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轻尘唇瓣嗫嚅了下,最终轻轻的道:“我不会死!”
听到他的话,她的泪落的更多了。
“轻尘,谢谢你!”
欧阳轻尘沉默的抱着她。
“轻尘,如果你没有死,一年后,我嫁给你,好吗?”吸吸他怀里的温暖,她轻轻的问道。
她……
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欧阳轻尘大脑一片空白,唇瓣一开一闭的重复着她的话。心里的喜悦早已经淹没了他的意识。紧握着她的双肩,浑浊的眼中散发着阵刺眼的光泽,他略带羞涩,略带紧张的询问着:“雪儿,你说的可是真的?”雪儿,你可知道,如果你是认真的,那么我决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开你的身边。就算是到了地狱,我也会为了你,战胜一切,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即使与阎王签订任何条件,只要能回到你身边,我都会愿意的!
蓝眸清澈纯净,看着眼前这个静谧华贵的男子,道:“我也是个自私的人,所以,你的怀抱必须要长久,必须要够温暖,我才会接受!”
欧阳轻尘点点头,喜悦让他的脸上也洋溢着丝血气。
“我有很多小毛病,你也要一一的接受。”
“好。”
“我想要为天翼报仇……”
“我会帮你!”欧阳轻尘打断她。
“我想要你一辈子陪着我,不能在我前面死……因为我不想承受这种痛苦!”
欧阳轻尘没有回答。
他不想过早的承诺,因为他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活的长久。
现在,他只知道他已经没有几天的命了。
“你看,你就是没有办法答应我,所以,一年后,我不会嫁给你!”扳开他的手,她话音一变,声音平静的说着。
“不……”欧阳轻尘急忙的道,“像你说的,即使是只有一分希望,只要执着,只要不放弃,那或许我真的会好起来的!”
“好!那么……”她眸子闪了闪,声音低沉,“这几天,就好好的听话,不要再想着自己没有几天命了,好吗?”
“好!”拉着她的手,轻柔的递到唇边,印上一吻,他调皮的道:“雪儿,我会好好的生活。因为我不想放弃你!”
她好笑的扑到他怀里,“轻尘,我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什么叫同情的爱!”
欧阳轻尘听到她的话,眉目一皱,心里害怕她对他,是不是同情的爱?轻轻的,他开口问:“嗯?那你现在是喜欢我吗?还是你现在对我的只是同情的爱呢?”
她把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纯净无杂质的脸蛋凝视着欧阳轻尘,“我对你是……”
欧阳轻尘屏息聆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他害怕一个呼吸声都会让他听不清她所说的话。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干净清澈的爱,不是同情的爱,不是怜悯的爱,而是干净透澈的爱!”
大脑停止转动,看着眼前带着娇羞的人,欧阳轻尘捧着她的脸,清澈剔透的脸上扬起丝红晕,温柔如水的道,“雪儿,我爱你!很久很久之前就爱上你了!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
她被他的话震的愣住了。
唇瓣微微开启,她蓝眸似乎有氤氲。
欧阳轻尘唇角染笑,动作轻柔缓慢的吻上了她的唇。
甜蜜的空气紧紧的盘旋着。
心里沾满了幸福……
原来,她早已经爱上了这个叫欧阳轻尘的男子。
原来,她早已经把这个皎洁如月的男子当成了亲人。
原来,她对寒逸风……
欧阳轻尘轻柔的吻着她,细腻如风的轻啄着。
而她闭上眼,轻轻的回应着这细碎甜蜜的吻。
欧阳轻尘的吻,温和如月,温暖的让人悄悄的沦陷。
力气似乎正一点一滴的自体内被抽离,指尖,脚尖微微的颤抖着,整个身体一片轻颤,她无力的抱着欧阳轻尘。
欧阳轻尘离开她的唇,移到她的耳边,轻轻的道:“雪儿,我给你上了烙印了……所以,我会好好的活下去。因为,一年后,我要把你娶进门,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好。一年后,我等着你把我娶进门。倘若一年后,你没有娶我,我就把你砍成千块万块拿去喂狗。”她凶巴巴的说着。
欧阳轻尘伸手掐掐她的鼻子,“到时我一定被你管的死死的。趁现在还早,我还是去找另一个又温柔又贤淑的女子好了。”
“你敢!”她伸出手捏着他的耳朵,正一个恶婆娘的形象。
握过她的手,再放到唇边印上一吻,他浑浊的眼不知何是已澄静,如墨的眸子柔情似水,深深的看着她,“除了你,我不会再找别人!”
她娇羞的低下头。
郊外,庭院静悄悄,偶尔只能听闻一两只小鸟飞过时的啼叫声。
寒逸风依旧在看着医书,一本又一本的。
炎琊和云武依旧在瞪着寒逸风的背景发愣。
“你们在看什么?”看的出神的两人突然被吓了一跳。
“哧……”两人迅速回头看着发出声音的人。
一身红衣如火,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明亮光泽。
“看什么看?穿红色的衣服很难看吗?”炎琊和云武的眼光太过白目,让司徒绝冷吭一声。
“不是!只是你穿红色的衣服很妖艳,像个女子似的!”炎琊说完,还不忘哈哈大笑了起来。
“砰……”一个爆粟毫不留情的在炎琊头上响起。
“你干什么呀!很痛耶!”炎琊抚着被敲的地方,喧哗大叫。
“咻……”一本书直线飞越过来,好巧不巧的,居然又砸在了炎琊身上。
炎琊吃痛低呼,怒火冲天的转回头,开口大骂:“谁敢暗算我!给我滚出来!”
寒逸风挑挑眉,声音如来自十八层地狱般,阴森冰冷,“我……”
什么!这个时候的炎琊才想起身后除了寒逸风就没有其他的人了。
少根筋的炎琊一脸求援的看着司徒绝和云武。
司徒绝淡淡一瞥,把头转开。
炎琊在心里狠狠的骂着司徒绝。
“王爷,请原谅炎琊。是云武管教不当,如要怪罪,请王爷怪罪于属下。”云武看了一眼炎琊,然后开口对寒逸风求情。
“出去!”寒逸风继续翻阅着医书。刚刚是因为声音太过于吵杂,所以他才会忍不住用书砸人。
闻言,云武拉着炎琊和司徒绝急速的离开。
侧厅。
司徒绝看着染尘的茶杯,艰涩的咽咽干哑的喉咙。
“这下人是怎么打扫的,你看下,茶杯那么多尘,怎么样喝呀?”司徒绝一边挑剔,一边掀开茶盖。
居然没有茶,茶杯居然是空的!
他挑眉打量着云武和炎琊。
“有水吗?”算了,没有茶那总该有水吧。
“水有,不过是没有烧过的,是井水。”云武诚实回答。
司徒绝一双眼睁的大大的,似乎听到了笑话般,“没有茶?没有水?那下人都要做些什么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