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的女人,对任何男人都会多情,虽说她们一生之中还是第一次见到胡丹,可她们就有能力让胡丹一下变了才刚刚上个月陪过她的那个大少了,胡丹当然知道,但绝不说破,也不会说,你认错人了,这般的傻话,他也知道如果与一个卖笑的女人去争吵一个问题,还不如去和狗抢一个面包吃。胡丹立即用手抚摸着一个笑容最甜折女生,说:“哥哥这段时间要挣银子啊,不然怎么敢来看你们呢。”
女孩子给了他一个媚眼,天真地说:“那你今天有没有带银子来啊。”
胡丹笑着在她耳朵边轻声说:“哥哥今天没有带银子来,我身上只有银票,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嘻嘻一笑,走到了二十年前的冰美人的面前,猛地一拍桌子,张姑姑吓了一跳,慌忙跳了起来,眼睛还没有注意到这人是谁时,胡丹笑嘻嘻地对她说:“张姑姑,小坏蛋向你老人家问好了。”
张姑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的面前已经多了一张面额不小的银票,这一下将所有的少女的目光全吸引过去了,不爱财的人又有几个呢,何况在这欢场之地的烟花之女。张姑姑笑得脸上花粉刷刷直掉,看了一眼胡丹,失声叫了起来:“是你,你这小坏蛋,居然这么久才来。”
胡丹说:“嗯,哈哈,来的也不算晚啊,才一年多呢,萧大少与小四爷他们都还好吧。”
张姑姑皱眉说:“你怎么不问问你的金如意金姑娘呢,你这家伙,还是这么口是心非。”
胡丹笑着说:“当然了,那么请问张姑姑,金小妹妹现在还好么,她还想我么?”
张姑姑故意叹了口气,说:“萧无少正在削木头,小四爷清早就带着阿红姑娘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如意呢,她正在红粉楼修指头儿。”
胡丹与萧大少以及小四爷的关系没有人懂,萧大少是一名常年流浪于大草原的马贩子,可他与所有的马贩子不同,因为他的马全是野马,大草原本来就有许多野马,野马的体质当然要比家马好得多,谁都知道想去抓一只野马比去别人家偷一百只马还要困难得多,可他常年有野马卖,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你立即就可以从他身边带走一匹绝世的好马,小四爷与他不一样,小四爷是武林后人,其父辈之声名在江南一带如日中天,他一出生就好像比别人要运气好得多,无论他需要什么,只要吩咐一声,许多人会立即帮他把他要做的事办好,他们经常与胡丹一起到万花楼去见金如意,也知道金如意对胡丹很好,所以胡丹一走之后,这两个人不用别人吩咐,竟然明里暗里地保护着金如意,无论你有多少银子,你有多大权力,你都休想让金如意做她自己不想做的事,所以金如意在这里呆了快两年了,仍然从未有人强迫过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她让不知多少人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这些人远比看过她跳舞唱歌的人要多得多,但两年快到了,每天仍然有许多人似是相约好一样,来到红粉楼,去看她一眼,或者看她唱歌。
萧大少坐在红粉楼前的一株桂花树下,神情专注,手中握着柄小刀,拿着根木头,谁也不知道他在雕刻什么,但谁都知道这个人不好惹,红粉楼近在身边,里面不时传出女人的娇笑声与男人的酒香,可萧大少却从不去偷看一眼,不去那地方喝一杯,金如意的房子正对着他,只要里面有一点异常,他就会出现在那里,快一年了,他却才去过两次,第一次打破了好色的花公子的头,第二次打掉了江南四大庄的黄家庄的少庄主两颗门牙,从此之后,再没有人敢去那里闹事了,逐渐那里平静得就只有酒香歌声在飘了。
萧大少在看着手中的木头,像是觉得木头比所有妙龄可人的少女要好看得多,胡丹过去时,他也没有看见,他还在看手中的木头。胡丹便真的走进去了。
红粉楼是万花楼之中要价最高的一幢楼,里面也严格地分了层次,有专门卖艺的,有专业跳舞的,唱歌的,陪人做任何事的,但却奇怪,这里虽然价钱最高,但一天下来来来往往的人都远远高出其他任一楼,或许是艺术存在时,好色的男人只会玩弄着女人的身体,纵欲过后,这些人才会真正地欣赏艺术。
金如意就住在最靠东面的那间大房子,门外的牡丹花各种颜色,无一不是极品,里面灯光闪烁,雪亮如同白昼,不时传出男人的狂叫,也有酒香散发出来,看来是有一些男人在划拳拼酒,胡丹走了过去,门口的美女拉开了门,另外没有人注意到他,金如意并不在大厅之中,胡丹知道她此时一定呆在大厅之外的一间小房子里面,那房子里面远比大厅里要安静舒服得多,只是一般的男人根本就无法进去,只不过胡丹去过多少次都记不清了,金如意一定在里面。
胡丹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就有一名少女给他端上一杯热茶,胡丹接过杯子,顺手给了少女一块碎银,少女的脸色立即温柔起来。胡丹小声地说:“金姑娘呢,她今天会出来唱歌么。”
少女心安理得地将银子放入自己的口袋里,在这个地方,她收到的小费特别多,一般都是问她的主人是不是会唱歌有没有睡觉了之类的傻事,不过她接到银子后很开心,无论别人是为了什么目的,而给自己一块银子,自己都会开心的,开心的人当然就很少有假话了,开心地人说:“金姑娘正在陪一名公子饮酒,今天估计是不会出来会客了,你如果想要见她,明天趁早吧。”
“陪一名公子饮酒,就他们两个人?”胡丹怔了怔,脸上的失意无人能够看得透,但无论金如意做什么,他都不会怪她,欢场夜夜换新人,何况自己一年都没有来找她,胡丹想这样来让自己心里想开一些,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又塞了一块银子给少女,淡淡地说:“麻烦姑娘给我几斤好酒。”
那少女立即笑得如春花绽放一样,连声说:“好,好,公子请稍等。”
酒,酒来了,酒虽不好,可也是酒,况且在这个地方真正没有几个是来喝酒的,他们又何必送好酒上来呢。胡丹饮着酒,呆到一个角落去,雪亮的灯光下,他却如同活着黑暗中。
胡丹的对面坐着五六个年轻人,满身刀疤,衣服披开,眼睛之中总透出一丝杀气。一见有人朝着他们观看,便会死盯着那人,好象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刀口啧血的汉子一般,他们此时正在大声说着他们辉煌的过去,那位面目冷漠,脸上被两道醒目的刀疤排开的汉子说着:“去年这个时候,老子正在和洛阳六扇门三大捕快血战呢,那三大捕快武艺真吓人,可以说是人闻声色变,可老子我只斗了十招,便削断了那名快刀手的手臂,吓得另外两个人没命地跑了。”
一名披发汉子拉接着他的话说:“那你脸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