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李小子,你有什么话要说?”原来是李相忘自极阳真人身后钻了出来,小声喊了一句。
“铁前辈,有些话还是得说在前面来要好一些,所以我想问一问几位前辈,若你们胜不了我崂山,那时候该怎么办呢,是退走,还是要卷土重来?”
极阳真人投来了赞赏的目光,张乾晨也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铁老头更是打蛇棍随上,说道:“对啊,如果你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怎么办,要是你们十天半个月就来一次,那我们难道还要每次都要应战吗”?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等都是东洲数得上来的高手,岂能言而无信,此次不论结果如何,我等绝不继续纠缠,老朽把话放在这里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那这几位呢?”铁老头把目光投向其余的三位修真大能,言语看似随意,其实是在分化几人。
“哼,老夫说的话还没有几个人敢忤逆,就这么定了”,东坪老人眼睛扫过几人,在座的几人无人敢反对,看似都赞同他的话,内心真实的想法却无从得知。
“既然东坪道友已经发话,我等自然遵从,几位道友请于门中先行歇息,我等舟车劳顿,待恢复一夜,明日再行比斗。对了,晚饭过后,请几位道友前殿叙话,商量一下明日的安排,总不能让我崂山对你们三大门派吧”。
“本该如此,我等对这里也不陌生,极阳掌门你也不用招待我们了,你们前去歇息吧,省的明日疲软还要说是我们的不是”,姜不愧是老的辣,东坪老人一顿连讽带说,堵的几人哑口无言,心里都在暗暗的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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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去把王大冲叫过来”,极阳真人叫过一个小道童吩咐道,李相忘看着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是一结合那个跟自己灵剑相同的名字,立马就记了起来,原来是那个待自己去找极阳真人的小道士,脸上不禁带了几分笑容,还往小道童手里塞了几颗强身健体的丹药,吓得那孩子一个劲的躲,极阳真人好说歹说才瘦了下来,嘴里还一个劲的说谢谢,惹得李相忘也是大为感慨,这么有礼貌的孩子真是不多见了。
清水去了片刻就回来了,说道:“禀告掌门,大冲师叔被极真师叔祖罚去省崖了,目前不在门中”。
极阳真人笑骂道:“这小子指不定闯了什么祸呢,乾晨,你去省崖把他领回来,顺便让你极真师叔过来一趟,我有事找他”。
“那极好师姑呢,要不要通知她”?
“你敢,还是我敢?算了,就算不通知她,估计她也会知晓,你且去吧,带大冲去偏殿,我一会就到,我得先去安抚一下师妹的情绪,免得她跑到前殿大喊大叫,搅乱了我们的计划”。
“计划?师傅,我们还有计划?”张乾晨好奇道。
“计划就是明天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能打残就绝不留手,剩下的你就不用知道了,告诉你怕你管不住自己的嘴”。
“师傅,你就告诉我吧,我的心里就跟猫挠似的,痒痒啊”。
“快去,不该问的别问,讨打是不是”。
“好吧,谁让你是我师傅呢”。
“对了,李师侄呢,怎么才一会的功夫就不见了”?
张乾晨仔细一看,李相忘还真的不在了,连铁老头也不在了,心里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去炼器坊那边了吧,铁前辈不是说要给祸斗炼制一个能容身的法器吗,不过也有可能去找乾岩了”。
“嗯,你找个弟子给炼器坊传个话,铁老头如果要用什么让他们尽量提供,顺便让他指点一下那几个摸不着门道的弟子,好了,你去吧”。
“弟子告退”。
张乾晨架起遥凌剑,直上青云,崂山高耸的金顶转眼就落在了他的身后,山腰上那占地极广的宗门也变成了一个小点,他找准方位,向着崂山的后山冲去,山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让他有片刻的目眩,不过还是抵挡不了这疾驰带给他的刺激。
崂山后山是一道极深的悬崖,名曰省崖,是门下弟子犯错省身的地方,曾有门中的前辈修士御剑探查过,回来之后却面色发白,语无伦次,后来恢复之后才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原来当初天破之时,仙神女娲斩恶龟四足以撑天地,然后取五彩石补天,其中的一只龟足经过亿万年的时光,就变成了如今的崂山,省崖万丈之下就是当初女娲仙神布下的阵法,阵法沟通大陆与海域,为龟足提供源源不断的海灵力,以防止阵法崩溃,那位前辈没有防备,一头就扎进了阵法之中,幸好仙神女娲心怀慈悲,并没有在阵法之中设置什么杀阵,可那如同真实存在一般的幻阵还是把那位前辈差点吓破了胆,任谁经历当初那场仙神斩杀恶龟的大战,都会对先人的手段感到胆寒。那位前辈在阵法之中转了一圈就被送回了阵法之外,说起来,极阳真人离开火炼洞之时布置的那套阵法就是借鉴了这个阵法。
张乾晨收起飞剑,翩然落到山崖之上的一位老者身边,躬身施礼道:“极真师叔,师傅让我来把师弟领回去,另外,师傅让您前去偏殿议事”。
老者睁开眼睛,啊,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眼角皱纹密布,双目却极其有神,那灼灼的目光似乎能把天地洞穿,一看就知道修习过有关瞳类的神通。
张乾晨不小心与极真真人对视一眼,眼神便立即一开,即使这样,他的心内还是感到一阵颤抖,仿佛自己的灵魂都在极真真人的目光中被洞察干净,这种仿佛所有的秘密都放在人前的感觉,让他心惊胆战。
“师兄让你来的?可是那个根杂毛来找事的事情”?
“杂毛?”张乾晨被问的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您是说的汉河那几个门派吧?”
“什么门派?还不是一群不守道心,只追求力量的夯货,这样没有底蕴的门派别说成仙了,能不能到升仙期都不好说,说他们是杂毛还是抬举他们了”,不同于极阳真人那好面子的性格,极真真人的性格可真是随他的名字,极其较真,有啥说哈,他的实力也足够他能让他这么坦诚,试问一个快到神游中成的修士,有哪个敢触其霉头?
“对,就是那几根杂毛。对付这样的对手,王大冲那满嘴放炮的小子最适合去给他们放点假情报,混淆视听”。
“也对,那小子也就这点用处了,好吧,你把他带走吧,我随后就到”。
“敢问师叔,这次大冲又犯了什么错,能让您把他罚到这儿”?
“哼,这都是轻的,没把他逐出门墙就算不错了,你去看看乾岩都变成什么样了,快把他领走,在这儿也是让我心烦”,极真真人一甩手,不再言语,仿佛王大冲就是一坨谁都不待见的臭****,再说一句就要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