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好久不见,陶梓琳。”
夏淳熙挑了挑眉,挡在欧阳伊菲和陶梓琳中间,扬了扬眉毛显得很是强硬,欧阳伊菲却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不愿意去看眼前的事实。
“夏淳熙,好久不见,”陶梓琳脸上的神情是欧阳伊菲从来没见过的,一脸不屑的瞥了一眼欧阳伊菲,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夏淳熙的身上,“我倒是没想到姓许的本事会这么大,不仅能摆平媒体说这只不过是一个误会,还能通过把目标转移到欧阳伊菲的身上,把你塑造成一个受害者。”
“别废话了,你的挑拨离间对我没用,”夏淳熙皱着眉头感觉到陶梓琳的慢慢靠近,正准备用身体去冲撞,却没一直冰冷的手拉住。
回头一看,欧阳伊菲死死的盯着陶梓琳,摇了摇头。
“哟,终于愿意面对现实了。”陶梓琳万分挑衅的瞪了夏淳熙,意思是“你这丫头是在是有够碍眼”,见对方不情不愿的被推开,又抬头看了一眼仰泯泽。
“为什么?”欧阳伊菲仍旧是想不明白,如果是嫉妒,那陶梓琳绝对不会用这种手段来表现,这完全是源于深层次的恨,一种恨到骨血里的痛。
陶梓琳看了看欧阳伊菲随即笑得意味不明,“为什么?欧阳伊菲,你实在是冷血无情啊,那些旧情人你还记得几个?”
见欧阳伊菲瞬间脸色泛白,夏淳熙突然有了那么点不妙的预感,“记不记得陶晟祈?”
“陶晟祈……”欧阳伊菲无意识的在口中反复念叨了几遍,反倒是夏淳熙脸色大变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陶梓琳,“你是……”
“原来如此。”
比起夏淳熙的难以置信的恍然大悟,欧阳伊菲只是淡淡的这么一句话。
“没错,我是陶晟祈的女儿,欧阳伊菲,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陶梓琳狠狠揪着她的衣领,两人之间的距离之近,欧阳伊菲都能感觉到她呼吸里的愤怒,“我恨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
“从你还是我父亲的情人开始,我就一直恨你。”
欧阳伊菲看着因为愤怒而面目狰狞的夏淳熙,只是淡淡的盯着她,看起来像是满不在乎,但眼睛里的挣扎却让陶梓琳的手一松。
“小菲……”
“你们谁都别跟过来!”陶梓琳拉着欧阳伊菲的手腕就趁着仰泯泽不注意把人拉进了房间。
“小菲?!”
“没事的,”欧阳伊菲淡淡的对着万分的担心的夏淳熙笑了笑,“不用担心。”
“不行。”仰泯泽往前走了一步,“不能让你和陶梓琳两人共处一室。”
“现在可由不得你们了,”陶梓琳往后退了几步,对着仰泯泽招了招手,“拜拜了~”
“小菲?!”
陶梓琳关上了身后的门,手臂夹着欧阳伊菲的喉咙,强迫着她往后倒退,走路的过程当中踢倒了无数垃圾。
欧阳伊菲瞥到桌上堆着许多没来得及处理掉的泡面、饼干,地上无数碎屑,欧阳伊菲看着如此肮脏的环境下生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又回想起当陶晟祈还活着的时候陶梓琳的生活,不由叹了一口气。
陶梓琳感觉到怀里的欧阳伊菲并没有半点挣扎的迹象,便松开了她,把人丢在地上。
欧阳伊菲抬头就看到对方仿佛是要吃了自己的神情,定了定心神,率先开了口:“我自认我并不欠你什么。”
“哼!欧阳伊菲,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陶梓琳相当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在你破坏他人家庭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欠下了,而且这辈子你都还不清。”
“当初是你的父亲先找上我的。”
“你胡说!分明就是你有意勾引我父亲!”
“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陶梓琳,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能很肯定的告诉你,这件事情的错不全在我。”
没错,自己怎么会忘了呢?
那个懦弱的男人,那个说要永远保护她的男人,可最终却把她推给别人的男人,陶晟祈。
欧阳伊菲镇定下来,语气平淡,无论陶梓琳多么的不甘愿,多么不想承认,却找不到话否认,只好死命的硬撑。
“反正人已经死了,随便你怎么说。”
陶梓琳冷笑了一声,走到欧阳伊菲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他那是罪有应得。”
欧阳伊菲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陶晟祈死得不是时候,自己和陶梓琳的生活,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罪不至死!”陶梓琳听欧阳伊菲这么说,不由泄愤的踢了地上的欧阳伊菲一脚,“如果不是因为有人举报,再加上有人向上头施压,树倒猢狲散,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救我父亲一命,或许他就不会死。”
“这个世界上哪有如果,”欧阳伊菲咳了几声,毫不在意的说,“我知道你以为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但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也是受害者,至于确切的凶手,无可奉告。”
“欧阳伊菲,我很佩服你的胆量。”
“谢谢。”
“你不知道吧?就你现在这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捏死。”
陶梓琳见欧阳伊菲不像刚开始一副软弱无力、魂不守舍的样子,反倒是好似吧全副武装都穿了起来,冷血无情的模样更胜从前,就不由焦躁起来。
“我相信,可是,要我死,总也要给我个理由吧。”
“你害死了我的父亲,这还不够吗?!”
“我说了他是罪有应得。”欧阳伊菲从地上爬起来,见陶梓琳一副失控的模样就只想叹气,“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或许你可以轻轻松松的杀死我,可杀了我有什么意思,能让你的父亲活过来么?能让你回到之前的好日子里么?”欧阳伊菲的语气冷静异常,她多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初别人对自己说过而自己死活不相信的话,现在却能够轻松的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讽刺。
“那我的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