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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人生第一件作品

朱彦想起了孔寒铸造的那件灵器,看看手上这块铁精,大小刚好,于是也打算铸造成一把匕首。

将铁精锤炼完成后,接着便是塑形,这对朱彦来说并不难,换了大锤用小锤,朱彦将匕首上面一点点的细节敲打出来,最后淬水。

嗤!朱彦人生的第一件宝器终于完成。奉丹帮朱彦仔细观察,“嗯,不错,工序上面没什么错误,火候把握还不足,铁精锤炼得不够,你只敲打了三百多下吧。”

朱彦微微一惊,他记得奉丹并没有看自己打造的过程,难道他听到声音默默记下了?

“别吃惊,等你火候到了境界够了,见多识广之后,一般的宝器灵器一眼就能看出几分深浅。你这铁精锤炼得还不够精细,其中夹杂的杂质未能控到最低,导致你这把匕首徒有其形。”奉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匕首,“这是我以前的作品,你对比一下双方的差异。”

朱彦接过奉丹的匕首,顿时一股寒气扑面,寒光的锋刃给人一种刺骨的锋利感,拿着匕首在铁胎上一划,铁胎变成两半,切口如镜面光滑,果然是削铁如泥。朱彦拿着两把匕首一碰,自己的匕首变成半截。

朱彦本来感觉良好,现在也不禁有点漏气,“果然还是差太远。”

奉丹耐心的教导,“同是一块铁胎打造出来的东西,因为火候不同,手法不同,锤炼的程度不同,就会变成不同的宝器,我的作品或许不是最完美的,但至少比你打造出来的东西优秀。我的匕首你自己留着慢慢研究,希望你能从中得到更多启示。”

朱彦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老师,对比我和孔寒的匕首,我能得多少分?”既然是克隆孔寒的作品,朱彦自然有兴趣知道两者之间的差距。

“你只能得个及格分。”

朱彦张了张嘴巴,“老师,我没这么差劲吧。”

“不是你差劲,是对方太优秀,你们一同考核的四人中,孔寒可是其他三星炼器师抢着要的学徒。孔寒的知识比你系统,炼器的手法也比你成熟得多,依我看,没自己磨练一两年没这样的手艺。

孔寒虽然考入了一星炼器师,但他的水平已经勉强可以媲美二星炼器师了,你想追上他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奉丹一点也不怕打击朱彦,因为他知道朱彦是个不给点刺激不会认真努力的人,给他一个努力的目标,比鞭策更加有效。

朱彦拍着头脑想着孔寒的形象,像邻家男孩一样温柔可人,想不到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自己不好好努力还真追不上。

奉丹这把匕首算是下级宝器,但对比自己不入流的东西已经好太多了。朱彦坐下来仔细把玩手上的匕首,同时对比自己打造出来的东西,将两者之间每一处不同的细节都详细记入笔记本中。

从两者的体型,长短,手感,重量,色泽,锋利程度,花纹细节等等全部列出来,居然有二十三项之多。果然是人比人比死人,朱彦摇了摇头,自己还差得太远。

朱彦将自己的匕首重新冶炼,一边捶打一边时刻谨记自己失败的每一处小细节,尽量做到尽善尽美。

看到自己的学徒如此用功奉丹也就放心了,对比他之前带的两个小家伙,朱彦的基础是最差的,但却是上手最快最认真的,做老师的人碰到这样的学生当然高兴。

奉丹没有打搅朱彦,自己到后院去安置自己的东西,毕竟他也要在这里生活一个月,四星炼器师的考核就要来临,自己的功课也不能落下。

朱彦又用了两个小时冶炼自己的匕首,再仔细对比一下两者的差别,有一部分差距已经追上了,但总体还是不够,按照之前的标准自己最多得个七分。

“不行不行,还不够。”朱彦不容许自己的作品出现瑕疵,把匕首扔到炉子里继续锻炼。

直到深夜,奉丹叫朱彦要注重身体不能劳累过度,要适当休息,朱彦才不舍的放下锤子,在灵炉旁坐下来,运起三昧心火回复体力。

奉丹看着朱彦满头大汗,不由有点奇怪,这小子有点厉害啊,就算铁匠铺出生从小就拎锤子,体能也不应该这么充裕,奉丹感觉朱彦不过气轮境,气海尚未满溢,但体力却比一般的海轮境还要旺盛,从下午到晚上,不断捶打了七个小时也不见劳累,真是奇怪。

