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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沙漠剿匪7-5

7-5八字将军

热水塘在克什克腾的大山里,那里有一座兴安岭南部最高的山峰,叫黄岗梁,雅什就藏在这黄岗梁的山沟里。一营管带汲金纯带队伍留下护送伤员和安置死去的士兵,其余人马全数出发。队伍急速地向西前进,很快穿越了乌丹,进入了克什克腾。克什克腾是“卫士,拱卫,”的意思。它的名称起源于成吉思汗年代,当年成吉思汗在这里选了六百名亲军卫士,后来人们就把这里叫作克什克腾。其实,现在真正的含义是“拱卫”,因为从这里向南二百里就是多伦和围场,那儿一个是皇家猎场,一个是当年康熙和蒙古众部落王爷会盟的地方。再往下走,就是京城了,所以它的战略位置非常重要。大兴安岭、阴山与蒙古高原在这里结合,那些京城里来的黄头发高鼻梁,手里还拿着小镐头的外国老爷们把它叫为“塞上金三角”。这里高山连着大川,丘陵伸延着沙地,河流抚育着平原,一片富饶的景色。队伍很快进入了贡格尔草原:“亏得今年雨水好,都到这个季节了草原还是绿的。”虽然到处还是绿色,可那草尖和草根上已经黄了。图布提醒冯统带:“进入克什克腾地界,应该和王爷打个招呼。”冯麟阁吩咐,挑选十支较好的长枪和一千发子弹做礼物,然后全体人马就直奔王爷府而去。王爷府建在一个小山前,后面修了一座喇嘛庙,这就是蒙藏草原上典型的前府后庙的形式。队伍在离王爷府半里的地方停了下来,效罗带了两个卫士先去通报:“奉天巡防营西路奉旨剿匪,冯麟阁统带路过特意前来拜访王爷。”其实,这会儿在王爷府里,雅什的手下正拿着厚礼讨好王爷呢:“我们雅什统领,兵强马壮,早就想过来拜访王爷您,就担心您騰不出时间,这会儿天儿凉了,就看您老高兴怎么定了。”这东部的蒙古人,凡是靠近京城的,像锡林郭勒的正蓝旗,多伦,还有这克什克腾,无论说蒙语还是说汉话,都是京腔。那话说得甜极了,好听着呢。王爷一听说剿匪的冯麟阁来拜访,眼珠子一转马上起身相迎,小声吩咐手下:“好好看住雅什的人。”王爷是个精明人,他亲自来到府外,对着冯统带哈哈笑着:“阁下大名如雷贯耳,无缘相见甚是遗憾。”冯统带也寒暄几句:“这草原富饶,山清水秀,还是王爷治理得好啊。”王爷见了冯统带就像老朋友,拉住手不放,一直相搀到他府里最里面的房间。这里是王爷起居的地方,只见一盘大炕,炕上铺着两层羊毛毯,毯子的图案也是京城里流行的蓝白花瓣形状。中间摆着两个红色的炕桌,桌子上的木碗银盘里,盛满了奶食。什么奶豆腐,奶皮子,干奶酪,还有炒米,白面炸散子,油饼,还特意打开了京城四样点心的纸包。在桌边放着一个小木桶,里面配好了糖和炒米,是那种叫“觉肯”的酸奶。王爷吩咐管家马上宰羊,招待贵客。冯统带喝着奶茶,不断赞美着奶食的香甜。王爷哈哈的笑着:“能在府上迎接大清骑兵的长官真是三生有幸啊。”冯统带应酬着:“惭愧,惭愧,奉旨剿匪,军务之身,进府叨扰,还望王爷见谅。”大约二十分钟,下人端上来一个大木盘,里面装满了刚出锅的手把肉,在盘子的边上还有血肠肉肠和羊肝,木盘里还摆着几把银把的蒙古短刀。那羊肉味道的鲜美,一下就充满了整个房间。王爷用酒净了净手,在炕上半跪着,然后左手拿起最上面的胸叉骨,右手拿着刀,小心翼翼地拿刀向里用劲,他切了一小块肥瘦相间的羊肉,放在左手的手心里,把客人的手盖在上面,然后翻过来,把肉放到了冯麟阁的手上。王爷对他说:“这是我们蒙古人最高的礼节,把最好的羊肉献给最尊贵的客人。”冯麟阁接过肉来,放到嘴里,边吃边称赞贡格尔草原上羊肉的鲜美。王爷高兴得哈哈大笑:“我们蒙古人招待客人吃手把肉,那是有区别的。我们祖先认为,这羊身子也分贵贱,杀羊后要分为八块,腰以上离心近,是血养的,干净。那后腿和下半个羊离肚子近,是粪养的,要差很多。所以刚才我给统带的那块肉,是羊身上最好的。”“感谢王爷厚爱,我这里也备了薄礼一份。”当卫士把擦得铮亮的十支长枪和一千发子弹拿来后,王爷高兴得咀也合不拢了,“日本造,好枪,好枪。”他拿在手里摆弄着,嘴里还不断地赞叹着。要知道,他手下那个梅林的队伍,全是老掉牙的俄国毛瑟枪,连吓唬牧民都不管用了。冯麟阁琢磨时间恰好,就起身告辞:“我们在呼和淖尔已经消灭了雅什八百人,要抓紧时间,不能給雅什留下空子,不消灭雅什,草原毋宁日。”王爷听了一愣,他思忖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雅什祸害草原,袭击满汉,为世人所不齿,今朝廷发旨,定能将其铲除。我今天也抓到雅什爪牙一名,交与统带,由军中处治。”冯麟阁大笑:“好,好,感谢王爷,我这里正要一个领路的人呢。”王爷吩咐管家杀牛宰羊招待大军,冯麟阁一再推辞,王爷于是下令,“取牛五头,羊百只,着牧户随军前往。”告别王爷,效罗心想:“这王爷要是当军机大臣,保管比李鸿章大人强,就看人家这脑袋,转得多快呀。”

