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丹呆了半响,才说出一句话:“好样的,你是个太聪明的女人。”
这些女孩子在出手伤人的时候,另一只手总是放在衣袖里,里面有一个玉瓶,玉瓶里有毒,她们一般边出手边放毒,便是她们对付不了的对手,也很容易就中计的。她们的毒可以下到任一地方,而她们自己早服了解药,天下又有几个人在与别人交手的时候,能注意到自己身边丝毫无杀伤力的一块石头,那女了娇笑着说:“这么说来,你一定很佩服我了。”
胡丹说:“那是当然,不过你也该告诉我你的芳名了吧。”
那女子歪着头想了好一阵,才说:“我叫玉玲珑。”
胡丹想自己已经永远忘记不了这个名字了,他挺直了腰,说:“不知玉姑娘需要在下做点什么呢。”
玉玲珑笑着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丹说:“既然姑娘不杀慕容斐,定然有留下他来的价值,姑娘若不会好好利用这种价值,姑娘今天就不可能好好地站在这里了。”
玉玲珑娇柔地说:“知我者胡丹也。”双美目望着胡丹,一字字地说:“与无名决战。”
胡丹就笑了,笑着说:“我也知道你会说这句话的。”
玉玲珑说:“现在你可以答应了吧,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胡丹说:“在像姑娘这样聪明的人面前,我还能有选择的余地么,不过我有个条件,先放了慕容大侠。”
那女子挥挥手,说:“那是当然,来人啊,送慕容大侠。”
酒。
酒香四溅。有名气的酒店里除了有好酒之外,当然还有同样引人注目的好菜。在苏州城里的好客大酒店,只要你付得出好价钱,不仅可以买到最发的酒,还可以买到你只有在想像中才可以想到的某种动物的肉,这样的酒店想不出名都不成。此时,苏州城里人见人怕的姚氏三兄弟正在好客大酒店里喝酒。
这三兄弟个个牛高马大,天生就爱与人打架,且力大无比,加上他们在十多岁那年时遇到了个异人指点,武艺练得极高。他们生性无恶不做,前几天出海时发了个大财,夺了几个出航远岛的商人,将那群商人全部杀了,得了一大群金银与财物,无论是谁一下子发了个大财,一定会庆祝一下地,但这在三兄弟到这里不是为庆祝来地,他们是应约而来地。
没有人想得到在苏州城里有人敢惹这不要命的三兄弟,这三兄弟也想不到,可偏偏就发生了,今天凌晨,他们家的大门上挂着一柄银刀,刀上有一张纸,纸上有几句话。
“带你们的刀,带着你们的人头,午时到好客大酒店,你大爷找你们收帐来了。无名。”
这三兄弟从来没有听到过无名这名号,再说别人都找到家里来了,他们岂能不去,他们实在想看一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向他们挑战。
他们于是早早就赶到了好客大酒店,等了一上午,他们等待的人却没有来,直到太阳正顶时,才发现一个身捻厚剑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这个面目清秀,双目肿肿有神,那柄剑足足有半心之厚,可他背在背上,却像一点也不吃力,就凭这一点想唬住三兄弟,却是万万不能地,他一进来,三兄弟就瞪着他看,那知这人似乎比三兄弟更为不爽,一进来,便将厚剑往桌子上一放,那硬木桌子咔嚓一声就散架了,他只有换另一张桌子,将剑依在桌子上,一只手却握着剑柄,另一只手猛拍桌子,大声说:“****的店小二,快给大爷上酒来。”
店小二还没反应过来,姚氏三兄弟就围了上来,这人虎目一瞪,冷冷地说:“老子心情烦,滚开。”
三兄弟中老大说:“听朋友口气,朋友想必就是昨夜给我们留书的无名大侠了。”
那人一听无名二字,就大怒着说:“你奶奶地,谁是无名,操,无名那狗崽子要老子来这个烂酒店,还他娘地说要打掉老子两颗大牙,老子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三兄弟中三弟脾气最急,见这人粗鲁无礼,大怒说:“你这狗崽子,再说句粗话,老子这就打掉你二颗大牙。”
那人一怔,半响才说:“你们是什么人?”
三弟得意地说:“奶奶地,你到苏州城去打听一下,那个不知道姚氏三兄弟地。”
那人听了,点点头,说:“原来是大名传天下的姚氏三兄弟啊,久抑久抑。”说着,伸出双手,一把就扣着三弟的右肩膀,三弟见他来势不急,动作并不快,却不知怎么回事,却怎么也逃不掉,手臂一入他手之中,只觉得骨格奇痛,只一下,那只手就垂了下去,痛得哇哇大叫,老二在三弟一边,看得情况不对,反手一刀击出,他的刀法最为精练,出刀必伤人,也少用力气,因为他杀过许多人,俱只用一刀。可这一次却不行了,刀一挥出,便听一声脆响,刀居然就从中断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奇怪地事,不由一怔,一怔之中,又觉得胸口一痛,自己掉在地上的断刃居然就跳了起来,刺入了他的胸口,老大本来在一边看热闹,虽然看到这个人比较结实,但凭自己的两兄弟一定可以料理到他。但只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兄弟居然一死一重伤,吓得斗志全失,那敢再斗,手中的刀也掉地下去了,转身就跑,却猛地感觉前面忽然多了一把椅子,不知从何处多了一把椅子,挡住了他的前路,他一时不备,翻倒在地,再想爬起来时,已再也没有力气了,那人手中那柄厚重的铁刀压在他后背上,犹如一座山一样,他惨叫一声,张口吐出一口狂血,便再也不能动了。
三个活生生的人全死的死,伤的伤,那个出手的人却还坐在位置上,厚剑还有原地,仿佛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动过一样,那三弟一见两位兄弟全死了,吓得魂飞魄散,跪倒在地,不住地叩头,客店里的人全吓得跑光了。只有他们二个活人了。那人却似是神气得很,仿佛是他刚才杀了无名一样,他手中握着的不是酒杯,而是无名的头脑骨一样。而跪倒在地下叩头的人不是三弟,而是无名。
那知他刚喝下一口酒去,那口酒便急喷而出,人也随着酒喷射而出。厚剑紧接着压到他身上,这一次,他便是使尽全力,也休想推开这柄他平时只要用手轻轻一抓就可随意挥动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