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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无意算计

在我的指导下,糜竺很快的掌握了一些酿酒关键技术,终于在腊八节当日,糜竺出坛了十余坛上好的好酒。刘备非常高兴,当即就按照我们的计划准备好礼品,决定于次日去拜访他这个兄长刘表,不过在去荆州送酒之前,我们还是自己开了几坛酒来宴请几个亲信,而这酒被张飞一闻到之后就不得了,张三爷手上那坛酒就在刘备的允许下,让他一个人喝了个干净,而我们十来号人才尝得三坛酒。

张飞喝完之后向我问道:“侄儿,你这是什么好酒?怎么比俺老张珍藏的好酒还有好上百倍?”

对呀,有了好酒我们还得给它取个好名字是不?这样广告宣传才能宣传到位。于是我请我的父亲刘备为其赐名。刘备说:“三弟嗜酒如命,今天能喝到安儿酿造的好酒更是爱不释手,就像个酒鬼一样,不如就叫他“酒鬼”酒如何?”

爹,你也是穿越的吗?咋取个名字都这么相同呢?不过“酒鬼”酒确实好名字,一是符合张飞的个性,二是这个名字我想光是让那些酒鬼听了就醉了三分,要是品尝这酒之后,那还不得名满天下呀。后来我们又出了几种高档酒,比如十里香、女儿红、竹叶青等名酒,不过这几种酒都是在咱们攻占荆州之后才出坛的。还有就是攻占西川“茅台”镇之后酿了一种国酒“茅台”,其品牌和品质一直延续下去,创造出中国一种不朽的酒文化。

准备得当之后,刘备便带上我、陈到、孙乾、贾逵并一干礼物日夜兼程来到襄阳,一番禀报之后我等被刘表安排在刺史府大厅会见。

进得大厅看见一老者坐于上位,想必应该就是刘表吧。只见刘表头发花白,眼神中完全没有朝气,也许真的是老了吧。但表面看来这刘表应该没有郭太公年纪大,如何其精气神却完全没法和郭太公想比?也许是刘表病了,但不管怎么说略知历史的我知道刘表的时日真的不多了。刘表左手边坐的是几个文人,而右边有几位武将。不知道是谁,但应该就是蔡瑁蒯越之流吧。

见到我等进来,刘表快步赶下来迎接刘备,而刘备也跑过去参见道:“愚弟见过兄长,兄长安好?”

刘表拉着刘备的手道:“贤弟此次来得如此匆忙,不知所谓何事?难道北边曹操有动静。”

刘备:“兄长且宽心,新野有愚弟戍守,一切当为兄长照看。弟此次前来非为国事,只家事耳。”随后就把我拉在身边,“安儿还不参见伯父。”

“伯父在上,请受小侄一拜”说完我恭敬的跪拜了下去。

“这是?”刘表疑惑的问道。

“哦,兄长这是犬子刘安表字志斌。原本乃我堂弟刘德然之子,徐州会战之后便失去了联系,其双亲也皆为徐州而亡,我这个做伯父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想前些时日上天眷顾,其来到了新野,让我们得以重聚;因此我将其过继到愚弟家,以示照顾。”

听完刘备说完之后,刘表过来扶着我并说道:“贤侄快快请起,这些时日苦了贤侄呀!难得你父子得以团聚,伯父今当为你父子接风洗尘。来人,让人去准备酒菜。”

随后,这两位伯父给我介绍了大厅在坐的几位,一位是樊亭侯蒯越字异度,现为荆州主簿、襄阳太守,其人外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那双小眼睛闪耀着智慧,当是荆州的首席谋士。另外一位是伊籍字机伯,现为荆州从事,一身青衣看上去清新脱俗,高贤雅士的感觉。

武将这边首位的是蔡瑁字德珪,长得颇为彪悍,并不是一些小说里面说的那种猥琐样儿,现为南郡太守兼荆州水军总统领。下边一位是蔡中——蔡瑁之弟,也是蔡瑁的副将偏将军。

一一见过之后,刘备又将贾逵介绍给刘表一派,随后对刘表说道:“兄长,弟此次前来还有一件大礼送给兄长,还望兄长效劳。”

刘表:“哦,贤弟何必如此客气,咱兄弟家何必还这些虚礼。”

刘备:“这些年承蒙兄长照顾,让我安居新野才有栖身之所,愚弟感激不尽;是以今特备两坛好酒过来送与兄长,一来是年关将近,弟本当前来探望兄长,祝兄长身体健康、年年有福;二来是正好带上犬子来拜见兄长,以表叔侄之礼。”说完便让亲兵抬了几台酒上来,送了两坛大的给刘表,其余再坐几位每人送了两坛小的。

刘表以为这只是普通酒,当即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象征意思的收下,但我们过来可是带着目的性,还等着您老帮我们宣传呢?

