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大胆!”这少年公子发狠道:“你算哪根葱,也不打听打听我吴应磊是谁。你若敢敢我一根寒毛,我包你吃不了兜着走,在这京都无立足之地!”
“你这名字起得好”蓝幼兰回过了神,走上前去,蹲在吴应磊面前,打趣他说:“我想,你爹一定是个很有趣的人,而且,你爹绝对不信鬼神之说。”
吴应磊见这绝色小美人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把自己还躺在别人脚下的事都忘了,立刻口角垂涎、腆不知耻地说:“还是小娘子有见识,我爹可是当朝一品丞相,权倾朝野。只要小娘子跟了我,包管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哟,你爹该不是叫吴见之吧!”蓝幼兰好像记得,在汝阳王府,曾经见过一个口水腺超级发达,传爱抱着美女流口水的老头。
“呀,小娘子知道我爹是谁啊!”吴应磊那叫一个欣喜,以为好事将成,大喜过望地说:“小娘子,你赶紧叫这狗奴才让开,跟本公子我回府去,明日我就娶你过门,如何?”
“难怪呀难怪,原来你是他的儿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蓝幼兰站起身来,轻蔑地笑着说:“你想娶我啊?只怕你爹还没那个本事答应。我若真跟你回去了,你和你爹就等着应了你的名字,被天打雷劈吧?”
“小娘子,你这话说得好生奇怪。只要我爹跺跺脚,这整个京都都得摇上三摇,谁敢阻了本公子我的好事!”
“我!”突然层层围住的人群之外,传来一个极为冷酷、极为愤怒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望,大惊失色。这身后官司兵打着汝字旗,又身穿皇族衣饰的,不是汝阳王还能是谁!大家顿时“哗啦”一声自动散开,给殇冥逸让了一条路。
吴应磊脚对着来人,头被踩着又不能动,干翻着两眼,气极败坏地大嚷着:“哪个王八糕子在说话,给本公子我滚出来!”
“梅兄,这是吴承相之子,还请高抬贵脚”殇冥逸冷冷地替吴应磊求着情,并说:“若他起身后还不肯道歉,那这笔帐,本王再亲自和丞相去算。”
梅惜敛轻轻跃开,仍然神情淡淡地站回蓝幼兰和宋攸蝶的身边。
吴应磊得了自由,立马从地上跳起来,脸上的灰也顾不上拍。一手扶着贴身书童,转身指着殇冥逸就准备破口大骂:“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嗳呀!汝、汝阳王!”
“怎么,是你要强抢本王的蓝妃吗?本王借你十个胆子,你滚回去问吴见之,看看他敢不敢要这个儿媳妇。”
“呃……”
这小美人居然是汝阳王的王妃!吴应磊立刻绝望了,几乎想一头撞死在地上算了。可他闯下如此大祸,死了也不能解决问题。朝中上下谁不知道,得罪了汝阳王,那比得罪了鬼差还难缠。
“王爷请息怒!都怨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蓝王妃,小的这就去给蓝王妃赔不是”吴应磊转子一转,连多眼一都不再看蓝幼兰,五体投地拜了下去,几乎舔着蓝幼兰的鞋尖说:“小的该死,蓝王妃你要打要骂,小的甘愿领罚。”
蓝幼兰嫌恶地又后退了一步,说:“这次你是遇上了我,才这样,如果遇了别人,还不被你欺服了去?你给我好好记着,以后再不许欺服良家女子,如果再给我知道有这种事发生,那今天的事,我们一起算总帐。”
“是是是,小的绝对铭记在心,再也不干这等无耻之事。”
“好吧,看在你还知道你自己无耻的份上,这次就算了”蓝幼兰牵了宋攸蝶,对梅惜敛说:“梅先生,我们走。”
“这小人,一看就是言而无信之人”宋攸蝶不甘心道:“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吗?”
蓝幼兰回头瞪了赖在地上还不敢起来吴应磊主仆,小声说:“宋姐姐,还是算了吧。他毕竟是丞相的儿子,事情做绝了,汝阳王会为难的。”
“你还替他着想?”宋攸蝶不能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奇怪地看着蓝幼兰:“你不是应该恨他的吗?”
“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他,他和我无怨无仇的,我干嘛恨他?”蓝幼兰耸肩说:“更何况,我还在他家蹭吃蹭住呢!”
梅惜敛听了这话,若有所悟地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地皱起。
殇冥逸早已经翻下马迎上来,二话没说,伸手就把蓝幼兰紧紧地拥进了怀里。虽然他没说一个字,但他的紧张和在乎,蓝幼兰却能完完全全体会到。
周围的人开始“嗡嗡”地窃窃私语,都说汝阳王是个无情的人,现在大家终于知道他喜欢的女人是谁了。这一消息,在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内,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
自然,这消息也传到了镇南王府上,殇冥寒的耳朵里。
殇冥寒心里那个气啊,他从来没试过自己想得到,却偏偏又得不到的这种感觉。可当着舅父的面,他手里的茶杯颤抖着,硬是没敢摔下地。
“怎么,你还放不下那个女人?”
“寒儿不敢,舅父”殇冥寒违心地说,随即又愤愤不平地说:“可是寒儿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舅父把她看得如此之重要?甚至不允许寒儿接近?”
“看来这个女子当真是不简单呐”长袍人低声怪笑了几声:“你不过与她见过两次面,就已经到了非要得到她不可的地步。更别说殇冥逸和那个人,现在也一定是非她不可。你想想,照这样发展下去,事情会如何?”
“哼!”殇冥寒自负地说:“就算不借他之手,寒儿也照样能把冥逸连根铲除,为什么非得靠她这么一个弱女子?舅父如果让寒儿得了她,寒儿今生今世,便不再对任何女子生非份之想。从此收心,全身致力于称霸天下大业!”
“你若真想得到她,那也不难。”
“真的!”殇冥寒眼神一亮,大喜地望着长袍人:“舅父当真肯答应?”
“哼”长袍不悦地哼了一声,说:“你得给我安安份份的呆着,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收个满盘皆盈。到那时候,别说金银财宝和女人,就连这普天下的江山,都是你的。”
又是这一番话,殇冥寒当即哑口无言。
哼,你不答应,难道本王自己就不会争取吗?本王还就不信了,这小美人的初夜,一定要是本王的。既然现在不可能得到她,先夺了她的贞洁也不错!总好过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人占了去好!
殇冥寒主意一定,耐着性子默默地陪长袍人喝完茶,毕恭毕敬地送走他。立即召来田世旺,如此这盘地吩咐了一番。
田世旺听罢,面露难色地说:“王爷,近日只怕是不成。那蓝王妃昨夜才被劫走过,汝阳王这会肯定加派了不少高手在她身边看着。这要把她活生生的劫过来,谈何容易啊?”
“若是容易的事,本王还用着找你来商量吗?随便派个人去做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