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件事,是在我入学快一年半之际,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每天正为领了新的课桌椅而兴奋跳个不停。
当时国家的教育制度正式全面执行,而我们这个平静的小山村,终于也是在通往县城的公路被打通之后,将教育规范一起带入了进来
我爸所办的那所私人小学,因为手续不齐全,而且达不到国家标准的关系,被政府依法取缔。后来我老爸不愿再教书,匆匆收拾了一番行李,准备去广州务事。而小洋的老爸,也正准备带着他们一家子,去GX投奔一个亲戚。
记得小洋离开的那天,我呆呆的站在村口的那块,不知道被岁月打磨了多少年的大岩块上,和坐在大巴车上的小洋互相的使劲挥手,眼泪纵横。也许小时候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小洋了吧,所以嗓子都是喊得嘶哑了。
之后的我被迫离开了,读了一年半的小山村,去往离县城较近的奶奶家。在那里,我又新结实了许多的玩伴,也认识了一直以扇别人脸为傲的三炮。
在那一段简短奔放且飞驰的时光里,我以为从前的记忆就像老去的斜阳,会慢慢的消失的茂密的田野之间。后来我才知道我想错了,那写被镌刻的太深,磨灭不了的记忆,都永恒的被记载在辽远的星空之上,只要你一抬头,看见那点点闪烁的繁星,就会泪流满面。
草丛间的芦苇逐年见长,我的青春也跨越过童年,款款而来。在度过了这么些光华的年景里面,不管物是人非如何变迁,我总是会在大学纷纷扬扬的时节,堆起一个盘着马尾的雪人,她站在大雪之下,不畏严寒,冲着我傻傻的发笑。我揉搓着冻得发紫的双手,轻轻地哈一口气,白雾之下,一脸幸福洋溢开来。
我这样渺小的如同尘埃般的愿望,就被自己反复的躲在狭小的被子里面期许着,渴望着。希望也许有一天,在灿烂的繁星之下,能恰巧遇见,我心里面牵挂着的,如丁香盛开般的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