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什么是签证
般若被这些事弄得有些浮躁，又要这个证明又要那个证明。
护照还要两个星期才能领，般若泰阶趁着这时间开始准备签证的材料。他们虽然是在兰若寺长大，但户籍单位并不属于兰若寺，因为他们并不是出家人。在兰若寺修习武术的证明很好开，明镜照实开了证明，证明他们在兰若寺习武已经十三年。至于合照一事，般若始终没提，她不好意思开口。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师父和各师兄弟照相。布雷特帮了她这个忙。
他不知从哪拿来一个相机大摇大摆来到方丈室说要合照的事情，当时般若正在跟方丈和明镜说证明的事情。他拿着个相机闯进来，还说要给寺里照全家福。寺里的都是出家人，哪来的全家福，明镜要赶他出去，被方丈制止了。
“把寺里的人都叫到大殿前。”方丈对明镜说。
“师父，我们真要照相？”
“心中无相，照相又何妨？般若，你去把泰阶找来吧。”
“嗯。”般若答应着出去，布雷特提醒她要换上练功服。
很快，僧人们在大殿前集合，在议论是不是方丈要宣布什么大事。等到布雷特拿着个相机出现在前面时，小和尚们乐歪了，居然要照相了！
方丈坐在中间，师兄弟们按高矮依次排开，般若穿白色练功服站在方丈后面，泰阶穿蓝色练功服站在后面一排。都差不多是第一次照相，除了几个大点的师兄，大家都有点紧张。开始笑嘻嘻的小和尚们这时也紧绷着嘴，眼睛大大地看着镜头。明镜和明远几个表情最严肃，一丝笑容不挂。
“嘿！笑一笑，不是在照证件照！”布雷特边摆弄边对他们说。
“大师兄！来！让我们看看你的金牙！”听到这话大家都笑起来，布雷特趁机按下快门。照片上大家表情都很轻松，唯独大师兄一脸无辜。
照完相后，大师兄找到布雷特，布雷特拔腿就想跑，却被他一把拉住。“谁让你胡说我有金牙的！”明镜怒眼瞪着他，布雷特只想跑。“我就是想让大家拍得轻松一点嘛，大师兄拍得也很好看……”“照片你带了？”明镜放开他，语气顿时变缓和。“难道他想看照片？”布雷特心里想，连忙把相机拿出来，“带了。”“给我看看小师弟照得怎么样。”“我拍的当然好！”他只是说不给，明镜想看照片又不好意思直说。“你让我看看师父照得怎么样，快点！”明镜声音一大，布雷特赶紧把相机递上去。
大师兄看到上面大多都照得很好，唯独他一个人一脸迷惘。“拿去！”明镜把相机塞给布雷特，气呼呼地走了。布雷特很高兴，吹着口哨在寺里溜达。
这段时间布雷特住在寺内的客房里，每天早上被明镜特别关照，天不亮就起床一起去跑步。原先跟着般若跑了几天，现在果然好很多。般若泰阶还在忙签证的材料，具体来说是般若在忙，泰阶除了练拳就是吃饭。
明镜领着布雷特到武林中吊沙包的地方，指着一沙包告诉他，“这是你的。”布雷特上来就猛打沙包，明镜见了一掌把他拍在沙包上，“你站得这么直干什么！岔开腿，蹲着点！”“我知道了！”布雷特转身大声答。“嗯？”明镜瞪着他。“我知道了。”布雷特笑着说，明镜才朝别处去了。
“真是变态！每天只吃青菜，还要做这么多运动，累死了！”布雷特边喊边把怒气发泄到沙包上。
“他在武林打沙包。”最小的师弟告诉来找布雷特的般若。
般若穿过甬道和僧塔来到武林，没有听到有人在打沙包的声音，而是看见布雷特抱着沙包睡着了。
“你这是干什么呢！”般若一把将他推醒。
“你干什么！”布雷特怒气冲冲，“我在休息！”“大师兄让你来这练沙包你居然睡着了！”“我不是在练么，你看我的手！”他生气地两只拳头伸出来给般若看，果然红了。
“你打给我看看，你要是能把这沙包打动起来就可以休息。”般若退一步，指着沙包说。“你看好，我能做到的。”布雷特揉揉拳头，上蹿下跳一阵后狠狠朝沙包打过去。
沙包纹丝不动，他抱着拳头跳来跳去。般若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让他站到一边。
般若站在沙包前面，姿势半蹲，两拳分别放在腰间。“哈！”不等布雷特看清楚，般若一拳已经出去，沙包扬了起来，前后不停地做钟摆运动。布雷特惊住了，暂时忘了手疼。
“你怎么不去参加奥运会举重比赛？你拿女子组冠军，泰阶拿男子组的……”“不要说废话，快点练，下午跟我学踢腿。”“好吧……”
