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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幼安?白粥(2)

一个男人偶尔的脆弱,往往让人动容,尤其这个男人若是你深爱的,那么女人还能再说些什么?幼安紧紧握住风华的手,不愿再多问什么,无论怎样,她要的总算来了,那就先抓住吧,即使也许有些内情那又算什么呢?

婚礼的前奏如期进展着,即便是新娘换了内容。金枝竟来道贺,笑意盈盈的,一背身的时候却被幼安瞧见眼中的两点泪光,闪烁着让人不安的光芒。风华装作无所谓地敷衍金枝,两个人隔着人群相望的眼睛,让幼安觉得自己是爱情片中那个讨厌的多余者。

幼安终于还是单独找到了金枝,即使不明不白地担当了偷梁换柱的任务,她总是要明白事情的因果。幼安坦然地看着金枝,金枝也不曾隐瞒,只温和地说:“幼安,我始终不如你勇敢,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嫁给了风华,那我就是失去他了,倒不如这样,我还能始终留在他心里的。”

幼安苦笑,有些苦难,舍我其谁,最勇敢的自己却始终得不到认可。于是站起来,走之前还是问道:“你不会不尊重我们的婚姻的,对吗?”

金枝也笑:“幼安,怎么你还是不明白……”她忽然咽住,却又开口说道:“幼安,对不起。”

幼安迈步走出屋子,听见自己的高跟鞋咚咚的响声,尽量看上去像个无畏的胜利者。幼安并不怕什么,反正都还是一样的日子,况且只有她得到了一个名分,这更是证明她和风华之间的感情是独一无二的,想到这里,总归是有些喜悦的。

……

幼安终于要出嫁了,今天晚上,她像所有的新娘一样,躺在床上凝望着床前挂着的白纱,心里总像有些委屈,有些悲壮的,幼安奋力地想着一些愉快的事情,想把这情绪冲淡一些,比如说父亲听说她结婚时高兴的样子,母亲竟拿出了祖传的项链,还有久已不联络的哥哥也答应来参加她的婚礼,这都表示着友好与认可,都是幼安迫切需要的,这样想着,幼安总算能稍微宽慰一些了。

门铃响了,然后玲姨上楼来,给了幼安一只包装精美的巨大盒子,幼安拆开来,是满满一盒彩虹玫瑰,幼安喜欢得紧,只有风华能送来这么别致的花,幼安心里一动,打算马上致电造型师,叫他明天早点来,用这些彩虹玫瑰为她做一束新的手捧花,每一个新娘对自己都是非常苛刻的,因为希望自己的大日子最独一无二地完美,抱着花站起来,一张纸却从盒中滑落,是一封信,幼安心里不由得一紧,这太像电影中的桥段了,但也还是不由得让她害怕。

信的确是风华写的,确切地说更像一封通知,鉴于某种原因不能出席他们的婚礼,十分抱歉,敬请原谅。幼安已经没时间悲伤,她首先想的只是马上就要举行的这场婚礼,此刻她独自一人该如何收场?

做个不负责任的人始终是快乐轻松的,否则他们怎么会在世间此起彼伏地存在着……

许久之后,有人告诉幼安,风华又和金枝在一起了,幼安的心里反而踏实了,像历尽沧桑却未曾取得真经的朝圣者,她已经无力继续而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不是那个能收服风华的人,所以不如让贤,尽管并不是自己的本意。心已经彻底没有了再受伤的能力,因为心是真的会碎的。有人说对待男人要像放松手指才能握住沙子,可像沙子的男人毕竟也不是多数,还有些男人像水,无论把手指握成什么样的形状,到头来能抓住的始终不过是一场空,所以不如把他交给那些握有容器的女人取用好了。

自从婚礼前期的那封信开始,幼安再也没有得到风华只字片言的消息,他仿佛凭空消失了,无牵无挂。又过了许久,金枝来了,是来践行的,言语中并不掩饰是要和风华一起离开。幼安也很淡然,平静地倒茶,平静地向她说“恭喜”。

金枝说:“你一定认为是我抢走了风华,对吗?”

