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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燕奔(5)

一头猪居然杀得别别扭扭、极不利索,屠户曹嫌刀不好使,可天不亮他就起来磨刀,虽然刀本来就快,但他还是仔仔细细磨了一遍,试刃的时候竟割破了手指,他将出血的指头放到嘴里猛咂了一下,吐出口血痰。可见刀还是刀,快得很!蹊跷的是,猪在他捅下一刀后,竟挣脱了捆缚,翻下条凳满地跑,血从颈部一直喷出,跟它四条腿比赛似的,跑到哪儿血喷到哪儿,把一帮看热闹的街坊小儿弄得大呼小叫,好不快活。杀猪失手这对于屠户曹而言是绝无仅有的事。他立在原地不动,手操刀,眼睁睁瞧那猪直窜得血喷尽,腿发软,身子歪斜到地上。屠户曹接下来收拾这头猪便龇牙咧嘴,十分愤愤然。屠户曹收拾完后将猪劈两爿,往杆上一挂,也就不管了。他先是去茅房,从茅房出来,他又径直在街头转悠,他分明看见一个好久不见的熟人背影,便满脸笑着高声招呼,喂,老七,老七!那人很不情愿地回过身,一脸诧异,问,是喊我吗?我是五子,不是老七,你认错人了。屠户曹问,耶,你不是老七吗?你分明是老七嘛,怎么连自己都不认得了。你总该认识我老曹吧!下雨街烟囱巷,杀猪的……老七一脸茫然,摇摇头,满是歉意地说,不认得。转身便像个陌生人似的走了。屠户曹用大巴掌使劲抹了一把脸,像要将一脸的尴尬抹掉,他自言自语,我会认错人吗?不可能啊!

回到铺子里,他跟妇人玉豆说起这事,玉豆说,老七不是死了好一阵子吗?!你怎能在街碰见,八成你喝酒喝晕了。屠户曹被栽赃,喊冤似的说,没有哇!我刚才只上了一趟茅房,哪儿喝了什么酒了,你闻闻我嘴里一点酒味没有。玉豆不耐烦,推开屠户曹伸过来的胡子拉碴、毛茸茸的嘴,呛死人了,还说没喝,少来了!屠户曹的确没喝酒,头脑也绝对清楚。他在街上也绝对见到了一个看似老七的人,他从早上到现在也绝对滴酒未沾。可玉豆偏以为他喝晕了胡说八道,这令屠户曹有些懊恼。偏偏就在这时,天香楼老板方头不识趣地插一嘴过来,问屠户曹,今儿有好肉不?屠户曹见方头一双野猫偷腥的眼睛直往玉豆身上瞄,便气不打一处来,粗声大气地说,今儿肉让狗吃了,没有。

咋?方头说,酒喝多了?生意也不做!屠户曹恼羞成怒,不由骂起来,老子今天明明没喝酒,你们净说我喝了,都他妈穿一条裤子是不是?

方头见屠户曹一脸凶相,退了两步,摆摆手,嘿嘿笑着说,我只是要爿好肉,没别的意思。屠户曹生气地说,我没喝酒,你们说我醉了;我见了个人,你们说人死了;我说你们穿一条裤子,你说要好肉。你他妈分明没事跟我找碴儿嘛,还说没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方头说,嗳,老曹,我只是找你来要爿好肉,今儿州衙在我店里订几席酒,据说是招待京官哩,我不敢怠慢,所以到你这儿要上好的肉。

屁!好肉好肉,屠户曹道,我不是说好肉都让他妈狗吃了吗?方头说,嗳,我说曹兄,曹大哥,别,别生气嘛,是不是。我看你铺里不有现成的好肉吗?方头指着杆上挂着的肉说。屠户曹把大巴掌拍得生响,叉着腰说,嗯,你瞧见了,你以为那是好肉吗?那他妈不是,是臭肉。屠夫曹说这话时脸冲着玉豆,一嘴唾沫星子臭烘烘直扑玉豆的俏脸而去,玉豆将脸侧过,说,这又发酒疯不是!

屠户曹牛眼一瞪,对玉豆喊,臭婆娘,你说你再说,看老子不抡巴掌扇你屁股!玉豆肥硕的屁股一扭,哎哟,怎么了,我犯什么事了,让你整天欺负!玉豆含怒带娇,话却硬得很,出乎屠户曹预料。平常骂不还口、打不回手的老婆玉豆,今天竟也跟自己较起劲来,这不他妈反了吗这是?屠夫曹觉得今天似乎很不对头,他也不跟妇人理论,只冲着方头没好气地说,今儿我可把话撂这儿,我这肉再贱也不卖你,你给我走开。说罢伸手推方头,去去去。方头一脸讪然,又想扳回面子,说,你……你这儿不卖,我去别处不也一样吗?我是看在街坊面上,照顾你生意。方头边说边往后走。就听玉豆在朝屠户曹撒泼地喊,好哇,你这灌黄汤的,人就不要吃饭了!

