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风瑾寒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望着白伊然。
而一看到白伊然满脸的泪痕，眸底划过一丝怒气。
看着风瑾寒的脸色，白羽很机智地想跑。
“白羽！”风瑾寒叫住刚展开翅膀飞走的白羽。
“啊？啊？”白羽强颜欢笑地看着风瑾寒，“神尊有什么问题吗？”
“小然儿为什么哭了？”风瑾寒的目光紧锁住白羽，让她更加心虚。
“对不起，神尊，是白羽没有好好照顾伊然……”白羽也不敢在风瑾寒眼下搞什么小动作，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风瑾寒。
但是，她没有说湘思雅说他是自己的徒弟的事情。
风瑾寒紧锁着眉头，没有说话，但周围的气氛莫名的非常压抑。
“走吧。”许久，风瑾寒扔下这么一句话，便带着白伊然走了。
“呼……”白羽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胆怯地望了一眼走远的风瑾寒，立马飞走了。
风瑾寒回到竹屋后，就在坐在椅子上看书，冷着一张面孔没有对白伊然说一句话。
白伊然和白陌初躺在床上打算睡觉。
白陌初很快就睡着了，而白伊然虽是闭着眼睛，但是还是非常清醒。她可没心思睡觉，也睡不着觉，湘思雅所说的话仍停留在她的脑海中，困扰着她。
单纯的白伊然不明白其中的问题。她原本以为自己很了解风瑾寒了，但是现在风瑾寒就像一团迷雾，她抓不住，摸不着，也无法参透。
她觉得自己脑袋都要想炸了，回过头来她又想了一遍，突然想起她当初跟风瑾寒的约定，就是十天之后，她再来决定当不当他的徒弟。
那么她现在完全可以跟风瑾寒说自己不当他的徒弟了，倒时候她直接走人，与仙界、风瑾寒什么的再无瓜葛。
原本她与风瑾寒说好的十天之后来确定他们的师徒关系，但是之后他们做师徒也做的好好的，白伊然把这个约定也忘了，风瑾寒也不想提起，然后这个约定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虽然这么决定了，但是白伊然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一种莫名的悲伤环绕在她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好累好累，迷糊之中就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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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伊然是被叫醒的。
“姐姐！姐姐！”白陌初的声音越来越大，她隐约值中感觉白陌初在摇她。
“干嘛……”白伊然推开白陌初，背过身继续睡觉。
若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人叫醒的话，她会有起床气的。
“起床吃饭了。”白陌初说道。
果然，她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盘绕在她的鼻尖，是风瑾寒做的清蒸鲈鱼，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道菜。
“咕咕……”
白伊然的肚子总是非常挑时间，在适应的时候叫了起来。
“我还想睡一会儿……”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身体是最诚实的，她已经起身，穿起衣服了。
坐上餐桌时，白伊然居然没有像之前那么狼吞虎咽，也没有叽叽喳喳地说话，而是默默无闻的夹菜吃饭。
白伊然眼神在刻意的躲避着风瑾寒，风瑾寒其实也是知道的，但是两个人好像赌气似的，谁都不愿意说话，都有各自的原因，都在责怪着对方，但是他们不说出来，又怎么能说清呢？
这饭吃的着实有些诡异……
外面亮堂堂的，但是没有阳光，人间已经进入了冬天，但是空灵谷却还没有开始下雪，没有一丝风，干冷干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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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白伊然打算出去散散心。白陌初感觉自家姐姐怪怪的，所以也跟了上去。
“姐，不去跟神尊说一下吗？”白陌初拉住正要往外走的白伊然。
“不必了，又不会走丢。”白伊然的眼睛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在八仙桌前的风瑾寒。
“哦。”白陌初轻轻点头。
两人走出门，风瑾寒才看向门外，目光幽深，令人捉摸不透。
姐弟俩漫无目的地走在草地上，天已经慢慢暗下来，周围很安静，只有两人走在草地的声音和晚风拂过绿叶的声音。
“姐，你怎么了？”白陌初看向呆滞的白伊然。
以前他们来这里散步的时候，白伊然都异常兴奋，但是今天却安静的不像话。
“我好好的啊！”白伊然露出一个微笑，看起来明显有些牵强。
“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吗？”白陌初才不相信白伊然的话。
白伊然沉默不语，虽然她有听见白陌初的话。
她静静看着风吹过草地，听着沙沙的树叶声，心里总算有些放松。
“姐，你不用放心上的。”白陌初拍拍她的肩，露出安慰的笑容。
白伊然忽的停住脚步，转过身平视着白陌初。
“弟弟。”白伊然的眼神格外的认真。
“怎么了？”
“你说……”白伊然吞了吞口水。
“我师父他还会有其他徒弟吗？”白伊然喊师父的时候都有些不自然。
“噗！”白陌初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呀？”白伊然有些气，撇撇嘴。
“姐，你想哪去了？”白陌初拼命忍住笑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认真。
白伊然两手抓着自己的衣角，咬着唇，微微低下头。
“如果是真的呢？”白伊然的声音有些小。
白陌初微微踮起脚尖，抱住白伊然，脸上挂着笑，说道：“真的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可是……”白伊然有些语无伦次，眼睛里隐隐有泪花闪动。
“姐，你难道不知道吗？神尊只收冰灵根弟子，这是规矩，神尊找了千年，也只找到你这么一个冰灵根弟子，既然他已经收了你，他不会再收其他弟子了，就算那个人也是冰灵根。”白陌初沉下气，轻声与白伊然解释。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着的，就算他收了其他弟子，以他的实力，又有谁能够反抗他？”白伊然对这个好像是开了窍似的，找到堵白陌初的话。
“那又怎么样呢？”白陌初依旧笑着。
“他真的有其他弟子啊，还不告诉我！”白伊然的眼前已经迷糊，泪水默默流了下来。
“胡说！”白陌初又抱紧了些。
天，已经暗下来，月光洒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上，拉下一个长长的影子。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