骑兵们向西北进发,走了不远就到了西拉沐伦河的源头,西拉沐伦河是关外少数民族的母亲河,远在商代时,那先民们就生活在河的两岸。这个地方叫湟源,在浑善达克沙地的边缘。刚接近的时候,人们好像又进入了沙漠,着实让人又紧张了一下,不过这里的沙丘很低,被风梳理得像放在地上一条条长长的飘带。向前再行,地面渐渐下陷,突然出现了一个百亩大的凹地,在这凹地的中间,横着一个裂开的山谷,向东延伸,细细看那谷底,百泉喷涌,汇流为河,向东奔去。“慢慢走,慢慢来,漫漫长,满心漫。”效罗一面看着向东流去的河水,一边嘴里念念叨叨。冯麟阁知道效罗心里难受,他还在想着呼和淖尔的战斗,想他那些战死的弟兄们。冯麟阁想让效罗暂时放下这些事情,于是问道:“效罗,我考考你,你知道哪个皇帝来过这里,还留下一首什么诗?”效罗反问了一句:“二叔,你知道吗?”“嘿,嘿,还考起我来了,要是我说上来怎么办?”“那我也和你一样,再说一个。”“哈哈,这回你可上当啦,我看你怎么给我再说出一个老爷子。”“好,二叔,先听你的典故。”“这可是快两百年的事啦,当年乾隆帝,来过离这湟源五十里的地方,那里两岸深谷,河道狭窄,激荡流水冲石刷壁,悬崖左伸右出,百米瀑布频频迭起,水湍流急,所发震响如旱天之雷,声传数里之外。看到如此壮美之景色,乾隆爷,也就是你那个叔祖宗,就赋诗一首,他连连赞美道:欲笑拘墟李谪仙,匡庐当目便茫然,飞流詎止三千尺,绝胜银河落九天。”效罗没精打采的说:“二叔,讲的真好,你知道的事情真多。”“别忘了二叔是你爷爷的徒弟,”“这些都是爷爷教你的?”“不是,当年二叔在海城衙门里,听那个老师爷讲的,我的记性好,都记住了。怎么样,服了吧,你看如何罚你呢?”“二叔,我再讲一个吗。”“好好,听你编吧。”只见效罗眯着眼睛,在马上边说边想:“这可是快一千年的事啦,契丹天显五年四月,辽国太宗耶律德光幸驾此处,见到这河水源头天造神就之状,感慨万分,他赋诗豪夸这湟源盛景,诗中说到:寻到湟源最上游,碧翻百涌镜涵秋,人间艳说清流好,此更清流源水头。二叔,这可是老爷子的老爷子了。”冯麟阁一下不好意思了:“啊,啊,效罗呀效罗,我算服了你,二叔甘拜下风,你这天文地理啥都知道,二叔再也不和你比了。”说的效罗高兴起来,滔滔不绝地话就来了。就这么说着聊着,队伍离开了草原,进入了大兴安岭。