殊不知朱彦的三昧心火能主动吸收热能恢复灵力,朱彦一天都呆在灵炉旁,灵炉逸散的热能有五分被其吸收化为体力,朱彦当然能拥有持久的战斗力。三昧心火不知是什么阶段的心法,不但修炼的速度快,恢复的速度也快。

只用了一个小时左右,朱彦便恢复了八成的灵力,马上点炉继续锻造,奉丹看到朱彦此举马上制止了他,“臭小子,炼器师不是你这样当的,你在学堂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吗?”

朱彦不明所以,想了想,只想起了影响最深刻的一件事,“我只记得老师要我每个月交学费。”

奉丹被朱彦逗乐了,“难道老师没跟你说过,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吗。炼器也是一样,一味的锻造,便会忽略许多错误,一味的思考脱离实践,便只是空具幻想。

思考和实践一样重要,锻造之余不单是让你休息,更重要的是让你静下心来思考锻造的关键,用思考去发觉错漏,用思考去完善你的铸艺,这样劳逸结合才能进步。”

朱彦想了想,自己在打造宝器匕首的时候的确有一些无法突破的瓶颈,自己只是觉得这样做就可能成功,完全没考虑过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错误,怎样去避免这样的错误,的确是鲁莽了点。

“我明白了,多谢老师指点。”朱彦把炉子熄了,回去洗个澡后翻开书,对照笔记本记录的错误,一处处寻找补救的方法。

翌日,朱氏铁匠铺新开张,全部八折。

由于朱彦新出来的一星炼器师有资深的炼器师指导,加上价格便宜,或者说是新鲜茅坑三日香,还是吸引了一些客人。

“老板,我这把宝器散光剑出现了裂痕,麻烦帮我看看。”

“好,没问题。”朱彦接过散光剑,仔细看了剑刃上一处细微的裂痕,手指在裂痕上轻轻一弹,仔细听,的确如奉丹所言,坏了剑心的剑在鸣响的时候会出现一点点轻微发散的响声。

朱彦有奉丹的帮助,很快就判断出了症状,但是宝器的剑心坏了该如何修补?朱彦忘了修补的方法,马上翻书。

我插,怎会如此业余,哪有医生一边看病一边翻书的,这个弟子感觉自己的命根子被瞎子捏在手里,一阵胆寒,不过有个三星炼器师在,应该不会出现大差错吧。

“哦!找到了,兄弟,这把剑的剑心坏了,需要用金硝配合火石修补,考虑到各种因素,估计要三日才能完成,手工费材料费炉火费,收你十五滴灵液,今日新开张收你八折,请先付钱。”

这名弟子也到其他的铺子看过,的确是剑心坏了,修补的话价格较贵,这间铺子的确是划算,加上有三星炼器师坐镇,应该可以信得过,付钱后说道,“那好吧,三日后我来取剑。”

“客官慢走。”这样就接到了第一单生意,朱彦将剑和灵液全部收好,但并没有马上点炉,因为炼器师的日常都是白天打开门接生意,晚上才点炉工作,在修补宝器的时候不能有干扰,否则会影响工作的质量。

加上奉丹也说了,他只提供专业的指导绝不动手,而且修补宝器所用的材料也要朱彦自己购买,至于在修炼的期间出现什么困难,端看朱彦自己的本事了。

由于有三星炼器师坐镇,朱彦的生意还是不错的,陆陆续续接了三单生意。“看来今天的生意还是不错的嘛。”

朱彦正在感叹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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