于是我便开口道:“伯父且慢,此名‘酒鬼’酒,是酒中精品;非小侄虚言,恐天下亦无此等好酒,伯父与诸位大人、将军何不先品尝一二?”

听到这里蔡瑁哈哈大笑,并毫不客气的说道:“我荆州地大物博,尚不敢自居能酿出天下上等好酒,您区区新野又有何人能酿出酒中精品,还大言不惭的说天下亦无此等好酒,小子太狂妄了些吧。”

这蔡瑁果然对刘备很是憎恶,在大厅之上毫不给刘备的儿子面子,那就是不把刘备放在眼里。不过我又岂会被你给几句话吓着,于是不卑不亢的说道:“将军不打开品品,如何知道我说的就是假话,若小子说的是真的呢?”

蔡瑁:“哈哈,狂妄小子,不是蔡某故意欺你,你若是能拿得出比我们这儿更好的酒来,我蔡某当给你执鞭随蹬如何?”

这蔡瑁够狂妄的,一则他蔡瑁喝的酒却是上乘,二则他根本不把我和刘备等人放在眼里,那好既然你敢如此对我和我父亲,就别怪我刘安对你不客气。

“执鞭随蹬那就免了吧,免得折了蔡将军的腰,不过小子要是赢了蔡将军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安儿不可无礼,还不给蔡将军赔礼道歉。”刘备呵斥着我,但我从父亲的眼神中看出来,他说的是假话,想必他也是受够了蔡瑁的鸟气。

于是我并没有按照刘备的吩咐去做,而是很有挑衅性的看着蔡瑁。蔡瑁果然说道:“要是你能赢得了我府上的好酒,别说一个条件,十个条件我都答应你,但要是你输了,你可就得从蔡某的底下钻过去。”说完指了指他的胯下。并又说道:“说,你赢了想要什么?”

“呵呵,小子并不贪婪,要是小子侥幸赢得将军,将军可否将令爱许配给我二弟。”

听到这里蔡瑁沉不住气了,大手一拍站起来怒吼道:“小子太狂妄了,若非你是刺史大人的子侄,我早就把你乱棍打出去了,看你还敢在此撒野。”

刘备也知道我这个赌注大了点,为了不让大家难看,出来做和事佬对我训斥道:“安儿休得无礼,还不赶快给蔡将军赔礼道歉。”

哪知蔡瑁挥手制止道:“不用,我到要看看你这狂妄小子有多大本事,能赢本将军。来人给我把我府里的好酒给我拿出一坛来。”

传令下去之后,蒯越算是有点眉目了,虽不敢确定我能有什么好酒能稳胜蔡瑁,但从我那坚定的语气来看,知道蔡瑁这次恐怕要遭,于是上前道:“蔡将军何必动怒,您就当刘公子年幼无知绕他这一次吧。”并不断的朝着蔡瑁使眼色,意思是小心刘安有诈。

我勒个去,我年幼无知?你们荆州的人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吧?你堂堂一个侯爷,跟我晚辈计较,还言语中侮辱我。不过,我想蒯越这话并不能让蔡瑁冷静下来,反而会觉得如果自己这边撤赌,那么就是向我认输了,于是并没有接受蒯越的好意,而是真的和我较上了劲儿;上首的刘表也相信蔡瑁能赢我,因为他刺史府里的好酒可都是蔡瑁送的。如果蔡瑁赢了,正好给刘备一个难看,就算输了那也不丢自己面子是不?于是乐得个坐山观虎斗。