幼安点头,其实又何必否认呢,于是说:“难道不是吗?”

金枝却笑:“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永远也不会嫁给他,你信吗?”

幼安垂下眼睛:“那重要吗?”

金枝不理会她的淡然,伸手把宽松的袖子从手腕直推到肩头,她的小臂上有一大片伤口,淡粉色的皮肉有些显眼:“曾经有个女人来找我,要我把风华还给她,我说我没办法做到,她便用酸液泼我,好在她还有点点理智,酸液没有配得太浓。”见幼安惊讶的脸,金枝又说:“拒绝了你的婚礼之后,他也并没有来找我,不久前才回到我这里,箱子里至少有三种以上的香水味。”

金枝望着幼安的表情很真诚:“幼安,风华像个征服者,随心所欲地在每一片攻克的焦土上插下胜利的旗帜,他之所以对我不能忘怀,不过只是因为我依旧还未被他完全地俘虏,所以即使他累了,倦了,偶尔离开之后,依然还会牵挂着回到我身边,再一次地冲锋,直到我完全臣服为止。那不过是一场关于征服的游戏罢了。”

“幼安,对于风华来说,其实没有哪个女人是与众不同的。”

平静的天空忽然起了风,温和的阳光很快被阴霾赶跑,金枝告辞之后,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天与地下成了一个整体,一个混沌不分的水幕。

……

风华最后还是来了,在离开这里之前的一个晚上,独自一人,来向幼安要一碗白粥,他的表情很自然,仿佛他们之间从来也没有事情发生。幼安也什么都不曾说,仔仔细细地洗净双手,然后开始煮粥。

将米用冷水浸泡半小时,让米粒膨胀开,开水下锅。先用大火煮开,用勺子搅动几下,再转文火熬煮,约三十分钟时开始不停地搅动,一直持续约10分钟。这样煮出的粥才黏稠香浓,好味道从来都不会省工夫。

风华满意地吃,照例吃得赞不绝口,认真地说:“幼安,我恐怕会一直想念这个味道,也许会有很长时间品尝不到了,毕竟你是不可取代的。”

幼安轻轻地笑,然后说:“风华,在你心里,我不过是一碗白粥,是吗?”

世间有无数种珍馐,只有吃得舌头发木时才会想起的那碗白粥,所能被惦记的,不过是需要能够“清肠胃”的新鲜而已吧。

风华望着幼安,什么也没有说,许久许久,只是一笑。

当四处遍布焦土时,好战者自然要去寻找新大陆,有些感受既然已经如此,那也无须再去说破,他们之间的这段缘分,终究就到这里,不再继续,不如用“不可说”当做最后的结束。

幼安站在阳台上目送风华远去,那背影利落地消失在暮色中,真的像风,只管自己吹拂,如若卷起尘埃与落花,那也不过是那些追随者的一厢情愿而已。

幼安想起从前的自己,竟也开始觉得傻。

……

幼安嫁给了舒厚源,也许是因为身心俱疲,想要找个地方好好停靠,享受被爱的感觉,没有人是只喜欢付出的生物。对待厚源,幼安承认自己索取的心思更多一些,她贪恋厚源给予的宽厚的爱,让她觉得自己终究不是那么可怜的。

他们的婚姻也曾有过幸福的时光,厚源家有个种满山茶花的后花园,花园中间有个小小的亭子,天气好的时候,幼安总喜欢一个人赖在那里,看看书,喝喝茶,让暖暖的太阳从指缝中泻下,温柔地拂过自己的脸颊。幼安依旧喜欢煮白粥,虽然现在是煮给厚源吃,却也依旧是用心的,厚源最初也是喜欢,随后便开玩笑地说:“你会煮那么多好吃的,何妨给老公换几个样,总是白粥有些吃不消。”幼安便有些不开心,厚源只得又去哄她,幼安却再也没能开心起来,越发显得心事重重,时间长了,厚源也便不再哄了,家里的厨师也有高明的手艺,幼安的那锅白粥,不去碰就好了。

