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还哭得出来啊，”白曦夜不禁冷笑道，“你也难过么？你也伤心么。我还以为你没有心呢。”
说完，白曦夜的泪水便也滑出来了。
湿润的眼眸里有愤恨，有痛苦，悲哀，不解。还有芊芊所看不懂的东西。
芊芊盈满泪珠儿的眼睛忍不住眨了一下，睫毛上也粘上了泪珠儿。
白曦夜看着她流泪的样子，心里亦是觉得更加悲哀。
就算他杀了她的和尚，可是她也算杀了他的赤练，折磨了他那么久，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杀了他的孩子！！！！
那是她的骨肉啊！！她也如此狠心！！！如此决绝！！
多么可悲，自己千辛万苦，费尽心思，把她得到，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到头来，竟然是这个结果。弄得自己狼狈不堪，痛苦不已。
他那么爱她，包容她，放纵她，到头来呢……自己却依然两手空空。
什么也没有得到，连她的怜悯也不曾拥有。
他倒是现在才恍然。原来她才是那第一狠心绝情之人。
此时的芊芊，已经几天没说话的芊芊，忽然开了口，用已经嘶哑的声音说到：“放了我，也放了你吧。”
白曦夜闭上眼，握紧着拳头，心里像是被撕裂一般的，头脑中两个想法也像是在撕裂他。
报复她。放了她。
报复她。放了她。
两个选择都太难了，都令他太不甘心了。
他走到芊芊床前，以一种颤抖着的音调说到：“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从来到底，从到到尾，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哪怕是一瞬间？”
说到最后，白曦夜的喉头已经接近哽咽。
芊芊闭着眼睛，眼泪又不停地溢出来。然而她嘴巴依然闭着，不言不语。
“你倒是说话啊！！！”白曦夜像是疯了一般，用手掐着芊芊的脖子，把芊芊逼到墙角。
周围的太监宫女都跪了一地，呜呜咽咽开始哭着替芊芊求情。
可是白曦夜却像失心疯一般用尽地逼着芊芊。
芊芊被掐得只想咳嗽，面色却依然木然，用她尽力平稳的声音虚弱地说到：“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从来只爱过他一个人。”
白曦夜只觉得天旋地转，到头来，他还是输给了他。
输给了一个从来不曾得到她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白曦夜输了。
天下第一笑话！！
他白曦夜会输！
他白曦夜想得到的什么，他不能得到！
哈哈哈，现在却在爱情上败得一塌糊涂。
白曦夜放开了芊芊，像是听到了天下最搞笑的事，疯子似的笑着。
他留着她干什么？！
她要女人，大把大把的女人会向他投怀送抱。
他要人解闷，比她能逗自己开心的人多得是！
他才不会输！他不会承认！
白曦夜此时完全思绪已经乱了，各种思绪混在脑袋里，搅做一团。
他又开始砸东西，桌子，椅子，凳子，盆栽，茶杯，又砸的一地。
而芊芊从头到尾还是神情木然。仿佛已经不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