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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寻找

我又看了看小叫花,然后,还是没有说话。

小叫花说:“你不仿把你心里的东西,说给我听听,也许,我能帮上你的忙。”

我感激地看着他,道:“多谢你!但,这样的忙,没有任何人能帮上我。”

小叫花说:“好吧!你需要一些时间,但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说:“多谢!”

第二天,我背着孩子告别了那些叫花子。接着走上了寻找张小妹和陆姑娘的道路。在一个镇上的街道内的垃圾堆里,我找到了陆姑娘,当时,我浑身又脏又破,比现在的我,身上穿的还要糟糕。她正在垃圾堆里翻吃的。那一刻,我心里的痛,再一次被激发出来。

我过去拉住她,对她说:“你受苦了。”

她用一双眼睛疑惑地看着我,道:“你是谁?”

我说:“我是你的相公。”

她说:“我相公?呵呵,我有相公?”

我说:“是的,我是你的相公,你是我的娘子!我来接你回家了。”

她说:“回家?我的家在哪?”

我说:“在南阳的一个县城里。”

她说:“好耶,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我抚着陆姑娘,然后牵着她走,路过包子店的时候,陆姑娘站在包子铺前不走,然后,一双眼睛就盯着包子嘴里咽着口水。那一刻,我恨自己没有多带一些钱。我现在生无分文,我知道她一定很饿,可是,连一个包子我都没有能力买给她吃。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

我向店家求道:“老板,我身上没有钱,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包子。”

店主道:“去去去,没钱还想我给你包子,你当我是什么做慈善的啊。”

我说:“求求你给一个吧,我会记得你的,过几天,我会让人把钱送来给你,我们家有钱的。”

店主说:“哈哈,笑死人了,你们家有钱?你是在做梦吧!你看看你自己,穿得像个乞丐,这疯女人是你老婆吧?唉哟,脏死了脏死了,离我的包子铺远一点……”

听到店家那么说,我的心里特别的难受。我现在竟然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不管怎么样,找到陆姑娘我心里好受了许多。竟管,她现在仍然是一个疯子,仍然需要人昭照顾。可是,我心里还是好受了许多。

见店家执意不好,我也不能强迫。于是,我拉着陆姑娘,道:“我们走吧!”

陆姑娘说:“我要包子。”

我说:“等回到家,我给你很多很多包子,我还给你糕点,然后,再给你一只烤鸭。”

陆姑娘眼睛睁得很大,道:“真的啊?好啊好啊……有包子吃,有糕点吃,还有烤鸭吃,烤鸭好耶……我还要烧鸡……”

看到陆姑娘那么高兴的样子,我心里又是一阵疼痛。我不知道她有多久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了,以前,这一切都是那么平常,可是,现在,她竟然那么渴望。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眼泪也差一点流了出来。

我说:“嗯,还要烧鸡。”

然后,我又带着陆姑娘走。但是,这个地方离我所在的县城还很远。起码也要三五天的时间才能到,而这三五天,我不知道该如何渡过。

路过一个村桩的时候,我看到村桩的地里,有很多红薯,于是,我对陆姑娘说:“想吃红薯吗?”

陆姑娘点点头,道:“想吃,呵呵,我肚子饿饿,好想吃。”

我说:“好,你等等我,我去拿红薯。”

于是,我跑进一块红薯地,刨了一抱红薯来,刚从地里出来,就遇见一个农夫。农夫看到我偷他们家红薯,首先,心里很不爽,拿着锄头对我骂道:“谁让你偷的?这是我们家地里的东西,小贼,自己不会种啊……把红薯放下,不然我打死你……”

我有些担心地看着农夫,道:“大叔,实在对不起,我和娘子是从远方来的,身上的盘缠用完了,实在是太饿了,所以才偷你家的红薯的,请您别生气,也请您行行好,我们如果再不吃东西,就会被饿死了,而且,我还有一个孩子……”我转头看了看我背上的儿子,他正在睡觉。

农夫听后,心里似乎有点软了,他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南阳。”

他说:“来做什么?”

