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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些遥远的、触手可及的梦

想念有时候说白了就是浪费感情,可是似乎我的感情无止境。

春天的脚步渐渐远去,我觉着夏天逐渐到来,平常能忍受的科学课,睡意却像春潮一般涌来,困意张扬毫不收敛。

我就在那冰冷的课桌上,渐渐沉入了更久远的梦乡。

梦到的是我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朋友小Z,她蓄着长发,同原本短发的俏丽样子大相雷霆,有点了江南女子的温婉味儿。像一株在清澈池塘中亭亭玉立的白莲。

小Z和我是在网上认识的,详细一点的解释是小Z在我那人迹罕至的博客上留了言。

我的博客里拥有着大量的抒情(准确来说是矫情)的文字,我的好友小T曾说过那些文字可以让她三天睡不着——每一闭眼脑海中就浮现出这些文字,就像古代的那些邪教教主一样的成功。

她留了一个同我那时一样的话语下:生活是朵青云,我们必须独自游历。

我说:每个人都有守护星,再孤独的冥王星也有属于自己的卡戎。

她说:你是个乐观主义者。

我说:我是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

她的博客大多是一些古风言语,她是个漫画家,喜欢下午三点暖的阳光,说这样可以慰籍一下她的心,说话语气虽是笑的,但眼神却依旧忧郁。

记得和小Z见面是在一个午后四点太阳正挪到山腰的黄昏,我们约好在咖啡馆里遇见,早到了十分钟的我看见一个爽朗的短发女子在吧台上点蛋糕,听她小声地说另一杯咖啡多加糖(我不喜欢吃苦),就觉得小Z是一个特别细腻特别温暖的人,同她喜欢的下午三点阳光一样。

小Z有的时候很健谈,让我看不出她是一个消极的人,但有时候也经常看着一个地方出身,不说话,我也是一样,这种安静的美好的氛围使我浮想联翩,让我冥想从前。

小Z说我们很像,我也觉得是这样。以前看过一本书,说在地球上有着相同外貌的自己,但个性却截然不同,我认为我和小Z是在那茫茫人海中的知己,同大多数的人们而言,我们很幸运,更有缘分。

我们都喜欢同一系列的漫画书,都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本子,都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灵感出来写(她是画)个不停。

我和小Z相差就随,我们之间并没有像现在所说的什么“00后”“90后”之间的代沟,或许是因为我们兴趣相同,爱好相似,我们聊的无拘无束。小Z让我在无聊的时光度过了两年快活的历程。

两年后,她病逝了,白血病。

她在那段快乐的日子里跟我曾说过一些,我无法想象她脸色苍白依旧微笑的样子。

我会哭。

梦到小Z是很开心的她。

记得之前有次我们约好出去玩,我因为交通堵塞了迟到了半小时,那是下着很大的雨,她就撑着伞在门口等了我半小时。

一把小伞自然挡不住大自然的威力,到达的时候她整个外套都湿透了,我问她为什么在门外等而不是去咖啡馆里面,她轻描淡写地说坐着有些麻。

是因为怕错过了我让我失望吧。

“怎么不说话?”小Z伸手在我眼前晃晃。

一把抱住了她。

真的不想再失去。

小Z拍拍我的头,弯起一个熟悉的微笑,身影消失不见。

只剩我站在街角。

不语。

于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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