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一晃六年过去了,几人都得到了成长,我已经十八岁了,身长七尺两寸,体型比以前魁梧多了,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活脱脱的一个美男子,眼神、说话透露着一种成熟稳重。再看看王双:十六岁、身长八尺有五,面黑睛黄,熊腰虎背,典型的彪悍大汉子,但眼睛里还是透露着一股稚嫩。而李勇陈博二人,也是分别长到了六尺两寸和六尺,长得都还乖巧。李勇也是颇为强壮,而陈博就显得身材瘦削一点。
这几年,我们这个大家子的生活虽然很简单,不过倒很有趣。上午跟着武大叔习武练拳;下午就跟着武大叔、武生去打猎,或则做些其它家务事儿,鼓捣鼓捣我二十一世纪的新玩意,比如,酿酒、造纸术、动定滑轮组等;晚上则跟着陈大娘读书习字(幸运的是陈氏读过私塾,我没有成为文盲,哈哈)。
一日,我带着王双来到堂屋,看见武大叔和陈大娘就一起跪了下来,陈氏连忙过来想要扶我们二人,但我再三坚持就这么跪着说话。
想了好半天的话语,我却许久没有说出话来,最后还是有点舍不得的说道:“大叔、大娘在上,请受我等三拜”,说着便和王双磕了三个响头。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陈大娘早就将我们视为亲儿子般抚养,也是晗着泪说道:“孩子们起来吧,有什么话,快起来说吧,地下凉。”
我呜咽着说不出话来,这几年,大叔大娘对我真的很好,就像对自己亲儿子一般对我,给我做饭、洗衣、铺床、做新衣裳、教我识字、教我练武、教我做人,这我又何尝不知,但现在我和王双就要去闯荡天涯了。也许,这辈子都不能见着他们了。这让我如何不心痛、你们二老可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
我哽咽道:“多些大叔、大娘这么多年的哺育之恩,我等无以为报,就在此再给二老三拜。”说完我们俩又磕了三个响头。这时李勇、陈博等也进来了,以为我们犯错了,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王双听说我要离开这儿的时候,也是一阵沉默,许久不能说出话来,毕竟这算得上自己的家呀。
武大叔最能理解我们的心情,淡淡的说道:“孩子们,都起来吧,鸟儿长大了,终究是要出去翱翔的,双儿武功大成,犹在我当年之上,而志斌你心怀天下百姓,是时候出去为百姓做些事了,你们四人都走吧?”
虽然听上去武大叔那些话像是逐客令,但我和王双都听得出来那话语中的不舍,武大叔那双红红的眼睛下的那种男人的哭泣。
紧跟着武大叔又说道:“如今天下诸侯混战,群雄割据,不遵号令;不知志斌是要去帮助谁,扫清逆贼,还我大汉朗朗乾坤?”
“或许曹操,或许刘备,或许孙权?”其实,这个时候我也还没有想好要去投靠谁。但肯定的是我不会自己做boss,先不说自己是否适合当boss,但就当今的形式也是没有任何可能性的,没有家世背景,没有钱粮兵马。除了有个王双和王双他那笔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财务外,我什么都没有,这不是一个打天下的前提条件。
“额,既然如此,那志斌、双儿你们就好好出去游历一番,看看谁才是值得投孝的明主吧?”
听我们要走了,武生出来说道:“父亲,请允许孩儿和他们一起去吧?”
武大叔听了倒还冷静,因为他知道自己这大儿子和自己一样,很向往军旅生活的,但自己如今自己这只手就是留在战场上的,那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若武生跟着出去,那你是战死沙场,还是会有我这等幸运,或者回来渡过余生呢?
但陈大娘可就不干了,自己丈夫当年的事儿,还心有余悸,你又要去参军,那怎么行,一声大喝:“归林(武生的字,陈氏取的,是想武生能像他爹一样归隐山林)修得胡闹,斌儿等出去投军,干你何事,你且退下,给我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武生可是很向往外面的世界的,听自家娘亲不允许去,无助的看了看武大叔,武大叔却看了看我:“志斌以为如何?”
“啊”,你们这不是踢皮球吗?这等事情我怎能做主,不过既然武大叔问自己,显然武大叔既是想武生出去弥补自家当年的遗憾,但又担心武生的安全,他这么问我,就是想让我能保护武生。
不过,我也不敢做主,毕竟武生也算我的大哥,大兄弟了,我也不想他出去跟着我受苦,或则受伤,于是又踢回去:“若是归林大哥跟我等去从军,我等必像生死弟兄一样,好生照看。当然,若是归林大哥,能在此侍奉双亲,岂不也是天下美事?”
武大叔见我又把皮球踢了回去,看了看我,也是一阵好笑。最后在,武生那干巴巴的眼神下,说道:“归林,你的事儿你自己做主吧?只要你娘亲同意。”听完前半句,武生以为自己可以跟着我一起去闯荡天涯了,谁知他父亲又把他踢给了陈大娘。
陈大娘估计自己也管不住这个儿子,但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出去冒险吧,于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儿啊,你长大了,今年都二十四了,本来娘亲是打算今年给你办一桩婚事的,但如今如果你非得出去,那你得答应为娘两件事,你可曾做到?”
武生见能让自己出去,那肯定是愿意答应他娘的要求的,哪怕是今年让他在这里结婚生子也可以。毕竟他现在的年龄是真的不小了,以曹操那好色之徒,估计这岁数,曹昂都八、九岁了,哈哈。
只见武生点头道:“娘,您说。”
还真让我猜中了:第一件事儿就是,你先给我生个大胖孙子;第二件事儿就是你必须只能跟着志斌,这个外面的世界,只有志斌能保护你。
大娘,你这话让我……那我不就是你儿子的保镖了吗?估计,只有我和王双每时每刻跟着你儿子走,才能保护他的绝对安全了。你给了我一个太高的帽子了,这难题也太大了吧,我还想把他收为保镖来着呢?
武生一听也头大了,无辜的看着陈大娘说道:“娘亲,孩儿可以当志斌的贴身护卫,既可以保护好志斌,我也可以被志斌保护,这第二个就做到了。可是这第一个,哪有这么快呀,生孩子那不得要个两三年或则更长了呀?”
武大叔一听哈哈笑道:“那就的看你的本事儿,你要是能干,最早今年底,就可以让我们当爷爷奶奶,你要是没本事儿,呵呵,那就不知道了哟。”
看着陈大娘那不可协调的表情,武生也只好答应下来,不过我也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等孩子满两周岁才能来找我。武生一听更无语了。
诶,我说大哥,我这是为你好,你不能让孩子没见着你面,不知道有你这个爹爹,你就.......或许,你看见孩子后,就不想出去趟这趟乱世浑水了,住在这大山多好,但我却有着我的历史使命,我来此,就是早点结束这乱世的,避免五胡乱华悲剧重演,也许我没有这个能力,但如果我不去做,那肯定是完不成自己的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