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满朝心腹,同时也是皇上的叔父,以这两点皇上就不宜与之正面冲突。所以皇上只能背后下手,不如皇上找个借口,让摄政王出了皇城,在城外......”皇帝打断道:“摄政王功夫了得,不可能有人能够刺杀他。”
小宛笑着摇了摇头道:“皇上听我说完。并不是刺杀而是使其受伤,受伤就要包扎伤口,而且远离皇城,不能及时返回,我们就可以从伤药上做些文章。”
皇帝沉思了片刻道:“太医中倒是有个可靠的人,只是这即懂武功又要冒着反被杀害的危险,能够心甘情愿为朕所用的人,朕真的想不出。”他顿了顿,“鳌拜倒是可以胜任,但是他是一直支持朕还能在朝中站稳脚跟之人,万一行动失败,朕就真的无人可用,连一丁点的希望都没了。”
小宛道:“不是有被摄政王贬黜的武将吗?他们中就没有想回来继续报效国家的吗?”
皇帝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目光灼灼的望着小宛道:“小宛,你果真是上天派给朕的仙女。”
之后,二人就没有再提起多尔衮,而是谈天说地,相谈甚欢,二人想说的话太多太多,时间都不够用,仿佛才说了几句,天就暗了下来,皇帝在小包子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凝香阁。在离开凝香阁时皇帝回过头,再次看了一眼小宛,仿佛要把那个小小的身影刻进自己的脑海。
德妃正小心翼翼的修剪着眼前的盆景,王怟在一旁叙述着这几日延禧宫的动静。
等王怟说完,德妃放下了手中的剪刀,说道:“做得不错。不过这都是一些外围的日常起居的事情,以后要努力成为淑妃的心腹,这样才能得到核心的消息。”
王怟一抱拳道:“奴才定当竭尽所能,尽快取得淑妃信任。”
德妃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不急,慢慢来,你去延禧宫的时日尚短,说的事情能够这么细致可见你是用了心的,本宫都会记在心里。”她顿了顿,“你去延禧宫当差,可受了什么委屈?如果有人为难你要向本宫说,就算放弃对延禧宫的监视,本宫也不能苦了自己人。”
王怟面露感激的说道:“谢娘娘关爱,奴才不曾受到委屈。”
德妃点点头道:“那就好,你先回去吧。以后往来要多加小心,别让人抓了把柄。”王怟道了声“是”,转身离去。
贴身宫女红阳从外面进来,到了近前施了一礼道:“娘娘,今儿皇上又出宫了,还是去见那个青莲。这都第二次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早做防范?”
德妃笑了笑道:“不必,想来皇上是图个新鲜,即使真的动了心思,皇上愿意,太后也万万容不下她。何必为了一个永远也成不了威胁的人去花心思呢?”
贵妃手握着一幅画像道:“这就是那个**?长的确实俊俏,本宫身为女子都差点被她勾了魂去。”
宫女白羽撇了撇嘴道:“在那种地方学了几个勾引男人的手段罢了,这不,皇上又去找她去了,真不知道她哪里好,连给娘娘洗脚都不配。”
贵妃合上了画卷道:“既然皇上去了她那里两次,那就不是什么好兆头,还是早做防备的好,即使我不认为她能进得了宫,但是以防万一,在宫外怎么也要比在宫内好下手。”
贵妃将画卷交给白羽道:“将这幅画收起来。”白羽不解的问道:“娘娘留着这画做什么?不嫌它碍眼吗?”
贵妃道:“就是碍眼才留着,时刻提醒本宫新人辈出,我这个‘旧人’要处处防备才好。”说着又摸了摸平滑的肚子,“这宫里的女人不但要得恩宠,更重要的是得有个孩子才行。”
皇帝对于除掉多尔衮的事情是志在必得,将所有能想到的状况都一一列出,进行周密的安排,就这样筹划了两月有余。
这一日早朝,听完了文武百官的奏报,按照以往皇帝什么话也不说就会退朝,可今日皇帝开了口。叹了口气道:“朕昨日梦见先皇,拉着朕的手跟朕说着他小时候的故事,父皇说他最开心的就是与十四皇叔一起围场狩猎,满载而归回来一起烤野味、喝松苓酒。”皇帝看向了多尔衮,“皇叔,父皇此次托梦给朕,想必是想吃皇叔打的野味了,不知皇叔可否前去?不光是为了你们兄弟情深,朕也想尽一份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