厚源的家里渐渐对幼安不满起来,厚源的妈妈本来便不喜欢她,因为幼安多次地拒绝她的儿子,而她的儿子却偏是那么不争气地依依不舍,在厚源妈眼中,幼安是不得已才嫁到他们家的,这种不得已带着一种轻视,让她一向自傲的心无法接受,怎奈儿子坚持,才只得答应了下来。她不喜欢看幼安整天窝在家里仿佛避世一般的模样,也不喜欢看幼安对厚源疏离的态度,她曾明确对儿媳表示过自己正在盼望着一个孙子,对待她的这个要求,幼安只是淡淡一笑,便把视线转开,从厚源妈妈的头顶掠过,消失在不知在什么地方的远方。厚源妈觉得自己的容忍,已经到了尽头。

随之到了尽头的,还有厚源的爱,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曾经那么奋力的追求,那么渴望的享受,最终拥有之后才发现便是不过如此。厚源管不住自己,甚至对幼安有些厌恶,厌恶她淡然平静的模样,厌恶她虽温吞却敏感的神经,也厌恶她可以藏起聪明装作波澜不惊的态度,就像她总喜欢煮的白粥,无时不刻不提醒着厚源,幼安那曾经为他人存在的深爱,似乎永远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厚源渐渐不愿意回来了,外面自有精彩的世界,他从来都是不必非守在困局中的。

和厚源分开的时候,他们都有些难过,就像原本寄予厚望却落了空一样,失落更胜于哀伤。厚源说:“我也需要安慰,但你给不了,所以我以为你能够理解。”幼安大略是能明白的,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洒脱,她还是未曾修炼到位的,因为她图他的,不过是他的专注。

从厚源家搬走的那天,他们最后一次吃了一顿饭,幼安还是煮了白粥,厚源见了也不再干涉,却也舀了一碗,用勺子拨弄了很久,并不往嘴里送。忽然问道:“听说原来风华便叫你‘白粥’,是吗?”

幼安点头,然后又问:“你也觉得贴切,是吗?”

厚源却摇头,幼安便又说:“难道你不是嫌我索然无味吗?”

厚源笑:“幼安,那只是风华的看法,你其实不一定非要这样看自己的。”

幼安苦笑,并不说话,厚源接着说道:“其实风华这页书,应该从你的人生中翻过去了,不是吗?”

幼安看着厚源,此刻她已没必要说假话:“其实,是我自己不想翻过去,你懂吗?”

厚源没有答话,只把白粥的碗推了推,起身走到酒架前,认真考虑着挑选红酒去了。幼安独自喝了一口粥,已经有些冷了,米香也变得混沌起来,确实不是什么舒服的味道。

……

幼安从此再也不煮白粥,她也的确没有时间,忙着流连于许许多多五光十色的场所,她仿佛急着证明什么,又急着补偿给自己什么,灯红酒绿、旖旎性感,像幼安这样美丽又忧郁的女人总是很受欢迎,因为美丽所以可爱,因为忧郁所以才显得不会太平常。夜夜笙歌,美丽的笨女人,从来就是点缀城市夜晚的一抹亮色。

幼安觉得自己的心一碰就痛,所以只能把它用玩乐来填得满满的。她在很多个城市之间穿梭,只听从自己最单纯的想法,哪里好玩或者热闹,都是她暂时的归宿。酒成了那段时间唯一忠实的好朋友,幼安终于了解到为什么每个失意人都爱酒,因为终于有种东西的味道,能比心更辣更苦。

直到有一天觉得累了,毕竟扮演另一个人总是辛苦的,即使是为了放纵的放纵,终究是为难自己的。幼安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决定一个人飞赴大理,很多人说那是个风花雪月的地方,纵使浪漫得有些滥俗了,终究也要去看看的。

一个人在机场等待着,有人拍她的肩膀,转头去看,竟是厚源,身边一个高挑的女子,像模特般的漂亮,一张脸上却是平和的笑容,略略敛去周身的艳光,依偎在厚源身边的样子竟能有些温婉的。厚源似乎变得有些陌生,至少那种心满意足的模样幼安没见过,他们微笑着寒暄,幼安知道了他们是准备搭飞机去度蜜月的。

幼安已经无须再问厚源过得好不好,他的那种表情谁都看得到,倾心相爱的男女,散发出的磁场都能感染到身边的人。幼安真心觉得高兴,这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那个女子很乖巧,故意说要去一旁的免税店逛一逛,留下一些独处的空间给幼安和厚源。厚源看了看幼安,说得很直接:“幼安,你看上去不太好。”

幼安摆了摆手:“有些我没尝试过的日子,总要过一过试试看,也许很多我想不明白的事情,也会想明白了吧。”

厚源便笑,幼安又说:“那你的?怎么也不一样了?”

