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事，娘子，一切都有我，我不怪你。”
看着张小妹可怜的眼神，我的心软了。是的，我想，我更多的，是要给她一些安慰。
几天以后，我和陆姑娘又相断来到山上。
我说：“你的手怎么样了？”
陆姑娘说：“没事。”
我轻轻抚摸着她手上的伤，道：“傻瓜，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不再见面。”
陆姑娘说：“可是，我还是放不下，你知道，我是那么地想你，可是，我来过好几次，你都不在。”
我说：“我以为，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不会再见面。”
陆姑娘说：“我本来说的也是真的，可是，我就是下不了决心，你说，我该怎么办。”看着陆姑娘痛苦的眼神，我心里不是一般的痛苦，我将她抱入怀里，然后，轻轻地亲吻着她手上的伤口，道：“还好，只是伤着手臂，不过，这样我已经很心疼了。”
陆姑娘说：“我这是为了你才受伤的。”
我说：“我知道。”
陆姑娘说：“都是你害了我，害得我现在无法自拔，我该怎么办？”
我紧紧地抱着陆姑娘，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应她。
良久，我问道：“对了，孩子还好吗？”
陆姑娘道：“嗯，还好，我发觉他长得很像你。”
我惊喜地叫道：“真的吗？那么说，他是我的孩子。”
陆姑娘道：“我想，是的。”
我再一次紧紧地抱着陆姑娘，叫道：“娘子，我的好娘子。”
陆姑娘说：“忠心，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拖下去吗？一直这样见不得光地在一起吗？”
我放开陆姑娘，道：“你的意思是？……我知道，我不能给你未来，可是，不这样，又能如何？你知道，我是不可能丢下她不管的，她已经为了我生了一个孩子。她也为了我吃了那么多的苦。”
陆姑娘说：“那我呢？”
我说：“你也有你的家庭。”
陆姑娘失落地道：“是啊！我们都有自己的家庭。算了，我不逼你。”
我说：“对不起！”
陆姑娘淡淡地一笑，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这本身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这也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命运，你知道，忠心，我是真心对你的。”
我说：“我知道，我也是真心对你的。可是，我们都有各自的命运。我们不能为了我自己的幸福，而什么也不顾。所以……”
陆姑娘，道：“嗯，我明白，不用再说了。”
沉默了一会，陆姑娘又说：“我想，我该回去了，孩子该喂奶了。”
我对陆姑娘点点头。陆姑娘深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抬起头走了。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全，陆姑娘每一次离开，都会让我伤感，我总感觉，我们见这是最后一面。而，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能够见面。
我回到家，张小妹又审问起来，道：“你去哪里了？”
我说：“我没去哪里。”
张小妹说：“你没去哪里？那你人怎么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很不想听张小妹说话，我也不想解释什么。我只是感觉很累，很无力。
张小妹说：“我问你，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说：“你烦不烦啊，一天就知道我去哪里，难道，我的行踪永远都要向你汇报吗？”我说这话的时候，很不耐烦，所以，张小妹一下子有些不适应。对于她来说，我算是一个老实的男人。可是，这时候，我似乎便得那么不可理喻。
张小妹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道：“李忠心，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哈。是不是没被打，你皮子又很痒了。要不要我给你抓抓。”
我说：“张小妹，你能不能动不动就对我说那些话，我是你相公，我又不是下人，随便你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张小妹见我顶嘴，心里更加觉得委屈，而且，还有些吃惊讶。她说：“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很想听吗？”
张小妹说：“李忠心，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你知道吗，你以前从来不会那么对我的，不管我怎么对你，你都不会向现在一般无视我。”
我说：“就是因为你以前老对我动手动脚，所以，我现在才忍无可忍了。”
张小妹冷笑一声，说：“是，你现在烦我了，行，李忠心，既然你那么烦我，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过下去了。”张小妹说着，将手里的一孩子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我说：“你站住！”
张小妹怔了一下，便走出了门去，我追了出去，然后，又吼道：“你给我站住！”
张小妹转过身来，道：“你凭什么要给你站住？你叫我站住我就要站住？”张小妹说着，又转身走了。
