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惊呆了!
大红的床上,闵小娇笑嘻嘻地抱着一个大大的布娃娃,看到她们,顿时激动的跑过来,欢喜地说道:“妈妈,雷鸣,我结婚了,我和自己结婚了!”
惊愕不已!
发生什么事了?
“妈妈,你看我漂亮不?”闵小娇拉住妈妈撒娇道。
“雷鸣,我先结婚了,我再也不欠你的了,胡鹏糟蹋了我,和你也没关系了,我心里不再纠结了,好轻松了……嘿嘿!”
闵小娇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闪出真诚的目光,令人不得不信她话里的真实性。
“小娇,小娇你在开玩笑吧?这玩笑开大了啊,可是吓住了妈妈和我。”雷鸣惊愕道。
“孩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想结婚了?”妈妈哽咽地说道。
“我已经结婚了呀,你们看,我的自己结婚了,这是我用了好长时间想出来的办法,你们说我是不是很聪明呢?这下可是一举两得了,我是个坏女人,****的女人,只配和自己结婚。”闵小娇依然兴高采烈的说道。
“小娇,小娇……”雷鸣顿时明白了,他忍住极度的痛苦,哽咽地对妈妈说道。
“小娇可能有病了,精神方面出问题了,我们赶紧送医院去。”
“娇,娇啊……”妈妈闻言大声哭起来。
雷鸣连哄带骗,将闵小娇弄进车里,一路飞驰在精神病医院的大道上。
“都怪我,都怪我,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呢?”妈妈不停地自责着。
“不,怪我,前段时间我发现有些不对劲,但怎么也没往这方面想啊。”雷鸣望着小娇后悔不跌地说道。
“你们带我到哪里去啊?”听着雷鸣和妈妈的对话,闵小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听话,我们去医院检查身体。”雷鸣心疼地柔声说道。
半个多的小时后,他们来到了精神病医院。
“患者得的是抑郁性精神疾病,长期以来心理遭受极大的压抑和忧愁,高度的紧张导致精神调节失常,必须要住院治疗。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大夫检查后神情严肃地对他们说道。
“大夫,严重吗?能彻底的治好吗?”妈妈焦急地问道。
“你们送来的比较及时,病人还没有到达完全精神失调的状态,只要好好配合治疗是能够彻底治愈的。”
大夫的话使他们稍稍松了一口气。
接着,雷鸣请求大夫尽全力尽快治疗,采取最好的治疗方案,经济上不要多加考虑。
大夫表示会最大努力治好闵小娇的病,请他们放心。
雷鸣又提出,要来人护理,被大夫婉言拒绝。
“我们医院里有整套护理程序,有专人管理,家属进来不利于病人的治疗和管理,这些是精神异常的病人,不同于其他普通病人。”大夫耐心解释道。
雷鸣明白大夫的话,他随即办理了闵小娇住院的手续。
“小娇,你结婚了,我们都很高兴,你的新房就在这里了,这里有很多朋友,以后我们也会经常来看望你的,你要乖乖的哦。”雷鸣忍住泪水哄骗道。
大夫见状又对雷鸣说道:“最近一点时间,你们不能总来,根据她的病情看来,与你们有直接的关系,因此尽量让她在这段时间内能忘掉这一切,这有利于治疗。”
雷鸣和妈妈听大夫讲的有道理,同意最近尽量少来看望。
“大夫,我还有一个建议,为了能使病人安心养病,能不能给她住个单间,并且布置成婚房的样式?”雷鸣恳切地说道。
“这个我做不了主,医院有统一的规划和制度,恐怕比较难!”大夫有些为难说道。
沉默了一会,雷鸣要求面见院长。
几分钟后,雷鸣和院长坐在了贵宾接待室里。
半个小时后达成一致协议。
闵小娇作为医院创新实验治疗病例,搬到装扮成婚房的病房居住治疗,实验性疗法的一切费用由雷氏集团赞助。
院长不是傻子,有人愿意出钱帮医院进行实验性治疗方案,出资出钱,岂有不同意之道理。
于是,闵小娇生活在了新房中,就像她自己所说的自己和自己结婚了。
遵照医院的要求,一个月来探视病人一次。
雷鸣和妈妈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去。
闵小娇便留在医院里开始治病。
“小娇这个孩子,从小就是一个很保守的孩子,因为我们穷,怕孩子受到欺负,便教育孩子要洁身自爱,自尊。孩子从小受到这样的教育已经根深蒂固,或许一下经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突然承受不了,心理崩溃了……”妈妈在回家的路上不停地自言自语着。
“妈妈,你不要自责,你的教育方法是对的,这都是胡鹏个那恶魔做的孽。小娇亲眼看见姐姐被胡鹏害死,心理的疙瘩一时解不开。”雷鸣一路劝着妈妈,安慰着,唯恐老人家再出什么事情。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闵小娇的病情却没有什么好转。
“我结婚了,不欠雷鸣的了,不欠了……”
“胡鹏这个大坏蛋,害死了姐姐,我一定要杀了他!”