好,我没喝酒,你们偏说我喝酒,我原打算从今日起戒酒的,你们说我还晕,索性我喝个痛快!屠户曹一赌气,关门喝了个够,把几坛酒都喝空了。稀里糊涂人也就睡了过去。几个时辰后被一阵动静吵醒,怎么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呀,早上杀的猪肉还挂在那儿没卖哩!——玉豆,玉豆婆!他大声嚷,没人应。他站起身,就见一队官兵围在屋前屋后转悠。屠户曹一出来,官兵竟如临大敌,提矛持戟对着他。屠户曹似乎隐约明白过来了,我没打老婆呀,官兵凭什么来抓我?

屠户曹确实很久没打老婆玉豆的屁股了,他憋得难受,难受也得忍,丞相斯颁布了安定令,其中规定男人不能打女人,否则严惩。屠户曹虽貌似粗壮,实则胆小,朝廷令他是万不敢违抗的,只是手不打老婆了,一张臭嘴却是每日从头到脚把老婆全身骂个遍,一日不骂便浑身不自在。玉豆看他也不自在,屁股不打了,妇人反觉不是个事,日子过得愈发不真实。只有等男人醉酒酣眠时才偷偷溜去跟方头苟合。方头的妇人病怏怏的,方头索性打发她回了娘家。屠户曹每回醉后醒来都说误事误事,嚷着戒酒,这令玉豆警惕。可嚷归嚷,玉豆终是没见他戒酒,她也乐得继续享受苟合之欢。屠户曹想管住老婆,可他往往连自己也管不住,心中的气没处出,有时也就说这日子没法活,要投别处去。玉豆知道他别处一个鬼亲戚没有,仅是吊在嘴上一句空话罢了。屠户曹还得一天天过着无奈的老日子。

面对官兵手中的长矛利戟,屠户曹本能地头往颈里一缩,只听有人问,嗨,有叛贼就赶紧举报哇!屠户曹眼一定神,发现混在官兵里朝他说话的人是老七,谁说老七死了,这不好端端地又出现了吗?屠户曹赶紧说,哎,老七,你可晓得我是个本分人,没干过坏事的。老七说,军爷是抓叛贼,问你这儿有没有叛贼!屠户曹不假思索地回答,有有有。老七说,既然有,还不快带爷去抓!屠户曹忙对官兵堆笑,跟我来,保你们一捉就捉个双。他回头想继续跟老七说上两句,那鬼老七竟不见了,官兵催促,快、快、快。

屠户曹这时又觉有些不妥,想找个借口推脱,但官兵铮利的矛尖顶着他,别磨磨蹭蹭的,快点!屠户曹只有硬着头皮领官兵拐过篱墙踅入一道铺门,铺里伙计拦住,这是干什么呀这是!伙计是个娘娘腔,说话女里女气。屠户曹见他张口就想撂大耳刮子扇他。官兵粗暴地将伙计撞到一边,屠户曹反示意放轻脚步,蹑手蹑脚领官兵上了天香楼。屠户曹摸到一扇门边,照门缝朝里觑了一眼,转过来说,是了是了。官兵呼地冲上前,一通乱砸,破门而入。里面一对赤裸男女死命抱在一块,满面惊恐之色。男的上牙磕着下牙,你……你们这是太……太无礼了!

屠户曹厉声说,就是这对狗东西。

官兵不由分说,挺长矛利戟就往二人光着的身子戳去。方头、玉豆发出凄惨号叫,血稀里哗啦淌到楼板上。眼看二人当场毙命,官兵收起手中兵器,拍了拍屠户曹的肩膀,嘿嘿笑着转身走了。

屠户曹也嘿嘿笑着,脸上却满是一副哭丧相。他笑着,面皮抽搐着,踩着像猪血一样艳丽的黏糊糊的液体走上前,看见妇人的臀部珠润玉圆,一双手竟在空中比划着,想伸下去,又不知所措。这是他的手异常熟悉的地方,原先没事就要在那里将巴掌尽情操练得威风八面。屠户曹一直以为他与玉豆天造地设的般配之处,便在于他的手和玉豆的大屁股。那屁股天生是让他这双大手来操练的,那种巴掌打在妇人屁股上,回环往复的节奏感及妇人哼唧唧叫的韵律,其妙不可方物,一想起来,屠户曹的心尖子都会发颤,全身从头皮至脚板都会发麻而且陶醉。可这种幸福被朝廷的法令剥夺了。男人不能打女人,头不打,身子不打,手脚不打也就罢,怎这屁股两坨死肉的地方也不能打呢!屠户曹想不通,想不通也没办法,他不能违法,也不敢违法,他只有忍着。他明明知道自己妇人与人通奸也不敢吱声,他是要脸的,他这么个大男人绝不能嚷着让街坊四邻都知道他老婆玉豆跟天香楼的方头有一腿。他不能那么干。他忍着,他伺机报复,在忍耐中他的生活寡淡无味。有时在被窝里,他也尝试和玉豆行云雨之欢,可尝试一次,失败一次,尝试一次,沮丧一次,他耳朵里已灌满了玉豆不无轻蔑和嘲讽的咯咯笑声。屠户曹真受不了,他有时绝望地感到,这个天赐的上好女子让他除了曾经能从其屁股上下手之外,其他妙处于他而言都是多余的,甚至那些部分是让别人享受的,比如该死的方头。屠户曹想着总有收拾狗男女的那一天。没想到那一天不明不白就来了,来得十分突然,来得根本没有经过他的大脑盘算。他几乎顺水推舟就完成了一桩借刀杀人的勾当。屠户曹当然不想玉豆也为此丧生,可看到两人身无寸缕搂在一块瑟瑟发抖的样子,看到官兵的矛戟捅上去,他是没有一丝怜悯的,似乎隐隐还有一些快意。或许这就是报复的感觉吧!然而,当死亡确确实实降临,玉豆的表情突然凝固,玉豆的身体不再鲜活,玉豆的屁股死死地挺在那儿,屠户曹的手竟同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旷与虚无,他的巴掌骤然冰冷。

