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好像内脏都疼，控制不了脸上的表情，大概很难看。
林木抬头望她。
没有人会这种时候冲上来，她用了什么勇气，为他挡了这一下。王晓晓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连呼吸都放缓慢。
“卧槽！”打错人的高三男生和其他人对视一眼，“这他妈什么情况！”
“老师来了！快走！”楼道口放风的人，远远的跑了过来。
一片慌乱，高三的人从另一边急速的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放狠话，“你们给老子记住！我记住你了，小娘们，放学小心着点！”
很多的脚步，很多的声音。
王晓晓听到林木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摇头，不说话。
“疼吗？”
一向不愿意说谎，于是点头，“疼。”顿了顿，补充，“没关系，我习惯了。”
纤弱的身体，根本受不住男生重重的一击。在地上半跪着，一时半会起不来。
“没事儿，你不用管我。”还推他。
她身上衣服半干，头发散乱，因为疼，额头出了细密的汗。林木仿佛一个月来第一次认真的看她，皮肤很白，病态白，眼睛却很大很亮。
他烦她，从知道要和她坐同桌之后就烦。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厌恶她的懦弱，厌恶她的闷不吭声。
可就在刚刚，那种厌恶的心情忽然变得复杂。
“谁稀罕管你！”带着对自己几分的怒意起身。
那边班主任李斯大步小步的跑了过来，喘了两口气，拿眼一扫，看到王晓晓，汗毛立马竖了起来，“我就知道，又是你！”
真是怒了，不分青红皂白，上前将人扯起来就拖着走，“喜欢打架是不是？还有劲，没跑累？”
过道上站满了人，有1班的，也有别的班的。全都在看着，可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
其实，不是她啊。
当然也没指望，会有人帮她。
从第一次开始到现在，那种希望被别人帮助的心，已经渐渐的变凉。就连任何一个求助的眼神，都不会再有。
李斯真的很生气，连问和谁打架都没有，拖着她就要去办公室。
林木看着王晓晓单薄的背影，眉头紧皱，脚一动，要追上去。旁边的张慧却拽住了他，“她总这样，老师都习惯了。”
“对啊，林木，没事的，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刚刚根本没有出声的人们，这个时候挤在他的身边劝他。
也就这样一犹豫，王晓晓已经被带走。
推开办公室的门，张嘴就要骂人。却有人迎了上来，“李老师回来了啊，来看一下，这城里新转来的学生，放你们班了。”
是学生处的谢主任，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王晓晓低着头，听到这话有了反应，抬头去看。谢主任身后站着一个男生，背着单肩包，很高，清清瘦瘦的样。可逆光，看不清长相。
“李老师好，我是韩正。”他上前，微微点头，脸上挂着温润的笑。
这是王晓晓记忆里第一次见韩正，他干净温暖，而她，狼狈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