雅什的那个说客,被押着在前面领路,这小子也不太识道,他记路的方法就是把黄岗峰记住,到了黄岗峰再找下一个目标。“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雅什好像怕人认路,尽是在山沟里转来转去,我就记住先到最高峰后,就开始下山,顺着大石头上有很多洞的坡下去,就到了。”

这一带是大兴安岭南端,奇山峻岭为多,可是更为神奇的是那个叫作阿斯哈图的地方。阿斯哈图是蒙古语险山的意思,它在黄冈峰的北边,可要上黄冈峰就要先登阿斯哈图,这大山就有大坡,远远的看见山上的奇石,高大怪异。像神仙开会,坐站各异,亲疏分明,仰头倾听,低头思索,指天争论,窃窃私语。闪散分开,三五成群,与桦木松林为伍,围凄凄草丛若裙。高高低低地矗立在已经开始发黄的漫坡上。待马队走近仔细去看,那石林又全是一片蓝灰色,像一层一层石板摞起来的,上下边缘风蚀皆圆,神态千变万化。人们交头接耳,东张西望,恨爹妈就只给了两个眼睛。下午时分,冯麟阁率领着他的千人队伍登上了山。“各营就地小休,不许生火点烟。”为了不惊动雅什,队伍只能啃点干粮。这山上奇石怪壁耸耸,桦松绿草丛丛,很多草原上来的士兵都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咀,就像到了西游仙境一样。“你看那儿,像不像一对老夫妻?”“这边,这边,那不是个佛吗?”人们大声地议论,兴奋地描绘着。有一块巨石从中间向两边分开,那石头齐齐的,就象被刀切了一样。“真是鬼斧神工啊。”冯统带也被感染了。效罗站在高坡上,这里看得清楚,也看得远。太阳还露着红红的脸蛋,悄悄躲在树枝后面。阳光把山坡都染成了金色,那石林个个也披上了金红色的袈裟,远处观去,佛塔座座,近处看来,沙弥尊尊。正好那圆圆的日头停在一丛大的石林后面,那石林中间恰好又有一块石头高出好多,就像一尊如来大佛,盘坐在莲花上,身后向天空散撒着金色的光芒。“西天胜境,也就如此,还烦那三藏长老走那么长的路,受那么多的罪。”效罗感慨万分,他想起爷爷长长的白胡子,自己说着:“真是西天盛境东方有,是佛到处都立身。”

为了不让雅什有喘气的机会,冯麟阁决定连夜寻找雅什藏身的地方,然后展开进攻。队伍借着夕阳急速地前进,他们绕到另一座山的山腰,路边的大石头变了模样,一个一个的石象矗立在山坡上。那石头有的似动物千姿百态,有的象人物婷婷竞秀。士兵们边看边给定上名称,那边是什么青蛇石,老鹰石,弥猴石,玉兔石,这边是和尚石,少女石,美女出浴石。大家嘻嘻哈哈地指点着,再往下走,一看周围,人们又都睁大了眼睛,山上大概有好几百个椭圆形的,口小肚大底儿平,大如水缸和大锅,小的就象杯子瓷碗,全是就像椿米用的器物那样大小不一的石臼。有一个那里面还长出了松树,犹如庭院里的盆景。在快到山下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个长十米宽五米深有三米的大臼,里边长满了白桦和灌丛,让人惊叹不已。那个领路的俘虏说:“当地的牧民管这儿叫青山,那石臼有九缸十八锅一说,官爷,不过我们可顾不上这些了,马上就到热水塘山沟了,雅什藏身的地方快到了。”