厚源摇头:“这其实才是真的我。”说罢看了看幼安:“我只能说,当一个人的心里都是伤的时候,其实也会伤到别人的。”

幼安认同地点头,她的心里遍布伤口,这伤口就像一把尖刀,厚源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所幸他能够痊愈,让她也能够不至于太自责。

可厚源却说:“幼安,对不起。”

依稀记得金枝也曾这样和自己道歉过,但直到此刻幼安才明白,其实没人该为自己的伤口负责,举着刀柄的手,从来就是她自己的。

于是幼安笑着摇头,耳边忽然听到一声脆响,她知道是包在她心上的壳碎了,有些醒悟,总是在一刹那间完成。

幼安真心地拥抱了这一对夫妻,她站在不远处目送他们登机,有一种最真实的笑容,同时出现在他们的脸上。

……

到达大理的那一天,幼安发现这的确是个疗伤的好地方,但她却决定第二天便离开,因为自己似乎已经无伤可养,幼安买了很多酒,坐在客栈的屋顶上,半是庆祝半是了断,无论是怎样的人生阶段,总要有个仪式来表示完成。想起那些曾经的自我放逐,似乎是有隐形的敌人,却只是报复了自己,但却没有观众。

喝到一半,屋顶忽然上来一个男孩子,很瘦,有稚嫩的脸和饱经沧桑的眼睛,幼安便招手叫他来一起喝酒,她并不想了解他的故事,但至少有人陪伴,这场告别仪式才不会凄凉。

他们始终没有交谈,却都喝得泪流满面,默默流泪的样子,却至少有了一个人观赏,那泪水也仿佛不是枉流的了。

……

幼安回到自己熟悉的城市,在家附近挑选了一所最合心意的房子,开了一间料理教室,幼安没有别的专长,但人总要做些事的。而且只有做菜的时候,幼安才能静下心来好好地和自己的心谈谈,每一次的倾谈都有收获,并能又得来美味佳肴,实在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幼安希望有人能分享这快乐。

还是要爱的,即使觉得自己仿佛历尽了沧桑,但终究还是不容易了,因为曾经沧海之后,便不会那么容易动心了,但幼安总还是期盼着,总会有的,总会还有一片更美并且足以打动她的景色,等在她正行走着的路上,即使还远,即使还看不到一点轮廓。

每一个醒得特别早的清晨,幼安就会仔细地洗净双手,然后细心地煮一锅白粥。

第一步是浸泡,让米粒在清水的滋润中苏醒,明白自己将要去感受什么。将水煮开,把米倒入进去,大火烹煮,让米粒在开水中舞蹈,然后转文火慢炖三十分钟,最后用勺子向一个方向不停地搅动,这样煮出的粥才厚实,香浓。滋补元气,清理胃肠、润泽肝腑,像这个煮粥的女人一样,经历过激情与煎熬,才能破茧而出,虽未成蝶,总不至于凋落。

不过是一碗白粥,终究是一碗白粥,庆幸是一碗白粥。幼安似乎经历过前世和今生,曾经的自己和如今的自己,不知哪个躺在水里,哪个又站在岸上。

……

食之当味,不过是我们最本能的好恶,却更加透彻简单。食材反而不是那么重要,只要是自己喜爱的那一种味觉感受,材与不材或是何种材都不重要,既清晰又麻木,像人类始终无法探究清楚的,人类自身的感情。做菜的过程刀光剑影,也火光冲天,听凭感受判断取舍,决定施用,似人面对自己内心的谈判。也许很多的不凡,最初不过是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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