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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暗夜“狙击”生死线 (2)

两周过去了,谁都没有见过那个红屋子再亮灯,他内心的恐惧越来越深,明知道这世间没有鬼,可是,心底的鬼魂却每天晚上爬上眉梢,然后爬进他的梦里,他开始做噩梦了!

失眠、恐惧折磨着他。直到有一天,同寝室骆琅捕捉到了鬼影,他赶紧将望远镜抢了过去,他下定决心这次要仔细判别,要弄清到底是人是鬼。可是,当威灵部注意到对方用仇恨幽怨的眼神对望他,他彻底崩溃了。经过两次亲眼目睹,他得出结论:那个神秘影子确实是梓夜,那个被他害死的美丽姑娘。

他懵了,心惊胆战,夜里不敢睡觉,经常说梦话,还胡言乱语,失眠的结果是成绩三科不及格。他实在受不了那种莫名恐惧,随着每周都有人嚷嚷说看到神秘女孩出现在校园的某个树林,他那颗曾经嗜血的心脏出现房颤,后来心律不齐,最后导致神经末梢坏死,大脑疲软精神衰弱。

他知道,要来的早晚会来,梓夜和梓笑的鬼魂,会对他报复。终于实在挺不住的那天,他开始向特工上司请求离开。

“胡扯!”上司在屏幕上打出两个耳光。

“真是她,我敢保证!”

“你那张脸不是被整三次了吗?她怎么能认得出!”上司恶狠狠地训斥。

“可她好像不是人……我看像鬼魂……我注视过两次,那个鬼影好像都在怒视!”

“放屁,世界上有鬼吗?”

“可没人看见她怎么进去的啊,那厕所早就没人去了,我偷偷问过宿舍管理员范大姐,她说那屋子阴气很重,也有人半夜三更听到流水声!”

“你看鬼片看多了吧!梓夜不是死在大海喂鱼了吗?脑袋都丢了,还有梓笑,当时正好上边派一个组长过去,他帮助查过了,梓笑绝对死了,这不会有假,除非变成僵尸!”

“对啊,有可能是僵尸!”

“我看你像一具僵尸!你脑子进水了?特工哪一门课程教过驱鬼?不过既然出现了,就给我看准点,发现她的行踪,真是梓笑她们姐俩,就是真成了僵尸,那也给我干掉!”

“我?您还是让我离开这儿吧!我哪儿敢啊!”

“你杀她们的时候,没见你尿裤子啊!现在见个鬼影就吓成个漏气的麻团子,真给我们的组织丢脸!”

“可我真害怕,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总觉得好像半夜鬼敲门。”

“不行!好不容易找了个隐蔽位置,使命刚刚开始,你不能离开。”

“我求你们了!我现在经常睡不着觉,神情恍惚……”

“那就买个充气娘们抱一抱!”

上司开了个荤素得体的玩笑,却毫不客气切断了MSN对话。威灵部傻愣愣地望着屏幕,他知道世界上很多事都是有因果报应的,不禁想起一句话: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既然进入这场死亡游戏,想脱身就不那么容易了。

是啊,他也许不知道,鬼影仅仅是个假象,一场真实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威灵部不甘心就这样下去,他要继续争取离开这鬼地方,可三番五次提出之后,得到的依然是训斥。几个月过后,他的精神状态受到严重摧残,在传递情报做交通的关键时刻,往往魂不守舍,有一次自行车竟然骑到老农赶着的猪身上,造成生猪半身不遂,上边不得不给了不少经费赔款了事。无奈之下,同意他的请求,让他暂时撤出去,不过随之而来的又是一个悲剧:不得不接受手术,他那张破碎的脸要被整第四次。

不过这一次,整容却是他老爹帮助搞掂的,现在他手头有绝密情报,上司催要多次,他都以借口搪塞,这一次威灵部有心眼了,他要用这些比黄金都贵重的情报换取那些敲诈他老爹的材料,要让老爸摆脱讹诈!他要实施潜伏计中计。

当他再度回到北方大学的时候,已经没人认出原来的他,这家伙体会到整容的妙处,只是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否则,他宁可再回娘胎重新铸造,也不愿遭这份洋罪,但前提是梓夜“鬼魂”认不出他是威灵部,但是,这可能吗……

和煦的春天很快过去,距离靖海五百公里远的莆阳市已是繁花似锦的夏季,那所国内很著名的北方大学校园内外,已是生机盎然的盛夏景象。但是,就在这和谐的情趣中,两个刚刚从国外调来的女杀手正开始行动,使命很简单:找到失踪的威灵部,必要时刻找到神秘的梓夜,搞清楚她到底是人还是鬼,当然,最无奈的情况是对威灵部身边的危险进行清理,防止国安找到他曾经潜伏北方大学的蛛丝马迹。

这天西门外五公里处的莆河公园,出现了三个高年级男生,他们两高一矮,无忧地徜徉夕阳景致,逐渐,他们来到一座古老的廊桥。

三人中年龄最小个头最矮的是老七花无爵,突然指着草丛里的一对恋人。

“你们看那一对,唉,鲜花插在狗屎里,那小子不是二系的老彪吗?整个一敲钟人加西莫多,你看他那副罗圈腿……抱的那紧!”三哥和四哥也有了兴致,扒在树丛中往那个方向看。

“哎,怎么变成了俩女生!”