热水塘,在山沟里,蒙古语叫嘎拉德斯太。这的人们对温泉的利用快千年了,以前在元,辽,明时叫阿尔善温泉,康熙皇帝爷也曾经在此沐浴过。冯麟阁对效罗说:“这个雅什,想和康熙爷比,跑到这儿来洗热水澡,我看这回可要烫他的皮了。”领路的俘虏示意前面就到了,只见山沟里有几个小岔道,其中有一个岔道口有两棵碗口粗的桦树扭着长在一起,在旁边山底河床的裂隙中,微微地淌着闻起来气味怪怪的发热的泉水。领路的俘虏用手指着:“从这里拐过去就是一个大门,人马全在里面。”冯麟阁问他:“雅什这小子太狡猾,不会就一个口出入的,你知不知道还有没有另外的门?”那个领路的俘虏说:“官爷,这里面我还没进去过呢。”冯麟阁命令把大炮架起来,很快黑洞洞的炮口就对准了沟口。“天已黑了,全体人员左臂系白毛巾,以免混淆。今天是夜战,我们不能等到天亮,否则又要让这个雅什溜掉了。”冯麟阁向手下的管带们布置着作战安排:“我们先用大炮连轰几炮,轰开大门后,延伸射击,用二十发炮弹。全部发射完毕后,全体下马,持枪进攻。我带一营主攻,蒙古营后续,二营三营接应并守好大门,估计敌人会拼死突围。效罗机动,堆火照明,观察周围。雅什肯定有通道逃走,到时死追,不得放走一人。”冯麟阁布置完,也不看效罗一眼,竞直走到大炮旁边吩咐装弹,准备开炮。效罗一听统带的布置,就明白是照顾卫士连,他心想:“统带你只要是带队进攻,我们就跟着前进。”冯麟阁大声喊着:“大炮向前三十步,对准木门开炮,平伸,连发十炮。”只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山谷里的回声隆隆响个不停,人们都捂着耳朵,等着炮声的消失和注意山洞里敌人的动静。二十发炮弹打完了,人们相互比划着,队伍开始了进攻。

雅什的山洞被大炮炸得塌了下来,人们进不去,要看它的结构是两层,一进大门,是马厩,有两个很大的山洞,那些马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砸死,可以看到那石缝里到处都是血肉模糊。人员是在下面的一层里,可也被石头全堵住了。“一营守住这里,其余人员马上寻找新洞口,快快。”冯统带马上下了命令,士兵们重新骑上马,举着火把,漫山遍野地开始寻找雅什可能逃走的线索。冯麟阁挠挠头:“光想着震住雅什,没想到把他们全埋里头了,这大炮真带劲啊。”图布在旁边“哎,哎,”地直叹气,原来他想着能再招降一二百人,这回可全泡汤了。

一直忙到天亮,巡防营的人马把大山封锁了个密不透风,各个沟沟岔岔都过了几边的筛查,就是没有找到出口,也没有雅什和他部下的痕迹。冯麟阁闷闷不乐地说:“看来雅什就埋在这里了,不过也好,不孤单,有三百人马陪着呢。”没有和雅什当面对打一下,他反倒觉得窝囊的很。冯统带下得马来向山洞口走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巡防营服装的人,用一把刀将冯龄阁的脖子勒住,手里拿着一枝德国手枪,抵在冯麟阁的后腰上,沙哑的嗓子喊着:“想杀我雅什,没那么容易!今天咱们就来个一命换两命。”

你说这雅什就怪了,那大炮隆隆的,他怎么就没事呢?原来雅什带着二百多部下,躲过沙漠南边吴俊升的部队,曲曲折折地逃进这热水塘。本想悄无声息地猫他一冬,然后趁官军注意不到时东山再起。他先派人去安抚克旗的王爷,心想:“别叫这老东西把我的事儿给搅黄了。”热水塘这个洞,没一个人知道,雅什看着自己这个大洞:“等到明年,你们再看我雅什,哼!”没想到还没过一天,这冯麟阁就追到洞口了。当时,雅什正在洞门口检查大门牢不牢,就听得一声巨响,“不好,是大炮。”也算他命大,第一炮打到里面去了,雅什三滚两爬地从石头堆里出来,跑到洞外面,他只受了点轻伤。紧跟着那炮声响成一片。“完啦,完啦,全完啦。”雅什知道,这个山太大,所以这个洞没有第二个出口,就这没完没了的炮声,已经打完了雅什的所有家当。“我要杀了冯麟阁,我要报仇。”雅什已经疯了,本来他能逃走的,可眼前的情景激怒了他:“我不能走,我要报仇。”趁着黑夜,雅什杀死了一个官军士兵,换上他的衣服,等待着机会,这回可好,冯麟阁正巧落到了自己的手上。“喀,喀,好啊,雅什,你还算个好汉,有胆量站出来。”冯麟阁让雅什的刀横在脖子上硌的有些上不来气,不过他还是挺高兴,他向雅什提出挑战:“来,咱们单打独斗,你赢了放你走,你杀了我白杀。”雅什哼哼了几声:“想的美,你要和我单打,咱有条件。”“说,说。”“把图布这个叛徒交出来,我就和你拼一次。”“那不行,这事我老冯不会答应的。”“不答应,好,”雅什拿刀在冯麟阁的左脸上划了一刀,肉皮裂开,血就顺着脸流下来。“怎么样,答不答应?”这时,效罗从山上跑下来,看到冯统带一脸的血,急的都快蹦起来了,他左右看着,寻找着机会。图布就在他身边,效罗压住图布不让他说话,效罗在判断怎样做能使冯统带的危险更小些:“刀子在脖子上,枪在后腰上,都很危险。现在要把他拿刀的手,调动一下就好了。”血滴滴答答地流在地上,冯麟阁笑着说:“开一枪咱俩的恩怨不就完了,还拖什么?”“没那么容易,我要看见那个叛徒图布。”图布这时再也按耐不住了,大喊:“雅什,我在这里。”冯麟阁又说:“我不答应,你又如何?”“那就先割下你的鼻子,让图布看。”“好吧,那就动手吧。”雅什果然把脖子上的刀拿起来,对着冯麟阁的鼻子就砍,围着的人们吓的眼睛都闭上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道寒光一闪,雅什左手上的刀和右手里的枪同时落在地上,几个管带一拥而上,将雅什按倒在地。“不要杀他!”冯统带大声喊着:“我已答应和他单独对决,不给机会岂不让他嗤笑我等。”大家都不愿意,也不撒手,冯麟阁抹了抹脸上的血,把大家拉开,“这雅什是草原上的一条狼,不让他知道老虎的厉害,他哪能甘心?”

