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特地去吹了头发,换了件斜肩的红色紧身裙,戴了副长长的流苏耳坠,配上一脸精致妆容的笑脸,高贵的气质,此时的她也是个回头率颇高的美人。
一直等到晚上10点,邓少风的司机才来接了她,她一颗悬着的心微微放下。
可是到了他指定的地点,她的心里又有些隐隐的不安……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
她问道:“师傅,为什么是这里啊。”
司机冷漠的声音,职业化的口吻回答:“不好意思,这是邓总的吩咐,我不方便打探老板的意思。”
她又转念一想,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约在酒店谈生意不是常有的事情吗?有些人就是不喜欢在正规场合压抑的环境下谈事情,以前贺川不也经常这样带着客户来酒店谈了一笔笔生意。
找到司机告诉她的门牌号,据说这是邓少风御用房间,门是虚掩着的,她还是礼貌性的敲了两下门。
推开门,她着实收到了点惊吓,此时邓少风正坐在那里品着一杯红酒,敞开身上的衬衫,露出胸前一大片肌肤,微湿的头发乱乱地耷拉在额前,不同于白天西装领带下的风度翩翩,却有一种不一样的风情,让她的心不由加速了跳动。
邓少风也不失为一个让女人伤心的主,以前也没少听到他的风流韵事,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伤女人心的资本。
为此,曾经一次酒会上,艾薇儿发花痴般说过这样一段话:“你说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真有道理,贺川这样迷人的男人身边的朋友都是如此的让人过目不忘想入非非。贺川有老婆了,没兴趣,边上的那个不错,我喜欢。”那个人就是邓少风。
“来了。”他问道,眼睛却盯着杯中的就不曾离开。
她轻轻嗯了一声。
“你确实很听话。”他说道。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她有些不知所措,他放下酒杯,微笑着说:“我的意思是,你今天很漂亮。”
她莞尔一笑。
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她欲往后躲,他却伸手环住她的腰,压低头逼近她,呼吸可见,她惊慌地别过头去,他贴着她的耳边说:“我知道你找我的目的,达到你的目的其实也不难,你有两个办法。”
梅馨别过脸去,用手推了一下他,却没想到那只环在她腰上的手更加用力了,她明白了对方并非善类,心里瞬间紧张起来,脸上露出赧然之色,但是以往职场的经验使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努力心平气和地说:“邓总,放开我好不好,我快喘不上气了。”
邓少风哑笑了一声,低头靠着她嗅了一口,暧昧地说:“好香!”手指轻佻地滑过她的脸颊,接着用暧昧的语调说:“香奈儿5号,不错有品位,难怪以前能把贺川迷得神魂颠倒,今天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我今天特地遣走了我的女人,又让司机接你来酒店,如此长夜漫漫,春宵良辰,美酒佳人,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对此你该不陌生,曾经你应该没少这样伺候贺川吧。”顺手拉上了窗帘。
她心里又是一紧,叫了声邓总就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她在心里骂自己活该,是自己答应了人家晚上来,又是酒店这样的地方,关于此类潜规则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贺川曾经的铁哥们会对自己如此的轻薄。
一股羞辱渐渐在心中升腾,她也不再拐弯抹角,抬高了音量说:“邓总,请你放尊重点,虽然我有求于你,但是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闻言邓少风放开她,面露不悦地说:“呵,原来贵司并没有诚意谈生意,看来我这是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不拦你,我邓少风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我可明天有什么不好的传闻,搞得我像是成心欺负一个女孩子。”
“邓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可以坐下来谈吗?”梅馨不想那么快放弃,换了副嘴脸说。
邓少风嘴角抹过一丝坏笑,说:“不过我跟你不想就这样坐下来谈,我说过,要达到你的目的很简单,你有两个方式跟我谈。”
她询问的眼神看向他,他点了支烟,朝她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烟鬟袅袅般在空气中消失殆尽。又一个烟圈飘过,飘过他的眉间,忽明忽暗的烟灰后面微扬的嘴角,戏谑的眼神,带刺的视线上下打量过她的脸,最后停留在她胸前。
她下意识地用手臂挡在前面,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这还用我教你吗?你可以去求贺川帮你,或者求我。”他弹掉烟灰,说:“我会卖贺川一个面子,不过如果你伺候的我满意,我会更乐意在合约上签上我的名字,我也算是个在你们女人眼里可以投资的男人吧。”
“这两点我都做不到。”她咬着牙说,她算是明白了,他摆明了是要戏弄她。
“你是觉得贺川不会帮你,还是觉得我不如贺川,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哪方便都不会在他之下,特别是……床上,你可以好好的比较一番。贺川能对你花那么多心思,证明这方面你也不差,所以我很想……”他的手中再次触到她的脸,她腾地站起来,羞怒满心头,“如若邓总很喜欢用这样的方式,那我只能说抱歉。”
“我给你,你想要的。”他扬起手中一份签了字的合约,“我知道你们公司很想拿下这个项目,如果你今天留下来,合约你可以带走。”
她看着他手中那几张A4纸,眼泪滑过脸颊。他说得对,那的确是她最想要的,或者说只要她想要就能得到,看你愿不愿意付出而已。她更知道有了它,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将会一跃而起。
只是如今她的心里有了更重要的东西牵绊。
他伸手抹去她的眼泪,不屑地说:“又是眼泪,虽然这一直是女人颇有功效的武器,可似乎老套了点,你也是这样一滴一滴融化了贺川的心的吗?看来贺川也是个普通人啊。不过你这副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样还真是我见犹怜,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他更加逼近了她,她的泪水再次涌出。
郁小妖看着正在家独自练习瑜伽的我,问道:“最近几天回来也不见你囔囔腿肿脚疼的,怎么,习惯了?”
“最近都没挤公交,是欧力每天接送的我。”我正做一个压腿的份动作,为了省钱,我连会所的会员卡都停了,一年三万多块的消费现在对于我来说已是奢侈。
“他可真是没话说。”由衷的感叹。
“找男朋友就是为了找个人疼自己。”我故意说给她听。
曾经也有个人这么对自己,郁小妖的思绪飘到了七年前的开始。
宋晓峰带着她来上海的第一天起,他就对他付出了满腔的爱与热情。
为了她能过的好一点,他不辞辛苦,早出晚归,风雨无阻,只为能多赚一点钱,多给她买件衣服,看着她在一群衣着亮丽的女生后面,他的心被刺的很痛。
夏天,为了她能睡个安稳觉,多少个夜晚他一边为她摇扇一边捉逃匿于蚊香下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