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在笔者的笔下幻化成童话的色彩。仰望秋天的天空,我有一种充满优越的孤独感。树下落叶铺满一地,像是美丽的记忆拼图碎满了池城。
匍匐前进地生活像是一部没有结局的电影,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演变。有的人哭了,有的人笑了,有的人走近了,有的人离开了。下一刻究竟会发生什么,没有人会预料到。它就像是一个谜,既让人期待又让人恐惧。
记住了,遗忘了。犹如轻风吹过额前的碎发,淡淡地开始,悄悄地落幕。
我在想,如果,名轩从来都没有闯入我和雅妮的生活,而那场意外也没有穿插入我的生活。那么,那些不开心是不是可以避免……
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冰清打来的。我的心乍然有点兴奋,好像刚才那个沉浸在悲伤里的人不是我。思索了片刻之后,我连忙按下了接听键。
“小寒,又这么慢。”冰清在电话里高调地数落着我。
“你丫在外面混的不错嘛。说话这么有力。”我也不忘调侃她。
“别说风凉我话损我了,现在去机场接我吧。”
“你丫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回来再跟你算账。那你先在机场休息一下,二十分钟后我们再见。”我说道,不等她说我就挂了电话。我想冰清那丫肯定又在电话那头抱怨我。
我迅速地换了一套米色休闲外套,并以最快的速度把头发简单地弄了一下。然后,我对着镜子笑了笑。看看紧绷的脸是不是还会微笑。
坐在出租车上,我在想,冰清在这两个月中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忽然,脑海里浮现了几个形象。我不由得笑了起来,猛然抬头看到司机一脸的疑惑。
“咳、咳、咳、”我假装咳了几声,然后一脸认真地坐好。
下车时,司机突然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你刚才没事吧。”
我愣了几秒,才想起刚才的事情。
“哦、哦、没事。”
走进机场,开始四处张望着找冰清。可是,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她。
“小寒。”
“你丫,又换发型了。”
“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稳重了许多。”
“不要以为重新做个头发,就变稳重了。”我调侃着说。
“你丫怎么样,还好吧。”
“好,当然好了。”我笑着说。
然后,我们相视一笑向大厅口走去。
到家后,把行李往地上一扔。她就像个管家婆似的开始挑毛病,她一边数落我一边收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就喜欢一副大人的语气数落我。也是一边数落一边收拾,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了,这一点她还是没变。
“奔波了一路,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倒一杯果汁。”
“嗯。”
承俊哥下班回来后,冰清很客气地和承俊哥聊了一会。然后,便沉默了起来。我想去调节一下气氛,可是刚走过去。冰清说有点累,想早点休息。于是,我们便上楼了。
突然觉得神经有点兴奋,躺在床上竟然睡不着。
“你还记得我们上高中的情形吗?”冰清看着天花板对我说。
“怎么会不记得,我又没有遗忘症。”
“现在想想,日子过的真的好快啊。”冰清叹着气说,想要在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了。
“别叹气了,不知道它会传染吗?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嗯,把握现在,好好生活。”冰清加重着语气地说道。
沉默了一会,空中弥漫着说不上来的味道,我们都翻了个身不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冰清已不见了。扭头看到她在桌上留了张纸条。
上面写道:小寒,看你睡得很香。所以,没有叫醒你。我有点事,先出去了。回头见。
出去散心真的可以让人改变吗?我心想。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闹钟,时针刚刚指向七。不知怎么的我突然也没了睡意,于是便起来了。
走到楼下,气氛还是像往日一样,那么的安静。无聊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吧,至少不用再去烦恼。我心想,然后我耸了耸肩向厨房走去。
一连好几天,冰清都是这样早出晚归。有时晚上回来她也很少说话。偶尔,我们聚在一起吃饭。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开玩笑或随便找一个话题然后说个没完没了的。我问她是不是不开心,她总是笑着说没事。可是,我分明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闪烁的东西。她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呢?我不懂,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值得隐瞒吗。
有时,我会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莫名其妙地变得远了;有时,我又觉得我们还是那样。
为什么说好不变的东西会在时间的流程里一点点地发生变化呢?