而我父亲刘备这边其实也是非常的怨恨蔡瑁,因为是蔡瑁的一味谗言让他困守新野,让刘表不能出兵许昌,坐失迎回天子、光复汉室的大好机会。这一困就是六年,你让他怎么不对蔡瑁怨恨。于是在蔡瑁不低头、刘表不约束的情况下,放由我自己处理。

而我身边的孙乾和贾逵当然更加不会出来阻止这事情,孙乾不用说应该和刘备受的鸟气也差不多。而贾逵对我的好感自然比这个蔡瑁好多了,他肯定会帮我,虽然觉得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但自己主公都没有强硬阻止,那他自己也乐于看看蔡瑁的笑话。

就这样等蔡瑁的家丁抱来两坛子酒之后,就请在做的诸位品尝;为了公平起见我也分了一杯酒。

要说蔡瑁这藏酒在我的“酒鬼”酒出坛之前,那肯定算得上好酒。就连我在郭家和高家都没有品尝到如此甘美的酒,而刘表等人品尝之后也一个劲儿的称赞这酒很不错,其实我特意的去观察了刘表,感觉刘表品尝到好酒之后特意冷看了一眼蔡瑁,估计是蔡瑁没有上供这种好酒吧。

得到大家的赞可之后,蔡瑁得意道:“小子怎么样,你是认输还是怎的?若现在给我赔个礼道个歉,我就看在你年少轻狂暂且放你一马,若还敢跟本将军叫板,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其实,别看蔡瑁这里是在给我面子,实际上是在给我下马威,因为他发现我们几个人喝酒的表情都很淡定很是不屑,是以猜到我这边应该有后手,所以想威胁我,让我自己识趣不要去和他比试。

奈何我现在就是抱有让你蔡瑁出丑的想法,我刘安又岂能让你吓到。于是毫不理会蔡瑁,走到礼品柜前抱起一坛酒,对着刘表等人一拜,然后只听“砰”的一声,一坛“酒鬼”酒“掉”在地上,让在坐的诸位愣是吃了一大惊。

蔡瑁跳起来拔出佩剑指着我吼道:“刘安小儿,安敢如此放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简直是目无尊长,不知法纪。”说罢就跳出了案向我刺来。说时迟那时快,刘表一声怒吼:“住手,尔等安敢如此放肆,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成。”

蔡瑁气愤难挡,但碍于自己主公在上,还是抽检入鞘,对着刘表一拜:“主公,刘安这小子极其猖狂无礼,待末将将其擒拿收押,否则其不知天高地厚,辱了我荆州名声。”

“蔡将军且慢,且听他如何说来。”刘表也是很不友善的对我说道。

我欲上前答话,被刘备呵斥道:“安儿放肆,你给我退下!待为父谢罪兄长之后,回去再慢慢修理你。”随后刘备又向刘表等抱拳说道:“兄长,愚弟教导无方,让犬子给兄长添麻烦了,愚弟回去之后丁当好好教训他,还请兄长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一马。”

“恩,看在汝父份上,暂且饶你一回,若有再犯必不轻饶。”刘表愤怒的说道。

见时机差不多了,我站出来对在坐的都行了一通大礼之后说道:“父亲,伯父以及各位将军、大人,适才是小子一时失手掉了酒坛,并非小子恶意而为。若因此让大家受到了惊吓,小子甘愿受罚。但......”未等我说完,蔡瑁插话道:

“刘安小儿,还敢狡辩。今在做诸位都看到你乃故意为之,你也太不把我荆州放在眼里了吧,如若还敢在此猖狂,休怪我蔡瑁这把剑不认人。”说完再次拔出了佩剑。

听到蔡瑁发飙之后,我大笑道:“哈哈,蔡将军说我猖狂,不知我何时猖狂?蔡将军说我摔酒乃故意为之,这只是你片面之词,您可曾看到我将酒坛高举过头扔下来?蔡将军一口一个“小儿”,难道这就是蔡将军的待客之道?蔡将军不顾别人说话就擅自打断自作主张,这难道就是蔡将军把伯父大人放在眼里了?蔡将军不顾伯父大人在此,三番两次拔出佩剑欲要杀我,这难道就是蔡将军对伯父大人的尊敬?如若这就是蔡将军口里所说的目无尊长、猖狂无礼、不知法纪,那安就甘愿接受伯父大人的责罚。”

