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亮,有几颗明亮的星星还留恋不舍的在天空中一闪一闪的。散发着最后的光辉。
飘容身后的宫女为她披上了衣裳。担心她受了寒,她们真不明白,好不容易把太子盼回来了,经过了昨晚,太子妃正好可以与太子重修旧好,但她却在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放弃了。她们为她感到惋惜。
飘容接过披衣,天没有亮,还有一丝丝的冷意,她打了一个冷颤,望了一眼快要亮起的东方,那里已经开始渐渐发亮,有一丝的微红淡淡的从那边的天边显现出来。早起的小鸟已经开始鸣叫,又是一个崭新的一天开始了。
她突然想起昨天晚她醉后,被宫女们把她与楚君一起送回了太子寝宫,玄旭一定是看到了,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吧。她心底暗暗的有些不知所措,对于他,她始终把握不住他的心。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虽然她一心倾向于他,仰慕着他。
飘容在一次赏花宴中,遇到了玄旭,当时皇帝在御花园中宴请文武百官,飘容在宴会的中途,悄悄的离开了。太烦,太吵,她的心绪在楚君离开后一直非常的不开心。
在花从中穿梭,留连着百花的娇艳与香甜,飘容的心情才渐渐的好了起来。她越来越气恼自己,难道单单因为失去了一个男子爱,她就失去了以往的聪明慧快乐,而变成了自怨自艾的怨妇了吗?
她淡淡的笑着,嘲笑着这些日子自己的庸人自扰。
正在她望着一朵娇艳的花朵出神的时候,突然,这朵花的后面,一个俊美的少年公子正在对着她笑,笑的明朗,笑的让人心中一阵灿烂,飘容顿时心中一惊,本能的想躲开。
当她惊慌的退后了一步时,那个男子突然冲上前,扶住了她的盈盈玉腰。飘容顿时又惊又羞,刚想要质问他,却发现她的身后是一圈边缘很尖的栅栏,如果不是他及时拦住飘容,她很有可能在惊恐之下被它剌到。
“看来是她误会他了。”她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我是玄旭,您是太子妃吧。我曾经见过您,可惜你没有记得我。”玄旭很好脾气的自我介绍着,飘容顿时想起了这个年青俊美的公子正是玄国的落魄皇帝玄旭,她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望着他无害的笑容,很自然的,她就感到一种熟悉和亲切感。
“我也听说过你,我们之间是有过一面之缘,看来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叫飘容。”飘容也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两个人微笑的打量着对方。
从那以后,飘容对玄旭有了更深的了解,随着慢慢的交往,他们之间发现他们有着很多的共同点。一样的爱谈古论今,一样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样的聪慧有才华,并且玄旭对人很细心,一切都在飘容没有想到的时候已经为她做好,飘容在他的身上,体会到了在楚君身上体会不到的感情,他们完全是相反的两种人,一个是青涩的男孩儿,而另一个,则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他们之间的优胜劣势,不用比较,在飘容心中,已经失去了平衡。她的心,慢慢的偏向了玄旭,特别是在她把自己真正的给了玄旭以后,飘容就更加的爱上了他,这一生,她不想再失去他,玄旭是她痛苦和失望的人生中一棵救命的稻草。
她要得到玄旭,她要他为她实现她人生的夙愿,她要和她心爱的人在一起,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放弃。
飘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肯定的,毫不迟疑的走向玄旭所处的庭院,如果昨晚的事让他难过了,她愿意向他解释。请他原谅。
走到玄旭的门前,远远的,守门的士卫就跪了下来。向她行礼。
她淡淡的挥了挥手,“玄旭公子呢?”虽然她也清楚这么早就来找玄旭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来看他。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回禀太子妃,玄旭公子一夜未归,我们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守门的士兵们如实的回答着,生怕惹得太子妃不开心,虽然飘容与玄旭的事情没有公开,可是还是有很多的下人知道这件事情,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他不在?”飘容的心里一阵冷冷的,突然一动,想到了一个去处,可是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他没有说他去了哪里?”飘容还是不死心的追问到。
守门的士兵沉默的摇了摇头,生怕自己回答错误了。
飘容的眉尖突然狠狠的一拧,她要确信自己的想法。
扭过身去,她猛摔了一下衣袖,直奔甜心的住所处而去。
飘容急奔着,来到了甜心的住所处,屋内没有灯火,门前的几个待卫自在门口把守着。
“参见太子妃。”几个待卫给飘容行着礼,面上一阵惊慌,太子妃怎么来了,屋里的两个人还在熟睡。如果被飘容撞破?那后果可是不妙啊。顿时,他们紧闭着嘴,眉头皱了起来。可是又不敢让太子妃发现。
飘容是何等聪明伶俐之人。一看他们的态度,就想到了是什么人在里面。
“我要找玄旭,他在里面是吗?”飘容开门见山的说道。她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的说话。
几个待卫左看看,右看看,都不敢答话,只是沉默的站立在门口,不想让太子妃进去。
飘容不用他们的回答,已经知道了玄旭在里面,整整一夜,他在这里宿夜,还一丝灯光都没有,摆明了是欢爱之后精疲力尽酣然入睡了。
飘容的手紧紧的握住,尖尖的指甲扎入肉中也不觉得疼。
疼吗?她感觉不到,她只能感觉到心一片一片的被撕碎。碎得她无力去拼凑好。
向前去了一步,待卫们跟着后退了一步,望着待卫们谨慎又为难的目光。飘容突然打算放弃了。
刚才飘容还想冲进去,好好的责问玄旭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可是下一秒,她突然什么都不想责问了,“真的有意义吗?责问他,自己又会得到什么呢?”她的心突然之间冷掉了,看着待卫们,他们一定觉得她很可怜吧,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在偷欢,而她,是什么身份,天还没亮,就怒气冲冲的前来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