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躺着,眼睛使劲眨巴,心儿跳跳蹦蹦,终于有了着落。宿舍中连续不断的呼噜声都美妙如颂歌,笑的如幸福中毒者。
起身,小心翼翼走到阳台,想看看辰楚喜欢的星星,想告诉全世界此刻的生命像不真实的梦境。可,路灯下的黑夜,看不见星星。
决定,凡是辰楚喜欢的,墨杋都必须是参与者。
睡不着的夜,盘算着。
“我们明天去爬山吧,”墨杋这样通知和无眠为伴的辰楚。
“好,”辰楚答应的干净利落,在这早上四点一刻。
数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商店的门何时能打开,提供独特选择?墨杋的每一分都很难过。
服装店,第一位顾客。
“我要你们这最长最宽最厚的风衣。”墨杋说着自己的决定,明了简单着。
以为明天就是明天的辰楚,拗不过今明两日不分的墨杋,惨兮兮的被拉上车,不由分说。
“我以为是明天呢。”辰楚尴尬的说,“什么都没准备。”
“什么都不用担心,”墨杋指指自己鼓囊囊的背包,仿佛一切全在掌握。“我说的明天就是今天啊。”不关心打电话在几何。
行驶的汽车,辰楚安然入眠,不知为何,不再担忧是否坐过站,不再恐惧遇见坏人,丢失什么,统统失了顾忌。辰楚不知道,墨杋悄悄的观赏着,在她最美的时刻。
心中有牵念的事情,便丢了周边的风景。爬山的过程,墨杋辰楚毫无交流,辰楚费力紧紧尾随着。直至墨杋的目的地。
山顶,夜色已浓。攀爬石凳凝聚的热量渐渐弥漫在寒凉的夜空。
辰楚看着墨杋来回奔跑,询问着,打听着,独自安静着。终于,跟着墨杋到了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地方。
“你看,”顺着墨杋手指的方向,满天星斗唱着快乐的歌。
手可摘星辰真的不是只说说,每颗星都闪着独有光泽,静待与有缘人诉说,说这千百年的绚烂与落寞。
与周围同温的右手突然被十指相扣,藏在温暖衣兜。辰楚看一眼身边穿着宽大风衣的墨杋,妩媚的笑着,含情脉脉。
“我怕你冷,”墨杋解释着,谋划的所有,都只是想在最好的地方,最恰当的时间,铭记和辰楚第一次牵手。
“那左手呢?”惊讶,心可以如此平静,身体,可以如此放松,整个人,有着从未有过的安稳和喜乐。
“啊……”墨杋瞬间发愣,转而将辰楚左手扣在另一衣兜,两人,非本意的面对面。墨杋的笑容娇羞而柔和,难言的情溢着。
“我看不见星星了。”
“我比星星好看的多。”墨杋相信着辰楚眼神隐匿的喜爱波。
“可我的脸也很冷。”辰楚接着说。
“这有个火炉,”墨杋将自己心脏位置拍的生动。“小心,别烫着。”风衣将小小的辰楚无缝包裹。
依着胸膛的辰楚,墨杋的心跳听最清,温暖的爱最浓。
从此,再不是孤单两个,牵着对方的手,不再泪流,不再过不如意的生活。
从此,你是这个世界相连的另一个我的,我是你的独占拥有,彼此是对方的平安喜乐。
从此,请时时记挂着我,好好生活。
墨杋,辰楚,这样约定着。
年轻时,精神追求远远超过了物质需求,当老了,看法将迥然不同,因为,你,已在我心窝。
“缺心眼。”30岁的辰楚撇着嘴撅着30岁的墨杋,在校园热闹的草坪。
“谁啊?”墨杋还沉浸在羞涩的甜蜜。
“当时说什么不用担心,看你背那么大一背包,真的以为可以放心呢,可怜的我,竟然饿了两顿。”辰楚用力重击墨杋胳膊。
“那你没挨冻啊,你以为我带那么大一件风衣容易吗?而且下山后我不是请你吃饭了嘛。”墨杋解释着。
“饿还好,哥哥,您老倒是给带点水啊,不知道爬山最重要的就是水吗?这点常识都没有还说什么给我创造美好回忆。如果我当时渴死了,你怎么活呀。”
“当时你也没说啊,哼,”墨杋放开紧握辰楚的手,眼睛斜楞着,对现在的辰楚,瞅都不想瞅,“六年时间,你都对自己做了什么,变的这么蛮不讲理。唉,世上有卖后悔药的就好了,即便倾家荡产我也要吃一粒。”
“错了,”辰楚歪头陪着笑,阻击墨杋闪躲的眼神。“错了,”辰楚挠着墨杋的鼻尖。
“谁错了?”墨杋一本正经的询问着。
“你……”辰楚低着头,食指却指着面前的墨杋。
“哦,错哪了?”
“错在你喜欢我这个赖皮的小妖精。”辰楚霸道的讲着借口,墨杋没有反驳的理由。
“让我试试小火炉还烫不烫。”辰楚撩开墨杋外套,紧贴着。
“小心点,这里现在可是六丁神火,有易经洗髓之效。”墨杋吓唬着,怜爱着,对怀中的辰楚宠溺着。
“第一次牵手,记忆深刻。喜欢你给的所有。”辰楚紧紧依着墨杋的身体,右手寻摸着墨杋外套,想将自己藏在墨杋怀里,躲避凸起的寒风,只是,此刻,短小合身的外套无法将辰楚包裹。“特别爱当年那个宽宽大大、俗气冲天的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