我说：“好，张小妹，你要是走了，你有本事就别回来。”
张小妹怔了一下，然后，真的走了。
这时，我娘听见吵声跑了出来，责备我，道：“怎么又吵起来了，怎么回事？你还不快去追！”
我怔了一下，然后，赶紧往外跑。是的，我怎么能够让张小妹再一次的离家出走呢？如果真是那样，我是不是太混账了，事实上，这并不是张小妹的错。是我自己心里有问题。我心里烦，不该拿张小妹出气。
我追了出去，然后，拉着张小妹，道：“娘子，跟我回去吧！”
张小妹狠狠地打开我的手，道：“别管我。”
我重新拉住她，道：“娘子！跟我回去吧！”
张小妹再一次打开我的手，道：“别拉着我，你现在不是讨厌我吗？不是烦我了吗？我不回去。”
我又拉住张小妹的手，道：“娘子，别闹了！”
张小妹用一双冷莫的眼睛瞪着我，道：“是我在闹吗？是我想闹吗？这一切不都是你惹出来的吗？我只不过是问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解释一下？很明显，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会对我发脾气……”
我怔了一下，道：“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张小妹说：“这个你心里清楚，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去妓院了。”
我说：“没有。”
张小妹说：“那你到是说啊，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说：“我……”一时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连一个借口也找不到。
张小妹说：“说不出来了吧？李忠心，我以为你已经改过自新了，没想到，你再一次地背叛了我。”
我说：“难道我作为一个男人，去一个烟花之地也不行吗？我没有像别人一样三妻妻妾，就已经很不错了，你竟然不允许碰一下别的女人，何况，我只不过是去喝喝花酒罢了，并没有别的什么。”
张小妹气得要死，道：“好啊！承认了，很好。行，你行……”张小妹说着，又要走。老实说，那一刻，我真的想让她走，她爱去哪儿就让她去哪儿，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那么做，如果我不留下她，那么，她能去哪儿，何况，我的孩子也不能没有娘。所以，我又追了上去。我再一次拉着张小妹，道：“好了，娘子，我们回家吧！”
张小妹反手过来就给我一个耳光，然后，又踢了我两脚，吼道：“别拉我，脏死了！”
那一刻，我心里很受伤，我无力地看着张小妹，一时间无话可说。张小妹狠狠地看着我，也是一句话也不说。
良久，我叹了一口气，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张小妹两棵眼泪淌了出来，道：“李忠心，既然你不爱我，我们为什么非要在一起？既然你不爱我，又为什么不让我走。”
我说：“娘子，回家再说好吗？”
张小妹说：“不，就在这里说清楚，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妓院的什么女人？那个头牌吗？她有什么好？她不过就是一个妓女。”
这时，刚好一个妓院的妓女从那里经过，听见张小妹那么一骂，心里很不爽，于是，便回道：“喂，这位少奶奶，妓女怎么了？妓女就不是人了？我告诉你，你连自己的相公都管不住，还骂别人呢！”
张小妹见一个陌生的女子那么说话，还以为她就是妓院的头牌，所以，冲过去，一把抓住那个女人的头发乱扯，一边扯，一边骂道：“你这个贱人，专们破坏别人家庭，你这个不要脸的搔货，我今天打死你。”
那个妓女也与张小妹赌打。而街上的人，纷纷围了过来，那一刻，我感觉我的脸被丢光了。我一边拉着她们两个，一边狠不得找一个地逢专了下去。
这时，妓院的头牌来了，她拉着那位打架的妓女，我拉着张小妹。
张小妹还不停地骂道：“你这个烂货，你这个不要脸的烂货。”
那个妓女也骂道：“你这个婆妇，你这个连相公都不喜欢的婆妇。”
张小妹还想冲上去打，那一刻，我真的被气疯了，见张小妹那么没有理智，所以，抬手便给张小妹一个耳光。就在那一瞬，张小妹怔了，她忧伤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恨。我知道，我那一耳光，打得正是不应该。可是……都已经下手了，能怎么办。
张小妹抚着一边脸，一边说道：“你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
我说：“娘子……我……”我伸手去拉张小妹。
张小妹把我的手打开，然后，眼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滚了出来，随后，张小妹转身哭着跑了。而我，站在那里发愣。我感觉很累。很无力。但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以为张小妹就这么跑掉了。可是，没想到张小妹哪儿也没去，而是回了家。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只见张小妹把房间里的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丫鬟们都在一边劝，可是没有一个敢上前拉住她。此时的她，就像发了疯的小母羊一样，又凶又狠，又叫又闹。最后还打我爹娘也给惊动赶了过来。我娘看到被张小妹摔成一地的东西，心里别提有多疼了。于是，我娘大叫道：“唉哟，我的天啦，这是怎么了啊！我的宝贝啊！全给我摔坏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