过两天可以去领护照回来，泰阶心里一直想着拳击比赛的事情。广州那边宋问的电话几乎没有断过，为了能够签证的事情，宋木蒲尽了最大努力帮助他们。般若和泰阶刚回到远音阁，宋问的电话就到了。
“般若，佛山这边有个武术大师赛，时间是10月10日到10月15日，前十名都会得到武术师的证书。因为你和泰阶都没有参加过比赛，寺里的证明说服力也不是很大，所以如果能参加这个比赛拿到证书签证基本上就没问题。爷爷让我先问问你们的意思，如果你们同意，他可以想办法让你们以特邀选手的身份参加最后的决赛，不必经过选拔……”“一定要参加吗？”“有个证书签证签下来的机会比较大，不过你们要是实在不愿意也没关系的……”般若回头看了看泰阶，她正在倒水喝。
“我先和泰阶商量一下，决定后再打电话给你。”“好的，那你们先商量商量。”“嗯。”
挂了电话，般若把宋问的话转告给泰阶。“师父不是一直教我们不要随便跟别人比试功夫服么。”泰阶喝完水拿毛巾擦擦脸上的汗，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两张床一个桌子，角落的几个大纸箱里放着般若的书。“那你还想着参加拳击赛？”“拳击又不是功夫。”般若笑了：“你这个死心眼的人，比试功夫就是好勇斗狠，拳击赛就不是？”“你去参加那个大赛，我去参加拳击赛。”泰阶边说边端着洗脸水出去浇树。
考虑到签证的需要，般若决定去参加这个武术大师赛，但她没有告诉方丈，她没说假话，也没说真话。
到市里把护照领回来后，第一件事是把护照的编号告诉宋问。签证预约的时间是11月18日，在美国驻广州领事馆。接着的事情就是泰阶要回广州参加自由竞技场的拳击比赛，般若要跟她一起南下，为10月份的武术大师赛做准备。
再一次收拾行囊上路，这一次出远门，将远到国门之外。
大师兄这次将他们送到山下，没有叮嘱，只有送别的目光。坐上前往火车站的汽车，泰阶哭了。她不停地回头看在站台上的明镜，像个小孩似的靠在般若身上大哭起来，惹得全车人看过来。“别哭了，大师兄的照片不是还在这里吗。”般若安慰她。布雷特也回头看了看大师兄，心想，“终于摆脱这个痘印大师兄，感谢主感谢圣母。”
又是一天火车的颠簸才到广州，从火车站出来，布雷特提着背包到处找宋问的影子。
“问在哪呢？”
“布雷特！般若！”栏杆外等候的人群中传来宋问的声音，布雷特循声看去，宋问正兴奋地朝他们招手。
“问！亲爱的问！”布雷特奔过去，在场的人都看着他发狂的举动，有的笑起来。
“他干嘛这么叫宋问。”泰阶说。
“车子在哪里？”布雷特奔过去第一句话就问。
“在那里等着呢。”宋问指着停在路边的一辆白色雪弗兰说。布雷特看准后什么也没说直奔过去。
“钥匙！”宋问将钥匙扔给他。般若和泰阶这时也出来了，宋问赶上去帮泰阶提行李箱，被泰阶拒绝了。“快点啊！”布雷特在车里大叫。
他们要先到宋问家，和带他们签证的老师见面，具体说下签证办理的事情。
第一次见宋问家的泰阶被他家的气派吓到，车子开进去的时候左右上下看了又看。丰盛的饭菜已经准备好，宋木蒲亲自为他们接风。
“坐了一天火车肯定累坏了，来，多吃点。”宋木蒲说，般若客气地答应着，泰阶饿坏了，开饭后就一直自顾自吃着。布雷特也没客气，边吃边喝。
吃过饭，约好的签证老师来到宋家。几个人在客厅坐下，开始谈正事。
“是这样的，虽然有美国那边的聘书，但这个说服力还不够。最好是能够有一些证书可以证明你们具备这方面的能力，这事我也跟宋总裁说了，具体的解决方法宋总裁想必也已经告诉你们。”老师看着宋木蒲说，宋老点了点头：“本来我的意思是佛山那边有个武术比赛，想让你们去参加，但是考虑到武术比赛竞争也比较激烈，你们还要出国，所以我的意思是看能不能通过别的途径给你们找一张这样的证书。但是这个还要征求你们的同意。”“这不是作假吗？”泰阶说，弄得宋问有些尴尬。
“宋爷爷，我和泰阶来之前商量了。我准备参加那个武术比赛，泰阶参加自由竞技场的拳击赛，老师拳击赛可以吗？”般若问她。“可以的，只要是这类型的比赛都行。”
“宋爷爷你看这样可以吧？”
宋木蒲料到她们会选择自己去，他赞赏这种作风，同意地点点头。
