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试图用各种方法打动lulu到现在已经三个礼拜了,对他的所做lulu似乎还是视而不见,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他所做的一切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梅馨看着他渐渐湿透的样子,催促lulu让他早点回家,她却躲在房间里死活不吭声,郁小妖则黑着一张脸不说话,自从那次梅馨对lulu说了那么一番话之后,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很少跟我们说话,也不跟我们一起出去,总之我们的行动里最近总是少了一个她,有两次我问她是怎么了,她冷笑着回答,我这个俗人不跟你们这群高尚的混在一起。
如丝的雨渐渐稠密起来,站在雨中的倪安东惹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雨水打的他半眯着眼睛,他的目光总是停留在那扇挂粉色帘子的窗口。睫毛上挂满了水珠,线条清晰的脸上慢慢涌现了失落。
梅馨终于忍不住了,一边骂着lulu的铁石心肠,拿出柜子里的雨伞准备出门。
我拦住了她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惊得张大嘴然后又一副我明白了的神情,压低声音说道:“原来是你搞的鬼,我说呢,苦肉计,明白。”我冲她吐了吐舌头,以我对lulu的了解,她很快会心软,其实她拒绝倪安东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缺少安全感,怕倪安东对自己的感情不够坚定所以我要让倪安东做些能证明自己心迹但又不能复杂的事情,在这里淋一场雨我觉得应该是个不错的idea,直接明了效果清晰。
一开始我看到lulu坚决的态度也没打算管他们的事情,可是就在前两天,她工作的会所门口,lulu看到倪安东就像见了瘟疫般的狂奔避开,可正好碰见了一个神志不清的醉汉,舞着水果刀来找自己的前女友,误把lulu当成要找的人,挥着刀朝他一阵乱舞,当时我们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危急的时刻,是倪安东挡在了lulu的面前,那把刀划过了他的手臂……
原以为这样的惊心的劫后余生他们会燃气爱情的熊熊大火,没想到依然没有动静,于是我再也坐不住了,决定亲自出马。
我觉得这才是lulu不该放弃的人,一个男人能爱你爱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保护你,女人还有什么理由犹豫,能碰到这个的人此生足矣。
郁小妖说了声有病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的关门声让我们两同时皱了眉。
lulu悄悄掀起了一角窗帘,看到仍站在雨中渐显疲惫之色的倪安东,想起他为自己挡刀的那一幕,泪水肆无忌惮起来。
第二天倪安东没出现,我们冷眼看着lulu焦虑不安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还时不时地跑到阳台上向外张望,然后带着一脸失落回来。
她几次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故意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说:“拜托你能消停一会吗,我头都晕了。”
“你说他今天没来这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呀?”她终于停下来问道。
“这不正好吗?反正你也不想看见他。”梅馨淡淡地说。
“我……我……其实不是……”她结结巴巴却也找不出借口再问,转过头呆呆地看着窗外,倪安东的弹吉他唱歌的影子印在她的泪珠中却又慢慢消失,粗心的她不知道这就叫做牵肠挂肚。
“很晚了我要回家了,不知道是不是岁数大了现在回家时一个人总觉得有种凄凉的感觉,不过呢比起现在生病躺在床上没人管的某人我还是幸运的,好了走了,明天见。”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伸着懒腰说同时不忘瞄了眼lulu脸上的表情。
她依然不为所动,这个笨女人,我跟梅馨使了个眼色,梅馨叹了口气说:“哎,我们平时有个感冒咳嗽的倒是小事一桩,听说这老外呢感冒了会死人的,也不知道某人感冒的严不严重,真可怜啊,身上还带着伤呢,全家都在国外,这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真不容易啊。不过他也是活该,跟他说了对一个二百五那么用心干嘛,人家根本不领情呢。”
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lulu跑上来拦住了我:“他到底怎么样了,感冒了是吧,严重吗,会不会真的死啊。”
“哪个他啊?他是谁啊?”我假装一脸惊讶的说。
“你不是讨厌人家吗?这不是正好,以后都不用来骚扰你了,你又可以活得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了。”梅馨忍不住掩面而笑。“等会要不去庆祝下,你……”
lulu没等梅馨的话说完瞪了眼她,咬着牙说:“你这么恶毒啊,他要是有什么事我不放过你。”夺门而出。
梅馨一脸冤枉地指着自己:“是我害倪安东这样的吗?”我耸了耸肩,我们俩一起笑了。
“哦,对了,那小子感冒不严重吧,会不会真有事。”梅馨突然有点担忧。
我再次大笑起来:“你什么时候智商跟lulu一样了,从头到尾你有听我说过倪安东这个人的名字吗?”
“那你让我说的那段话里的人是谁啊?”
“我说的是敬老院里那个生病的美国老头。”
lulu一口气赶到倪安东家,她在心中默念求上帝保佑,并且发誓如果这次倪安东没事她一定会接受这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大男孩。
“你没事吧,你千万不要有事,我不要你死,你不能死,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去死,要死也是一起死,反正我死也不放过你。”她敲开他的门,忽略了他可以好好的站在他面前,抱着他嚎啕起来,说话也越来越语无伦次。
郁小妖再次拿出了安杰赫送她的戒指,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脸,她自从一个月前无意中看到他一个人出现在机场,悄悄跟踪了他一段时间,她知道今天他会来这家击剑俱乐部。
她看着安杰赫的车停在了门口,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击剑这项运动产生于欧洲贵族与骑士阶级,渐渐转化成体育运动项目之一,结合了优雅的动作和灵活的战术。
安杰赫是击剑高手,连着淘汰了9名对手,他轻蔑地打量了眼前的这个在击剑服装和护具里身高只有172的对手,想着今天又是全程获胜,从喉咙里发出冷笑,他看不到对方在护具里坚定的眼神。
对于安杰赫来说,今天上帝跟他开了个玩笑,他会输给这个小个子对手,对方刺中自己腹部电动裁判器显示彩灯时,他知道自己是输了。
不服气,但是确实输了。
输了,但是不甘心,他一把抓住对手,掀掉了他的护具,那张熟悉的脸让他失神掉了手中的剑。
郁小妖,他不但输给了一个女人,还是自己曾经的女人。
大学的时候她有个有钱的女同学跟她说,想要融入上流社会必须要学会上流社会的一种运动。
狩猎、马球、帆船、高尔夫、击剑这五种只有富人才玩得起的运动她选择了自己想点办法还能玩得起的击剑。为了以后飞黄腾达,她一直学的很用心,练习的很努力很拼命,技术日益进步,连教练都说她是个难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