老四骆琅人高马大,长了一副标准帅哥面孔,据说那双望穿秋水的眼睛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风景,加上天生的帅气,他的穿戴和言辞总是班级女生追捧的热点。

“好像是‘女同志’?看看去!不然今天是真被忽悠了。”

老三荆俞向来办事沉稳,别看他看起来敦厚,可绝对是一个见不到美女就食欲大减的“五号电池”。他还有个特殊的爱好,用高倍望远镜偷窥对面楼女生寝室,故而有“猎美狙击手”称号,很多人直呼其为“狙哥”。

骆琅慢条斯理,说道:“过去看看,万一有看点……”

三人百无聊赖,凑了过去。可是,那对“同性恋”的影子却没了。几个人感到非常意外,顿时头上冒出了冷汗,这怎么可能呢?

“花无爵,狙哥,你看那边,桥栏杆上!”

老四骆琅使劲捅了一下两人。两同学顺着他手指望去,只见天色灰暗的桥头,好像真的有一对情侣,很像刚才林荫处的一对儿,在昏暗处相互拥抱。但是他们不敢去看,因为两个白色的影子十分缠绵。

三人像触电一样低头回避着校园里司空见惯的疯狂。

“哎?怎么没了?”

花无爵斜着眼睛偷窥后,禁不住自言自语。

“一点动静都没有,明明是在那边的椅子上……”

“不是遇到鬼了吧?”

狙哥勇敢地抬头,对女性明察秋毫的视线再次证明花无爵的话,果然失去了目标。那对恋人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没有丝毫察觉。三人十分好奇,就顺着林荫路回到廊桥。

天快黑了,那座古桥被薄雾蒙上一层灰蒙蒙的轻纱。正当他们打算放弃的时候,大桥栏杆上出现了两个白色的影子,好像刚刚跃上去的,动作之快,超乎寻常。这一次,他们看清了,真是刚才见到的两个穿白衣的女孩。

“嗨!你们别跳啊!”

危险的动作看来不像“做秀”,少女轻生不容置疑。得来真格的了,三个男生快速跑出去。英雄救美是求之不得的机遇。可是三个人救两个少女,总有一个在后面“歇菜”,三人眼睛对视了片刻,狙哥和老四骆琅红桃出墙,跃跃欲试,花无爵瞧瞧自己罗圈腿,八字眉头一撇:“那……我来断后吧!”

他咽了一口唾沫,原地做几下广播体操第八节。狙哥和骆琅开始加速,直逼两朵飘飘欲坠的白云。

可是,他们的速度再快,也没有夜色来临得快。两个英雄跑到桥边,白影女孩就不见了,没有水花喷溅的声音,也没有躲猫猫的蛛丝马迹。三人喘了一会粗气,凭栏眺望,相信她们跳进了足以没顶的河水中。他们快速脱掉上衣,向下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人呢?”

“好像跳下去了。”

“可下面什么也没有啊!”

三人面面相觑,晚来的雾嶂遮断遐思。这会儿他们看谁都像在翻白眼,一股说不出的恐惧袭上心头。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悠扬的彩铃声:老公老公我爱你……!

三人同时取手机。可狙哥却将空空的手,从衣袋里抽了出来。

“我的手机呢?”他诧异地问伙伴。

“刚才不还用吗?”

“是啊!怎么不见了,这曲子还是我设的呢。”狙哥慌张四顾,只听见声音,却找不到自己手机在哪儿。

“我有点害怕。”

花无爵头上渗出汗来,那声音像着魔一样,依旧从机子里传出。

空气瞬间凝固了,狙哥摸着脑袋,在原地来回转圈寻觅。忽然,狙哥眼睛放光,终于找到了方位,那声音来自桥下。三人扒着栏杆俯视,惊厥地向下望,立刻感到毛骨悚然。

一叶飘荡的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到了桥中央,多少有些“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架势,在桥墩的附近随波摇晃。一部红色手机在空荡荡的甲板上,闪着彩铃灯光,狙哥认识,那是自己的手机。

“说不定两个女孩是贼啊!”

骆琅想象力丰富,传闻他曾经被两个女流氓骗过,早年失身,至今还有点后遗症的阴影,所以异常警觉。

花无爵胆子最小,一听说这个解释,呲牙笑了:“吓我一跳,还以为遇见鬼了!她们准是跳到船里时,把手机掉了,看我们追赶,又逃了。”

“也许她们真的是贼。”

狙哥瞄准了船头和船尾,没见有任何埋伏。狙哥家里不富裕,刚买的手机,失而复得,感到很安慰。就在狙哥琢磨怎么下去,从船上把手机捡回来时,花无爵大叫:“你们快看!有两个白色的暗影漂在水里呢,在船边!”

狙哥的眼睛是练过的,对女性的倩影瞄得很准。现在救人要紧,三个男生做出了惊人的选择,用几根护栏边的铁链系上三根裤带,将大胆而有经验的狙哥从桥上吊了下去。

这时,女孩的影子渐渐消沉,水面上只剩下两只挣扎的白手。借助个性张扬的荷尔蒙催促,狙哥想要抓住浸泡在船舷边的那两只手,那双苍白而纤细的手挥舞着求生的渴望,也将狙哥惜香怜玉的心揪来荡去。他在漆黑水面咋呼了半天,只见水里冒出不少气泡,渐渐地,那两双白皙的手不见,他的心顿时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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