决斗开始了,大家向后退去围成一个圈,雅什和冯麟阁一人一把骑兵刀,人们把枪都对准了雅什,只要他举刀就击毙他。“都不许开枪,你们还信不过我的刀法?”这句话,让人们把枪全放下了。比刀开始了,冯麟阁身高马大,居高临下,雅什灵巧,左挪右跳,“这家伙轻功不错,得小心防范。”效罗看出了雅什确实有些本事,就大声喊给冯麟阁:“二叔,小心。”“知道了,”冯麟阁和雅什比刀,确实没敢大意,他一招一式都认认真真,渐渐地雅什开始后退,冯麟阁的刀一步一步逼上来,忽然雅什一个跟头翻到冯麟阁身后,举刀就刺,冯麟阁依然背对着雅什,不紧不慢,一下用胳膊夹住他的刀,使劲一甩,把雅什又甩到前面来。这时就见雅什从他的马靴头里“刷刷,”弹出两个东西直向冯龄阁面部而来,效罗已经来不及用他的“燕子”了,只听“当”的一声,冯麟阁用刀挡住了一个暗器,另一个则打在他的肩上,就听到“啊”的一声,冯麟阁趔趄了一下,又站稳了。大家也跟着惊讶地叫了起来:“哎呀!”效罗丝毫不敢大意,他看出雅什还有下一步的举动。只见雅什双脚一蹦,连翻了几个跟头就跳到人们的圈外,抓住一匹马就上,他扭头看见图布,随手把胸前挂着的狼牙环揪下来,一把甩向图布的前胸,这时效罗的燕子镖就已飞向两处,雅什腿正要夹马,就一头栽了下来。图布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排尖尖的狼牙要扎进脖子时,燕子一闪,挂着那串狼牙就飞走了。人们这才愣过神来,抓雅什的,扶冯统带的,忙成一团。冯麟阁肩上中了雅什的暗器,“是青蛇尖,绿林里常用的暗器,不过这雅什属于小人,要防他做毒镖。”效罗检查了冯龄阁的肩膀:“还好,不是毒镖。”冯麟阁摸着左脸的刀口,“这倒好,一左一右,成了八字,今后我就叫八字将军。哈哈,哈哈。”看着冯统带的样子,大家总算放下心来。再看雅什,已被效罗的燕子镖割断了喉咙,躺在路边一会就咽气了。“感谢王参谋救命之恩。”图布一连做了几个礼,冯麟阁也过来凑热闹,他说:“今天的事要多谢贝勒爷了。”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弄得效罗哭笑不得。人们开始打扫战场,冯麟阁下令:“用最后的炮弹把山坡炸一下,把这洞口堵住。雅什的尸体带回去,连同战报一并上报总督府。现在,雅什这条恶狼已被消灭,我们可以放心了。全体人马,就地埋锅造饭,杀牛宰羊,明早出发,返回北镇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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