这么胡闹,大喝一声。
没想到苏婉瑜这么一喊,那年轻民警哭得更加大声,甚至有些撕心裂肺。
“苏队,你们知道吗,那个箱子上写的地址是我大姨她们的村子,我今早刚接到我姨妈的电话,我姨父昨晚给乡亲拉砖回来的路上被人割掉了一个肾,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年轻民警说着又哀嚎了起来。
所有民警在听到年轻警察的话时都愣了一下,接着边上一个民警问道:“今早你急匆匆赶来是从医院里回来的?”
年轻民警哭着点了点头,仰头闭着眼说道:“医生说,我姨父被割掉肾脏后因为乡村环境恶劣,一晚上就被感染恶化,快不行了!”
“我父母去世早,一直是姨父姨妈抚养我长大;我家里还有两个妹妹呀,顶梁柱都没了,我姨妈一个人怎么支撑,怎么支撑——”说到最后,年轻民警大声哭了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