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很快就赶到了。
“王爷。”
“钟老太医,过来看看,王妃这是怎么了?”轩辕泽没有看那名叫钟太医,而是看着床上的雅芙说道。
“是。”那名太医走过去,跪在床边,小池拿出一条丝巾覆在雅芙的手腕,那钟太医才把手轻轻搭上去开始把脉。
轩辕泽不敢相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雅芙,明明上朝前她还好好的,还说今天要亲自下厨做几样好吃的等他回来。
自己在上朝的时候都心不在焉,想着小东西会给自己做什么好吃的,又会有怎样的惊喜,越想越安奈不住自己,朝没上完就说自己身体抱恙,急匆匆的赶回来。
可是一回来,接到的竟然是雅芙倒下的身体,想到这轩辕泽走出房间,“福伯。”轩辕泽轻声唤了声。
“王爷,老奴在。”福伯第一时间走了进来,就看见坐着桌子旁,轩辕泽阴沉的脸上,有一种暴风雨来的预兆,就算是从小看着王爷长大的,心里也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今天什么人来过?什么人见过王妃?”轩辕泽看着福伯说道。
福伯想了下说道:“人到没有谁来过,倒是听护卫说今天来了一个尼姑打扮的人求见王妃,后来王妃见完那名尼姑就。”
福伯垂着头,突然又想起什么,抬起头说道:“对了,那尼姑还说了几句话带给王妃,王妃听后才冲出去见那尼姑打扮的人。”
轩辕泽冷眼又看了眼福伯,“说。”
“好像是什么吾从它方来,故回它方去,前世今生往,还需定时还这么一句话。”福伯一说完就又垂下了头,今天的王爷真的不是一般的恐怖,而是特别的恐怖,这也可想而知,王妃在王爷的心里的分量了。
轩辕泽听福伯这么一说,在细细回味刚刚那句话,皱着眉,想不明白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名尼姑勒?”轩辕泽在此问道。
“回王爷,那名尼姑和王妃说完话就走了。”
轩辕泽再次沉默了会,“传下去,给本王查那名尼姑,然后带来见本王。”
“是。”福伯说完就退了下去。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终老太医终于出来,“回禀王爷,王妃身子无大碍,不过。”钟老太医不知道后面的话该不该说。
“钟老太医,但说无妨。”轩辕泽对着钟老太医说道。
那钟太医听轩辕泽这样说,也自知无法隐瞒,“王妃身子是无大碍,但心出了问题。”,其实这一点钟太医也不十分确定,所以在把脉的时候把了这么久才确定,可是王妃这么年轻,有什么事能让她宁愿长睡,也不愿醒来勒?
轩辕泽听钟太医这么一说,心也跟着颤抖的说道:“什么叫心出了问题?给本王说清楚。”
钟太医说道:“王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听到什么事?所以备受打击,而她自己把自己困住了,不愿醒来。”
“那要多久王妃才醒?”轩辕泽第一次对事情有点没把握的问道。
钟太医又犹豫了一会才说道:“这个老臣也没办法,要看王妃自己了,心病还需心要医。”
钟太医也很自责,从医几十年,从来没有自己医治不了的病人,而如今竟然还要病人自己救自己,真是惭愧啊!
“下去吧。”轩辕泽无力的说道。
站起身进了内房里,以前每次回来,小东西总是喜欢在自己眼前大叫臭冰窖,更喜欢和自己斗斗嘴,现在却那么乖的躺在那里,心里是那么的难受,突然很怕会在也看不到,听不到,失去她。
握起雅芙的手,“小东西你是要回你的世界去了吗?小东西……”那次在馨园门口无意间听到的谈话才知道,原来她……
轩辕泽在雅芙的手上轻轻的吻了下。
“小东西你知道吗?小时候每次轩辕泽想要父皇陪着玩的时候,却只看到父皇抱着其他皇子在玩耍,哪怕看到他,也无视自己的存在;哭着跑回去想冲到母后怀里抱怨的时候却看到母后坐在窗前泪流满面,所以只好乖乖的转身。看着人人都避着自己,甚至无视自己皇子的身份,渐渐的,轩辕泽不在奢求父皇陪自己玩,不在需要母后的怀抱,十四那年,自己请命上战场杀敌,父皇欣然同意,离开时,站在城墙下,自以为自己在也不会回来。”说到这的时候,一滴清泪不经意间滑落了下来。
没有父母爱长大的孩子,又是生在皇宫中的是非之地,能有几个安然成长的?
“第一次上战场,经验不足,全身负伤累累,倒下的时候,以为从此自己的人生终于到头了,可是第三天我还是被救醒了,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后,我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不想死,于是我用了两年时间证明自己,每一次都在和鬼神想抗争,十六岁我被封为战神泽王爷,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一生嗜血和冷漠,也让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从那时起父皇却认真看待自己,本以为我的人生就如此,孤独的度过此生,可是,我遇到了你,小东西。”轩辕泽的眼神里出现了一点光彩,也许因为那一次的相遇,对于轩辕泽来说是多么美好的幸运。
“你安静时就像在瑶池中最美丽盛开的花朵,那么清丽脱俗让人移不开目光;喧闹时,带着阳光一样,温暖我整颗心,你哭着说你喜欢我,我是又心疼又高兴,小东西你知道吗?我喜欢听你叫我冰窖,喜欢你总是笑的对我说话,喜欢你那时而天真可爱,喜欢你时而善良,时而又有点小邪恶;你说女子可以自力更生,女子也能顶半边天,你站在台上对我唱的那首歌,我真的很庆幸自己能娶此妻子,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你是怎样的吸引人。”
“可是现在你却这样躺在这里,不和我说话了,小东西,你不是总是抱怨我话不多嘛,可是现在我说了这么多,你却一句话都没有。”轩辕泽不是愚蠢的,只是没经历过这种男女之间的感情,故而总是忽略了那些早就存在了的感情。可是轩辕泽的这番话,不清楚的人,还以为轩辕泽疯了,在那自言自语。
这一晚轩辕泽没有出过房门,不吃不喝不睡,抱着那个越来越冰冷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雅芙的身躯。
“圣旨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朕的儿媳身子抱恙,特赐天山雪莲十株,回神草十株,钦此。”
轩辕泽没有出房门,宣旨的公公也是对着这扇房门宣的。
“王爷,怡妃娘娘也很挂念王妃,娘娘已经启程去宁心寺去为娘娘祈福,娘娘还说让王爷也保重好身体,不要王妃还没醒您却先倒下了。”
公公说完等了会,见房门里的没有什么声音,普天之下能这样藐视皇恩的怕是只有轩辕泽一人了,那公公像是习惯了这样,宣完就走了,也不指望会见到泽王爷亲自出来接旨了。
福伯送公公到府门口。
“公公,辛苦了,这是我家王爷谢谢公公的。”福伯拿出一锭银子放在那公公手里。
那公公一看到这眼睛都笑了,“哪的话,为皇上办事,那是必须的,到是王爷折煞奴才啦。”
“这大热天的来一趟也不容易,连喝口水都没有,这个啊!就当是给公公喝口水。”
那公公也不客气,直接把银子放在袋子里,“那奴才还要赶着去回旨,那就先谢过王爷了。”
“那公公慢走。”
一直以来这种事都是福伯来处理,轩辕泽能有这样一帮手,帮助也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