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那小兽很人性化的打了一个饱嗝,满意的拍了拍自己滚圆的肚皮,体型迅速的变小,很快就变回那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娇小模样。
小兽匍匐在地上,缓缓地闭上那妖异的双眼,似是陷入了沉睡。
风不止,叶不落。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小兽的身体居然慢慢的开始变得透明了起来,体内并没有看到我们所熟悉的五脏六腑,有的只是像新生儿般蜷缩在一起的师傅,那破碎的衣物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踪影,破碎的肌肤也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在慢慢愈合,新生的肉芽在皮肤两侧愉快的生长,肌肤投着晶莹剔透的粉红色光泽,吹弹可破的肌肤足以让女人们疯狂。
师傅的身体弯的厉害,双手抱住双膝,把头埋进胸腹之间,三千发丝又开始重新焕发出那种年轻人才有的乌黑透亮的光泽。
外界有风,似乎吹过小兽的身体,带起师傅那柔顺的发丝像飘扬的旗帜迎风浮动。
也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久,再看之间,哪里还有小兽的身影,透明的似乎只是一层薄膜般,一捅即破。小兽睁开它紧闭多时的双眼,那翠绿色的勾瞳早已悄然褪色,只剩下那弯月般的勾玉镶嵌在纯白色的双瞳之内。
“嗷嗷~”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在这密林之中,夜空上那仿佛永远不会落下的明月此刻也显得光辉黯淡了许多。那小兽眼瞳之中的痛苦神色一闪而过,化为一道黑白相间的流光钻入师傅体内,无风自动,半空中的师傅缓缓的落在地上,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地底深处传来一声悲切的哀嚎,似乎这小兽与那被困多年的远古魔兽颇有渊源般,在那远古魔兽感觉不到小兽的存在的那一刻,便是彻底陷入癫狂。
顿时间,地动山摇,那远古魔兽居然是拼着消耗自身兽元的想法冲破了那皇天坟茔决所残存下来的最后一丝气息,魔兽化作一个脸庞刚毅,菱角分明的光头男,倏忽间便出现在昏迷不醒的师傅身边。
只是一瞬间,那魔兽便是怔住了,因为他能感觉到那小兽与眼前的这名男子气息居然是正在缓慢融合,眼神中那暴戾的气息也是淡了起来,似乎并没有刚开始那么暴怒。那小兽似乎也是觉察到远古魔兽的出现,在师傅体内发出叽叽的叫声,似乎是要着光头男在一旁帮忙护法。
那光头男挤出一副难看的笑容,盘腿坐在师傅身旁,大手一挥间,便是一个牢不可怕,泛着水泽波动的法罩,隆起的肌肉桀骜不顺的跳动,似乎是在宣泄自己所拥有的力量般。
“姥姥个腿,好你个狱寒,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妄我千万年以来帮你突破,现在倒是便宜了这个小子”光头男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一般,满脸苦笑,“我记得当初你闯入我的洞穴的时候还只是刚刚诞生出灵智吧,当时我是真的动了杀心,那该死的昊天,将我封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我满心怒火无处发泄,你却踉跄着爬到我的肩上,竟然就这样熟睡,呵呵,那一刻我居然不忍心对你下手。”
狱寒貌似是听到了光头男的自言自语般,叽叽叽的叫个不停,似乎是在否认自己鸠占鹊巢的事实。光头男笑骂:“也罢,既然你认准了这个人,我就在帮你一次吧,若是以后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捏碎这支骨甲”说罢,光头男伸出右手粗壮的食指,重新变幻成兽爪,左手只是轻轻一切,那箭头般锋利的骨甲便是脱落下来,静静的躺在师傅身边。
“叽叽”小兽急切的叫了起来,从师傅体内钻出一缕薄烟,重新幻作小兽原本的模样,“勿要担心,这骨甲三月便能重生”光头男憨厚的笑着,伸出手,温柔的触碰在小兽的头顶,没有实质般的触觉,却让人感觉温馨。
陈长老怔怔的看着手心中缓慢愈合的玉牌,吃惊的有些拿不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居然不疼,“唉,果然是一场梦。”陈长老莫名的有些失望,真的希望这梦永远不要醒来才好啊。
“你个老家伙,以你现在的实力,随随便便掐自己一下你就能感到疼也是奇了怪了”那温柔似水的声音笑骂道,“这不是梦,我就说嘛,宗师弟只是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
“可是,纵然是这样,那这玉牌又是怎么回事,我可从来听说过毁坏的玉牌还可以自我重生这一说啊”陈长老的眉头布满疑云,“你看这玉牌,总感觉和以前也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好像更灵动了一些”
从黑暗中走出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掩着嘴轻笑,青眉似月,那弧度流畅的好像是被人用笔勾画出来的一般,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说不出的灵动,琼脂般的玉鼻挺翘,美得不似人间物。一身素衣白裙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月匈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可就是这么一个女子,倾国倾城,却又让人看不透她的实力,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大陆,能坐上修仙一脉最为庞大的昆仑一脉的长老会二号人物,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
“月清,你对水元掌控的程度如何”陈长老俨然以一副家中老大的身份自居,毫不留情的抨击着月清内心最脆弱的地方,月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自知在这长老七人之中唯独自己对于本元的掌控程度最为微妙,千年大计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一拖再拖,虽说过错并不全在于自己,可是内心总会有一种亏欠之感。
“还好吧,这一百年里面,我对水元的感知也是愈加强烈,下个百年之后,兴许就能共商大计了呢”月清抿嘴轻笑,内心却也忐忑不安,她自知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七元融合的层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