屠户曹心里很挣扎,他试图将玉豆的身体从方头手中掰开,起初以为轻而易举,没料到那手箍得死紧,屠户曹掰了几掰都不管用,好像方头搂着玉豆死也不肯还给他。

屠户曹铁定了心,这辈子绝不戒酒!对,不戒!

零 玖

这些天来,帽州城尉小葛有些焦头烂额,他当然知道前任城尉老鱼留给他的不仅是个烂摊子,而且是个烫手的山芋。身处幕僚的位置,对城尉之位自是既觊觎又艳羡,但真坐上了,才发现这座儿是扎屁股的。帽州本来就是一座鱼龙混杂、乱象横生的城市,斗殴、失踪、杀人是常事,只要没有土匪强盗来端他的衙门,就算太平无事。他小葛还得十天半月让手下的兵丁弟兄装扮一下,戴着面具浑水摸鱼做些绑票勾当,捞些夜财。他老婆鱼媚儿见了真金白银就眉开眼笑,晚上必在床上表现得既主动又积极,令小葛如入仙境。不然就是几个月也休想摸她一把,那双略有斜视的眼光像冰冷的鼻涕涂在小葛脸上,使他如遇恶鬼一般,煞是难受。问题出在前不久他叫几个弟兄装扮强盗绑了一家铜器铺老板,结果是银子没见到,那几个弟兄也不见了,像是消失在空气里。而京城又来了一批神气活现的斥候,要他抓流窜到帽州来的钦犯及威胁朝廷的不安分子。十天之内若抓不到,就拿小葛回京复命。小葛自是不敢得罪盛气凌人的斥候军官,他表面唯唯诺诺、点头哈腰,心里却是在骂,你们奉命专门来捉钦犯的都抓不到,把这臭事押在我身上,我一双无缚鸡之力的手加几个破衙役,能捉个屁!好不容易把那些家伙安顿了,连日来仍是愁事不断,他派衙役出去找寻钦犯线索,衙役回来报告的竟是斥候杀人了!小葛说,咱管不了人家。又有人报告说,东城坡像血洗了一样,斥候把叫花子都杀了。小葛还是那副既无动于衷又无可奈何的口吻,关咱屁事。人再报,斥候在城里打架都堵了几条街巷了。小葛烦,发狠话说,别对我耳朵说这些破事,再不给我抓到钦犯,我绑你们交差!衙役屁滚尿流地跑了。回到后堂半边楼,妇人鱼媚儿见小葛脸上挂霜,像霜打的紫茄子,比她的眼色还难看,一点没有平素对她讨好的神情,便纳闷地问,哎哟,你看你这死人相,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难看,不想让我活了?小葛负气,一甩手说,不是不让你活,而是我这个破州官根本没法活!见小葛大为异常,鱼媚儿却乖起来,端来茶水,说,哎哟哟,我家大人这是碰到哪门子难事啦?消消气、消消气。小葛大咧咧一屁股坐下来,心道,平常老子对你哄花似的,你还翘上天了,这回老子摆些脸色,你还就向我摇尾巴哩——贱货。只是瞬间这一想,转眼还是如坐针毡,茶没喝又赶紧站起来骂,那些帝国斥候趾高气扬的,以为自己是谁,这几天在城里闹得鸡飞狗跳,说是抓钦犯。这帽州都是钦犯了,说抓就抓,说杀就杀了,把本大人逼急了,我——小葛挥胳膊作欲拼命状,突然又收回来,转脸对鱼媚儿说,看来咱还是得先备一招棋,把金银细软收拾好,不得已还得离开这是非之地。鱼媚儿不解,哦,这好端端城尉的官不做,说离开就离开呀?天下哪儿还有比帽州更逍遥的地方?小葛眼一瞪,你逍遥,那就等着让本大人坐天牢吧!鱼媚儿一惊,有那么严重吗?小葛挥手道,去去去,你只管按我说的做。妇人再看他脸色,发现小葛的面孔居然有了当年哥哥老鱼的神情,既心事重重、焦虑不安,又装模作样,她暗嘀咕,病,官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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