“报仇!报仇!姐姐,我给你报仇!”
闵小娇整日里不停地嘀咕着。
她觉得和自己结婚了,不欠雷鸣的了。
便转向替姐姐报仇的问题上来了。
脑子里一天到晚想的都是报仇。
终于有一天出事了。
这天清晨,城市的上空一片雾蒙蒙,阴郁地令人心情郁闷。
空荡荡的马路上一辆疾驶的绿色起亚出租车“吱”的一声紧急刹车,停在了一所大学的门前。
这时从车里轻轻飘下来一位白衣女孩,她扬起头注视着学校门口的牌子,“大学”两个字让她眼睛一亮,清澈的眸子顿时闪烁出光芒。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我终于找到了……”她自言自语自己。
随后伸出白皙细细的手臂在衣服上一摸:“坏了!没有钱!”
“师傅,”随着一声嫩嫩清爽的口音,女孩一下又钻进副驾驶座,望着司机师傅“嘿嘿”笑了两声。
司机师傅正在疑惑间,突然白衣女孩上前出其不意地捧起师傅的脸庞“啵”一声响亮的亲吻,紧接着一下跃出车门,回头朝一脸胡茬满脸通红的师傅宛然一笑,一溜烟消失在雾烟中。
“神经病!”刚反应过来的师傅说不清是激动还是愤怒张口来了一句。俩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倒是感觉火辣辣的。
一大早便得到一阵狂吻、哈哈……艳福不浅,看样子今天开了个好头,有钱赚了!司机师傅乐滋滋地心里默默想着。
白衣女孩没钱付车费,一阵狂吻解决了问题。
白衣女孩兴冲冲地跑进学校,转眼间就不见踪影,远远传来的高跟鞋嗒嗒的声音在这个清晨的早上格外清脆。
“杀人了!杀人了!”不一会,一阵阵尖叫的声音突然从高校里传来,伴着惊恐的声音,只见白衣女孩披头散发的从学校里面边跑边喊着冲出来。
她的呼声很快传遍了校园。
清冷的校园石子路小道上,这个白衣女孩垂腰如瀑的黑发散落着,他神情惊恐,两手张开,赤足奔跑着,高跟鞋已不知去向,苍白清纯的面容流露出凄美的神色,夹带着兴奋的神情,惊慌地不断回头张望,唯恐有人抓住一般,冷风吹拂起她的裤摆,单薄的身体似在风中飘逸的白兰。
惊恐的喊叫声刺破了安静的清晨,先是三三两两的学生从室内探出头来,莫名其妙地望着。接着更多人顺着声音惊慌地跑了出来。
“谁在喊?”有学生推开宿舍的窗户往楼下看到。
“是一个女孩!”有人冲出宿舍。
两个大胆的男同学,一下将白衣女孩拦腰抱起。
“放开我,放开我,我杀人了!我杀了胡鹏了,这个恶魔被我杀了,哈哈……姐姐,我给你报仇了!”白衣女孩拼命地挣扎着,两只胳膊高高举起,鲜血从手臂上涓涓流出,染红了白白的衣袖,她不知何时自伤了。
“快送到医务室去!快去止血!”有人在人群中喊着。
于是大家一起围过来连拖带拽地把她弄到了卫生室。
早有热心人把医生找来。
“唉,可怜的孩子!”校医查看着伤情,叹了一口气,边处理伤口边自言自语着。
“医生,这女孩的伤口没大碍吧?”有人关切地问道。
“还好,只是划了一个小口子,将来不会留下疤痕的,我估计是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病人,你们赶快电话联系。”医生说道。
“唉,这样的病人是很危险的。”医生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闵小娇,我已经报仇了,胡鹏被我杀死了!”
此时的闵小娇似乎平静了下来,她天真无邪的眸子渐渐朦胧,垂首抚弄着自己伤口,竟轻轻唱起了歌谣。
她委婉忧伤地歌声,似乎诉说着人间的缠绵与悱恻,诉说着无尽的思念,诉说着绝望地悲痛。
一片寂静。
有的学生捂住抑制不住的泪水跑了出去。
“嘀嗒嘀嗒”外边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市精神病医院来车接闵小娇。
闵小娇被带上了车,单薄瘦弱的她蜷缩在车里一角瑟瑟发抖,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失神的眸子里充满了恐惧感。
“嘀嗒嘀嗒”写有‘精神病医院’几个醒目大字的救护车拉着这个逃出来的病人,连同她那错乱的思维一并回到了精神病医院。
雷鸣坐在医生办公室,听完了这段可怕的事情,不由地担心起来。
“闵小娇的病情有变化的趋势,现在满腹都是想着杀人报仇,或许她记得那个胡鹏曾经在学校工作,大脑里便出现幻觉,于是跑到高校来了这一出。”大夫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