说完我狠狠的看了一眼蔡瑁之后,转身向刘表行了一个大礼,就等刘表发话。而蔡瑁被我说了这一通,被憋了个屈,脑袋发热没法冷静想事情,所以也是垭口无言。眼看如果刘表不及时出来处理的话,恐怕这个场就不好收了。于是蒯越出来做了和事佬,向刘表禀道:“此间刘公子和蔡将军些许误会,还请主公息怒。我看这次斗酒就不比了吧。时间也不早了,还请主公安排用膳。”

呵呵,说得轻松,你说不比就不比了?我砸烂一坛好酒就这么浪费了?但此时我已经不方便再说话了。但我的沉默可不代表刘备派的沉默,只见贾逵站了出来对刘表一揖道:“荆州大人以及在做的诸位想必也闻到了,这地上散发一地的酒香了吧,这不比试一下,怎么知道熟胜熟败?要是蔡将军的酒好而没有赢得该有的奖励,那不是有失公正,荆州士人岂不就认为荆州大人是故意帮着您的侄儿的,如此一来恐有损荆州大人的威望,所以逵斗胆建议这个斗酒继续下去,非得有个结果那才算是对蔡将军公平。”

贾逵说得好听,名义上听下去是我刘安这边输了没有给蔡瑁钻胯子,那是对蔡瑁的不公平,实际上是这场酒你刘表要是偏袒蔡瑁那么你刘荆州就会损失人望。

被贾逵这么将了一军,刘表还真没有办法。因为所有的在坐的人以及刺史府的侍卫闻到这个酒香之后都跑来围住了大堂,他刘表自然也不例外的知道这酒肯定是比蔡瑁的酒要好上很多倍。如果不帮蔡瑁一把,那蔡瑁的女儿不但“丢了”,蔡瑁回去也得被痛骂一顿,蔡瑁被痛骂一顿那也无关紧要,紧要的是蔡瑁的家人肯定会找蔡夫人一顿诉苦,那么自己也免不了被一阵好烦。但如果帮了蔡瑁,那这件事传出去之后就会对自己的名声有极大的损失。而刘表本人乃“荆州八俊”之一,与刘备一样也是极好名声的。所以刘表也不能帮蔡瑁,在这两难之际刘表看向了刘备,因为他觉得只有刘备拉住刘安贾逵等一干人,这件事儿才能过去。

奈何刘备上前道:“兄长,我看此事只有公平决断,既不会对不起蔡将军亦不会让大家说兄长有失公允。”

刘备都这么说了,刘表在看了自己这边的首席智囊之后,也是一阵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公平比试,来人上酒。”

结果与今天在场的所有人猜想的肯定一样,我赢了蔡瑁。蔡瑁无言以对,喝了两杯闷酒之后就说荆州还有军务先行“告辞”了。而我的胜利就是要让荆州的人知道,我们虽然寄人篱下,但我们有我们的尊严,我们帮你守门你们不好酒好肉招待也就算了,还看低我们,那我们逼不得已可能就会反咬你一口。先别管我们这边有没有实力和你们分庭抗礼,至少我们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是你们荆州人不敢有的。

果不其然,虽然内心上一些反刘人士(这里说的是不喜欢刘备的荆州士人)对我们还是极其不屑,但表面上包括刘表在内的人对我们都显得要尊敬许多,害怕一个不小心又中了我的圈套。当然这是我们回新野之后刘备对我说的一些感想,说当时也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而最让我不明白的就是,《三国演义》里面写的一对非常友好基友、刘表甚至都甘愿把荆州托付给刘备的这么一对好兄弟,真正的历史却是处的如此不愉快。

刘备确实是位英雄,无论谁是他主子估计都得堤防着他做大,所以就有了刘表对刘备的克扣军饷,以及限制刘备军力、物力的发展。而我的父亲刘备本想着为你刘表抛头颅洒热血,你刘表却如此堤防、如此看低我,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任你侮辱,是以在我不经意之间捣乱这个场合也是感到高兴,不过我们回新野之后,我还是被说了一通。但那时由于依然没有刘禅,就连两位夫人的肚子也没有大起来,所以对我责骂之后,又是一番勉励。谁让他这个“儿子”这么讨他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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