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探戈

磊澎又说：“再顺便推荐一下我，好吗？”王叶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真有些感动，也是骑虎难下，点了点头说：“好，我就帮你帮到底。”磊澎拉住他的手，猛地道谢，这时，他们刚走进校门，王叶看着他殷切地目光，热血上涌，立即就去找辛老师，辞职，推荐，没什么阻碍，一口气办完。回到教室，磊澎又忙不迭地来小声道谢，王叶也烦他，婆婆妈妈地样子，说事情已经办妥，别再这样献媚。过了一天，辛老师上课时，兑现了承诺，说王叶不适任，磊澎归原位，皆大欢喜。下课后，对方来找他，笑着说：“王叶，你真是我的兄弟，我们结拜吧。”王叶不懂他的意思，便问：“什么？不懂……”磊澎说：“就跟结婚差不多，两个人磕头行礼，喝交杯酒，不过我们要刺血滴到酒里喝，更正式一点，别担心，到时候我教你。”王叶被他一番说辞，勾起好奇心，同意了。刚放学，磊澎和之前的两个同伙，把王叶拉倒操场边的一个隐秘地方，不知道哪弄来了一瓶白酒、两个杯子，真跟他结拜了，虽然手指痛，酒呛，但是还蛮开心的。本来他们正讨论去哪吃饭，突然所有人都住口，看着他身后，王叶一转身，发现吴花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毕竟有点自残，所以选了这个地点，暗箱操作，曝光在班长面前，有点白瞎。吴花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还好没跑，王叶快步追到她身边，刚想解释刚才的事，吴花跑了起来，飞快。王叶呆住，回过神来，已经被甩老大一段路，他默默地笑起来，这是在逗他玩啊，他大叫：“吴花，你给我站住。”狂追上去，偏偏她今天穿的裤子，王叶费了吃奶的力气，才抓住她的胳膊，吴花想挣脱，没成功，皱着眉对他说：“王叶，你抓我干什么？”王叶一听她的声音，差点就要作揖道歉，幸亏吴花运动之后，散发的清香解救了他，王叶稳住心神说：“那你跑什么？”吴花说：“因为你追我啊。”王叶没法解释，因为他不记得追她的原因，只好用道歉地语气说：“你没事吧。”吴花抖了抖胳膊说：“没事，放手。”王叶还是觉得自己有话对她说，但是忘记了，便说：“我有话对你说，想不起来了。”吴花微笑着说：“那你想起来，再对我说，我不跑啦。”听到这句话，再看到她变回平常的状态，王叶心情就放松，恢复了记忆，然后松开抓她的手，解释刚才自己只是在交朋友，并不是做什么奇怪的事，吴花表示理解，然后就回家了。王叶也不目送，万一她转头一看，就魂不守舍，还得去追，所以立即背身，去找刚拜过的磊澎，结果他们都走了，剩自己形单影只，靠――还兄弟呢，好吧，吃自己。朋友多了，王叶的生活也开始变化，经常打牙祭，考试也是敷衍了事，成绩只保持在中游水平，在家的时间减少，有时还旷课，群体出游，而对于吴花，他也很少主动交往，除非是不小心，被她眼神勾魂，就只能找借口纠缠她，找回自己，倒是她经常针对自己，要是王叶在教室里弄出动静，都会被吴花叫过去，教训一通，都记不清有几次了。这天下午，体育课间的休息时间，王叶、磊澎和另外那两个同学，讨论着溜出去玩游戏机，说得正高兴，吴花来到王叶身旁，看着他。王叶假装淡定，不说话，眼睛躲闪着她的目光，吴花的声音传到耳中：“你们要去哪里玩？”看到大家都不理他，吴花走到磊澎身边说：“带我一起去，好不好？”吴花把香味带走，王叶就稳不住了，他跟到吴花身边大声说：“不行。”让她跟着去，那自己岂不是要变跟屁虫，那多没气概。吴花说：“好吧。”转身就走。王叶看到班长会听自己的话，不由地志得意满，大声招呼大家说：“走吧……走吧。”四个人刚动身，吴花的勾魂之音再响：“我还是想跟你们一起去。”王叶没办法，对站在远处的她大叫：“走吧。”然后对身边三个人说：“算了，带她吧。”果然是兄弟，没人有异议。吴花又到了他身旁，王叶闻到香味，一马当先，朝校外走去，在她身边危险系数大，聊起天来，就摆脱不掉。这时磊澎在身后问：“王叶，你知道怎么走吗？”他没去过，回答：“不知道。”磊澎说：“那你走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要带路呢。”吴花追到他身边说：“是啊，慢点走。”王叶没办法，只好当她的连体婴，慢走起来，吴花的举动，让他觉得是在针对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却想不明白。走了不久，一行人进到校外的一间游戏厅里，里面差不多有两个教室大，机器挺多，占了一半地方，生意却不怎么好，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玩。王叶是初次来，只能用崇敬地目光，看着磊澎跟光头的中年老板唠嗑，磊澎说：“老板，我们五个人要大型机。”老板说：“不行，那是大人玩的。”磊澎大声说：“怎么不行，我就见过小孩玩。”光头老板说：“那是有别人带着吧。”磊澎愣了愣，笑着说：“老板，你不就是大人吗？我多给你一倍的钱，当保护费。”说完他就掏出有机电脑，交给老板。光头老板无语，摇了摇头，微笑着接过电脑，扫描支付后，交还磊澎，接着带他们，走到厅后两个像装甲车的大型游戏机台旁，他分别开车门，进去开了游戏说：“你们自己小心，我还要看店。”磊澎说：“知道啦，没事的。”老板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王叶转头看向游戏机里，有点震撼，这么大、酷炫的，格斗游戏，而且是全身感应操控，他也只是在电视里惊鸿一瞥过，现在摆在面前，王叶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怀疑自己真能驾驭。磊澎开始安排起来，指手画脚地说：“你们去那台，王叶，我们玩这台。班长先等一下……”出钱的主事，理所应当，大家迅速进了各自的游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