我一直坚定的信念,突然有点晃动。
总以为那些不愿意改变的事就不会发生改变。这一刻我突然发现,原来很多事情在时间距离的阻隔下我们根本无法让它们在沿着所规划的路线蔓延下去。
曾经的欢笑,曾经的承诺,像是瞬间划过天空的流星一样。虽然,只是存在了一瞬间,但却在心上留下了一光年那么久远的痕迹。
忽然,从玻璃里瞥见了篱笆里那些盎然的菊花,偶尔有几株白色的菊花隐约显露。在风中轻轻地摇曳着,干净,脱俗。
白色总是给人一种纯净的感觉,那种感觉似乎像心里曾有的那片空白,干净的什么也没有留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片空白渐渐地生出些许莫名的甚至本不该有的愁丝。
是什么剥夺了我们本该有的快乐呢?是我们自己,还是因为骄傲的年轻一直活在追求里而忘了停下脚步去欣赏那停留在我们身边的幸福?
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可是在此刻我却找不到一个适合的答案。
门铃欢快地响了起来,把刚才弥漫着忧愁的氛围打破了。
刚一开门,冰清就拉着我出去。
“去哪啊。”我有点不解地问。
“你忘了,我请客的啊。”冰清笑着说。
“哦,差点忘记了。但现在就去是不是太早了。”
“我们下出去逛逛,你整天闷在家里非得抑郁症不可。”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可是万一承俊哥回来了怎么办。他今天出去好像没有带钥匙。”
“放心吧,他不会回来的。我已经告诉他晚上去老地方了。”冰清一边说着,一边忙着锁门。
今天是怎么了,她怎么这么反常,会有什么事情,竟会这么高兴。算了,只要她开心就好。我心想。
穿梭在热闹的购物中心,觉得看到的每一样东西都在熠熠闪烁。但是,冰清似乎没有半点要购物的样子。一路上只是在不停地给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听得我乱七八糟,逛了半天也没有选购一样东西。于是,我便拖着沉重步子拽着她出了商厦。如果一直逛下去,我想冰清应该还会继续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折磨我的耳膜吧。
以为离开商厦,就不用再听冰清‘胡言乱语’了。可没想到坐在车上,她还是千叮嘱万叮咛我一定要记住刚才她说的话。为了让她放心,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看到我点头,冰清欣慰地舒了一口气。她今天是怎么了,一开心就会变得不正常吗?干嘛没事说那些话,我心想。
到了饭店,我和冰清一起进了预订好的房间。刚一进门,我就看到天翔和承俊哥正坐在沙发上说笑。我的眼睛似乎还在搜索什么,冰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天翔的话岔开了。
“你们怎么才来,我等的花都谢了。”天翔调侃着说。
“这是你的荣幸,一般人没这个机会的。你应该感到幸运。”冰清笑着说。
听了冰清的话,我们都笑了起来。
“今天这顿饭纪念我们相识六年的友谊,所以今天只有我们四个。”冰清继续说道。
“我差点都忘记这个重要的事了,好,今天就为我们那不变的友谊干杯。从今天开始以前的不快统统不再存在。”天翔高声地说。
“好,今天我们就为那不变的友谊干杯。”
为了活跃气氛冰清要玩一个游戏,便开始讲游戏规则,说一会游戏一开始每个人都要遵守那个游戏规则。过了一会,服务员陆续开始上菜,天翔放下了手中的麦克风理了理衣领然后整装待备的坐了下来。
冰清叫了两打啤酒,另外还加了三瓶白酒。
游戏开始了,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隐约露出几分诡异地笑容。我想应该都在期待下一秒谁会成为开涮的对象吧。
后来,我们不约而同地指向了天翔。天翔看到这情形,除了赔笑,还要连喝五杯。天翔“咕咚、咕咚”地喝着酒,那种感觉看上去会让我错误地认为他是在喝苏打水。
轮流了几圈后,我们各自的光荣事迹也被揭露的差不多了。恍恍惚惚地看到地上扔着零乱的瓶子。
过了一会,天翔说要玩猜拳。虽然我并不在行,但是为了不影响气氛,我硬着头皮应了下来。果然不出所料,刚一开始我就接二连三地受罚,喝得我的胃像火烧似的。承俊哥看到我奋不顾身地猛灌便说要替我喝,我说没事,说着我又端起一杯一饮而尽。沉浸在超大的声响中,我忘了自己是处在现实中还是虚幻中,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