“再有一个事情是携带财产的事情。出境携带的财产超过五千美元需要向海关申报，审批通过才能带出境，这个你们也注意一下。”老师补充说。
“老师说到这里，我也有个事要告诉般若你们两个。虽然说武馆的工作是为了方便你们出境找的，但是这确实是你们在美国的工作，你们到那后要工作才会给你们发工资。”宋木蒲说。
“有工作就不用带很多钱出境了。”
“既然你们已经做好决定，那就祝你们好运。”
“谢谢宋爷爷。”
说好安排后，般若要做的事情就是找一个离比较安静的地方租两个月的房子。虽然说宋木蒲一直让他们住下，但般若总是不好意思多打扰别人，况且习武也需要一个简单的环境。最后，她在离市区不远不近的地方租了一个带院子地方，宋问也跟他们住到了一起。
泰阶虽然说她和来少林寺旅游的一个人学过一点拳击，但是看那天泰阶要动脚的样子，她好像不知道基本的比赛规矩。不过这也符合泰阶的性格，她一向来就不愿意学这些规矩一类的东西，她说的练习拳击肯定是直接从动作入手了。所以般若要先帮她找一个拳击俱乐部练习拳击。
般若根据在网上的信息找到一个离住的地方不太远而且名声不错的拳击俱乐部。这个拳击俱乐部很有规模。一进大门，正面是巨大的浮雕。刻着“拳王拳击俱乐部”。两边是服务台。“你好。”般若走到左边的服务台。“你好，有什么能帮你的吗？”服务台的小姐微笑着问。“我想看看训练场，准备带我的朋友来这报名。”“训练场在后面，我带你去。”
从左边的走廊穿过，向右转了个弯。走廊两边的墙上挂的都是这个俱乐部的成员在各种比赛中获奖时的照片。般若心想：凭泰阶对武学的天赋和痴劲，般若相信不久她的照片也会被挂在上面。一眨眼，服务小姐已经把她领到了训练场。好大的一个训练场，先入眼帘的是两边各几十个沙包，中间两个蓝底擂台。天花板亮着日光灯。护齿、护头等器械一应俱全。学员们在教练的指导下正在练习左右直拳。“你忙吧，我自己看看。”般若转身对服务小姐说到。小姐应诺了两声就面带微笑地回了前台。
般若一进训练场，几乎每个人都向她投来了目光。仿佛这里是不应该出现女孩的。般若没有理会，从西到东，看他们如何打拳。有个正在对着沙包练直拳的拳手看到她，轻佻地逗她到：“你也要练拳击？”引来旁边一阵笑声。因为怎么看、怎么想，这个瘦瘦的女孩都不是练拳击的料。般若摇了摇头。那拳手还不放过：“那你是来这里找你男朋友的？练拳击的男朋友好，有安全感……”一听到这些字眼，般若就扭头往擂台那边去了，那拳手也不再说了。擂台上正有两个人在对打。般若是练武的，也算内行吧。她看他们的步法，又看出拳前的准备及出拳力度的把握。打擂的两人看台有个女孩一语不发看得出神，突然停了下来。冲她道：“你也要打擂呀？”又是一阵大笑，般若不知道他们是在笑她的穿着还是她的相貌还是别的。她又想起了布雷特那句伤人的话。不凑巧的是刚才那个拳手又发话了：“来找她的男朋友来了！”又是一阵笑，偏巧这时教练出去了，学员们更肆无忌惮地开起玩笑来。般若听到训练场里回荡的笑声，突然觉得那都像是布雷特的嘲笑声，刚刚平下怒火这时又燃了起来。站在擂台上的两个拳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猛然感到了一种欺侮，要知道她没有在“武”字前面被轻视过。
看着刚才拿她逗趣的拳手，般若说到：“我们比比怎么样？”谁知般若这话一出，笑声更大了。“妞，你练过拳击吗？”那人看着般若，眼神里充满着挑逗的意思。“没有。”“你跟我打？在这里，上擂台打伤了是不报警的。”他装出一副怜香惜玉的表情。就是这副虚伪又带有鄙夷的眼神激起了般若的怒火。“我知道，虽然生死状现在已经没人签了，但是擂台上咱们谁伤了都不报警。”般若一脸严肃。那拳手觉得她不像在开玩笑了：“妞，这话可不能乱说。”“对对对，小姐，你赶紧走吧。这玩笑不好开。”旁边的人附和到。般若笑了起来：“你该不是怕了我吧。”“什么！”那拳手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训练场上的人都围了过来。“那上面的，下来。我跟这妞上去试试。”拳手冲擂台上的两人喊到。两个拳手立即跳了下来，般若和拳手在众人的包围下走上擂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