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红不急，“我推他，他就倒在我身上，就被连长看见了！”
“还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儿？”
“妈，你想哪儿去了？”继红急了，跺着脚，“什么也没做！连长瞎说的。我找他算帐去！”
“你还有脸找人家算帐？我都替你害臊！再去找他，我打断你的狗腿！”
这边就这么过了，结果那边战士吓得去找连长自我检讨。连长要他把详细经过坦白出来，战士就老实的一五一十说了。
连长也是杂嘴子，院儿里没什么娱乐活动，就拿这事儿当娱乐，添油加醋当电影一样侃。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开了，到最后是战士正在和继红亲嘴、扒她衣服，被连长及时制止了，使他们悬崖勒马，没有造成千古遗恨。
张成刚听说后，气得几天都是灰溜溜的避着人。唐淑芳更是窝火，脸上虽像没事儿人一样，可转身就帮继红办转学了――她怕继红再去找那个战士，再去真出了事儿，这大姑娘家怎么嫁人？
那个战士一年之后就复原了！
“你还敢说你和新云什么都没做？”唐淑芳真想扇自己，要强了一辈子，结果跌在自己闺女身上。
“我都看见了！”
“做了！他脱我衣服了！是我自愿的，不是他硬来的！”这是实话。
“你这个滥货，才十七八岁就知道把男人带回家，长大了你还不把家整成一个窑子？！”唐淑芳用指头狠狠戳着继红的额头。北京解放的时候，唐淑芳参加过清扫妓院和改造妓女的工作。“老娘的脸让你丢尽了！我都没脸见人，我看你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我是滥货，还不是你生出来的！那你是什么？”继红哭着反问。“窑子？有你这么骂自己的女儿的吗？我是窑姐儿，那你是什么？是老鸨？”
“你不是老娘生的，老娘生不出你这样不要脸的滥货来！”唐淑芳气得叉着腰，瞪着她。
这个时候，继红的将军父亲张成刚听不下去了，推门进来，“行了，老唐！骂得这么难听，也不怕人家听见？”
“人家听见？”唐淑芳气急败坏冲到张成刚面前，“你女儿还怕人听见？她的什么东西都让人家看了，你说怎么办？”
张成刚把唐淑芳往外拉，“小点声！让她自己去想想吧！”
“这几天你就给我在家老实呆着，哪儿也不准去！”唐淑芳把门关上，蹬蹬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哭起来。
看着她哭，张成刚也不劝，劝也没用，让她自己安生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