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是不分性别的,美丽的东西人总是喜欢,美丽的宝石可以让人抛弃性命,美丽的女人可以让男人朝三暮四,美丽的女人还可以让刚才还在对着另一个女人甜言蜜语的男人立即变心。美丽即是一种美丽,同时也是一种邪恶。
冷芳芸的确有这种能耐,冷芳芸也没有看到胡丹,胡丹在他们走过的时候偷偷地自骆驼后纵上了一棵大树,树枝茂盛,别说藏一个故意去将自己隐藏的人,便是藏上十个人,也不轻易让别人发现。
高辽刚才还想为了玉玲珑而去与别人拼命,但他此时看着冷芳芸的目光,好象冷芳芸只要吩咐他一声,他甚至可以杀掉玉玲珑。
冷平旁若无人地从众群之中走近,淡淡地说:“诸位可来的真早。”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这句话本来就不需要人去回答的,冷平也不要别人回答他的话。因为他第二句就是说:“将这群人围了起来,一个也不许乱动,谁敢反搞,格杀勿论。”
他带来的人虽不多,但个个轻功不错,冷平吩咐之后,这些人立即闪电般散开,十步站立一个人,一下子将大部分的人都围了起来,他们手上拿着个奇形怪状的铁器,一齐对着面前的人,他们的动作让所有他们面前的人都知道,那个东西如果要一个人的性命,应该不会太难。
冷芳芸吃了一惊,说:“二叔,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冷平冷笑着说:“你不要问,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些人大多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死有何憾。”
“可是……”冷芳芸这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冷平打断她的话说:“不这样做,我怎么为你实现最后一个心愿。”
冷芳芸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眼角却流下一行清泪,他们此时正缓缓从树下经过,这句话让胡丹听得清清楚楚,胡丹吃了一惊,心想:“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才是最后一个心愿……”胡丹不敢再往下想了,只见场地里响起了刀剑格斗的声音,别过头去,望向声音响处,却见冷家堡的几名庄丁轻轻几剑便将一名江湖好手击杀,出招之狠,出手之快,与叶败有得一拼。
高辽一见他们竟然在这么多的大人物面前杀人,根本是置天下英雄不在眼中,不由大怒说:“你们是什么人?”
冷平望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浪子高辽,原来你也在这里。”
高辽说:“你认识我,不错,我便是高辽,那你又是谁?”
冷平说:“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更姓,程忠义。”
高辽吃了一惊:“生死叛官程忠义?”
冷平说:“不错,正是我。”
冷芳芸一惊说:“二叔,你……”
程忠义轻声说:“事到如今,我不妨告诉你实话,我与你父亲并不是新生兄弟,我们只是结义的兄弟,只是因为我做了一起惊天动地的大事,天下再无我藏身之地了,所以我才去投靠冷家堡。”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在他们面前的人根本就听不到,只不过他们没有料到树上有个胡丹,胡丹正在他们头上,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心想:“生死叛官的名号倒是听过,只是个一般的枭雄而已,只是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这时,程忠义大声说:“现在,你们大家都知道我是谁了,所以请都听话地呆在原地,我手下手中的铁器,便是江湖上最毒的七步散,谁敢不听吩咐,休怪我出手无情。”
七步散,江湖上最可怕的十种暗器之一,相传早在十数年前就灭迹了,想不到就是他们面前的这个毫不起眼的东西。一些见识广的人都知道,这样的东西,只要有一点沾到你身上,如果你不马上割掉沾上的肉,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也就是说,沾到你的脸上,你只有砍下头才可以保命了。
众人一听程忠义这个名头,就相信他所说的不假了,如果没有过人的本事,程忠义也不会活到今天了。
忽然,玉玲珑眼中忽然现出一片杀气,朝着程忠义走去,高辽忙去抓她手臂,可根本没碰到就让玉玲珑拔刀击开,玉玲珑朝着程忠义走了两步,又站住了,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注意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在这种场合,无论怎么样也引不起重视的。胡丹注意到她了,胡丹望着她满脸的杀气,心想:“她是怎么了,那天她遇上她的灭门凶手她也没有这么大的杀气,难道程忠义与她也有过节?”
正在思索之间,却见绝情园主冷冷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程忠义望着她,四目相对,燃起了层层火花。
“你还记得我是谁么?”绝情园主漠然地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程忠义听到她的声音,立即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人来,吓了一跳,叫着说:“你……你……你竟是……”
绝情园主冷漠地说:“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来,你做你想做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我要做的事,你一定不能插手。”
程忠义一张脸变成了紫色,呼了一口气,像见了鬼似地退后几步,喃喃自语地说:“她竟然还活着,她……”
绝情园主不再说话,回过头去,朝着绿洲深处走去,几十个手握铁器的冷家堡的人像傻了似地看着她,也不敢阻挡。
程忠义忽然指着她的背影说:“杀。”
声音一落,四五管铁器一齐对着绝情园主按出,只听得唏唏之声,如同满山遍野的毒蛇,朝着同一个地方涌出。形同鬼魅,令人防不胜防,却见绝情园主猛一回头,无可胜数的暗光已经到了面前。
胡丹几乎要惊叫出声,这几个人使的果然便是天下最毒的暗器,七步散的铁筒,杀人如杀鸡般容易的东西。
那知,死的并不是绝情园主,死得是那几个偷袭的年轻人。只见绝情园主的身影闪电般一转,就在众人死盯着的当头,猛地化为两个人,二个一模一样的绝情园主,相隔居然有十多丈远。无敌的暗器全射入了其中一个绝情园主的身体之中,可是这几个人一回过神来,就看到绝情园主犹如鬼魅的手出现在他们面前,仅只轻轻一摆,这几个人还没有清醒过来,就看到自己的鲜血从脖子上洒了出来。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这是什么武艺,这是谁的武艺,竟然可以变成两个人,一个人在等待着别人去从偷袭,另一个却去要了你的命。
这是鬼么。
几个人倒地身亡的时候,两个绝情园主就消失了一个,绝情园主立在程忠义的五步之外,冷冷地看着他。
所有的人望着如同神人般的绝情园主,都觉得有一丝凉从脚底透入,天下居然有这么可怕的武艺,这是人可以学会的么,这个年纪看上去已不少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居然会如此可怕的武艺。
绝情园主忽然感觉手臂上有些酸辣,啊,居然还是差了一步,自己还是中了这天下最毒的七步散。不由眉头一皱,说:“七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