我说:“我的娘子疯了,所以跑丢了,我是来找她的,可是,犹豫盘缠没带够,而我又找了好些时日才找到她,所以……”

农夫说:“喔,看样子,你们的确是好几天没吃饭了,罢了,走吧!我让我老板做饭给你们吃。”

我说:“那不太好吧,打扰你们了。”

农夫说:“没事,我娘子刚生了一个小的,也还有奶水,正好,可以给娃喂喂奶。”

我眼睛一亮,道:“在下感谢大叔。”

就这样,我们跟着农夫去了他们家。农夫的老婆,做了很多饭给我们吃,还有肉。我当时,心里特别感动。一边吃着馒头,眼也差一点流了出来。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吃过这样的饭了。而陆姑娘更加是的。她吃得狼吞虎咽。

我一边难受地看着她,一边道:“吃慢一点,吃慢一点,小心咽着。”

农夫家两口子看到我们那样,都很惊讶,他们也许想象不到,我们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陆姑娘一口气,吃了五个馒头,要以前,她顶多吃两个,可是今天,她吃了那么多,而且,又喝了一些水,还吃了一些肉。

农夫家的老婆,把孩子抱在怀里喂奶,我心里说不出一感激。

监走时,我拉陆姑娘跪在地上,道:“多谢大哥大嫂救命之恩,来日兄弟定当相报。”

农夫两口赶紧抚起我们,道:“好了,别那么说,谁让我们有缘呢?快快起来。”

我和陆姑娘站起来,然后,握着农的手,道:“大哥,以后有什么需要兄弟我帮忙的,请尽管开口,兄弟一定即尽全力。”

农夫道:“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农夫又对他老婆说:“你去,拿一些银两来给兄弟和弟妹。”

我赶紧说:“不不不,大哥,在你家吃饭,我已经是很感激了,你救了我们一命,我们不能再拿您的钱了。”

农夫道:“唉呀,兄弟,这里离你们家还有好几天才到,你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那可怎么办?装在身上做盘缠用吧!”

我知道,农夫家也没有多少钱,而且,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这实在是有些不适合。

我说:“不行,大哥,我已经很感激了,你的心意我领了,这钱我不能要。”

大哥有些生气地道:“让你拿上你就拿上,我们既然以兄弟相称,你就不要再客气了。”

我看了看大嫂,道:“可是……”

大嫂也道:“兄弟,不要客气,这是大哥大嫂的一点心意。”

我说:“那好吧!兄弟就不客气了。”然后,收下了钱……带着陆姑娘离开了。有了农夫两口子给的钱,我和陆姑娘在路上,没在吃什么苦,三天之后,便到达了家中。我的父母见我们回来,喜极而泣。

我娘拉着我的手,道:“受苦了,我的儿啊,你看……你都不像个人了……还有我的小孙子。放下来,放下来让我看看。”我把人从背上放了下来,然后,我娘就抱着她的孩子,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我可怜的孙子啊,都被饿受了。唉哟,可怜的孙子啊。”

陆姑娘见我娘哭,便很疑惑地看着我娘,然后,也学着哭起来。

我说:“快叫娘。”

陆姑娘疑惑地道:“娘?”

我说:“对,她是我娘,也是你娘。”

陆姑娘道:“娘?我娘,你娘?娘?”

我想,她大概是不知道娘是个什么意思。所以,她一直在很疑惑地说娘?

娘说:“算了,你就别让她娘了,你看她现在神智不清。就不要管了。”

陆姑娘想了一阵之后,说:“宝宝……娘……宝宝……”

陆姑娘念着宝宝,我心里特别害怕她会突然之间发起疯来。我很害怕她想起些什么。于是赶紧对她说:“烧鸡,想吃吗?”

陆姑娘似乎突然想起自已最喜欢吃的烧鸡来了,于是,道:“烧鸡,我要吃烧鸡。”

于是,我让丫鬟弄了很多菜来。陆姑娘看着那一桌子的菜,高兴地狼吞虎咽起来。我娘看着她的吃像,又开始哭了起来。道:“真是可怜的孩子啊!不知道有多久没吃过这样的饭了,可怜的孩子啊!”

我安慰道:“没事了,娘,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没事了……都是我的惹的事。娘,对不起……”

我娘说:“只要回来就好,只要你想开了就好,你出去的这些日子,我的心天天都提心吊胆,要是你再有个什么事,我一定不要活了。”

我说:“好了,娘,没事了,我回来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娘想了一下,道:“张小妹呢,有找到没有?”

我说:“没有。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娘叹了一口气说:“唉,整个家,被搞得家不像家。”

我说:“娘,都是孩子儿的错。”

这时,陆姑娘一边啃着骚鸡,一边念道:“好吃……好吃……好吃……”

我看了看陆姑娘道娘:“陆姑娘受的打击太大了,今后恐怕难好了。”

娘说:“唉!那可怎么办啊?”

吃完饭,把身上的所有脏衣服都换下来,舒服地泡了一个澡,终于,日子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这些天,吃了不不的苦,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身上少了很多肉。突然有一种失而复生的感觉吧!现在,心里似乎很平静了,经过了那么多,现在觉得什么事都看得很淡。陆姑娘的病,希望能快些好,如果好不好,那么我就那么照顾她一辈子,如果好了,那更好。张小妹,如果有一天能找到她,或者她自己愿意回来,那也好,如果找不到,那也算了。看淡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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