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缓步迈入熟悉的院子,环顾四周,摆设还与五年前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是院门前那颗柳树已是枝繁叶茂,绿树成荫了,司凌突然觉得有些激动,很快就能见到娘亲了,离别这么久也不知她过的可好。
想起当年与世子离开王府的那晚,司凌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娘亲那不舍的目光,虽然自己只是娘亲在外捡到的孩子,她却是把自己当成了亲生孩子来养的,甚至一度为了自己与养父发生争执。其实当时自己选择离开,除开与世子的兄弟情外,也有对娘亲的成全之意,他不希望让自己成为娘亲和养父之间的隔阂,而少了自己这个包袱,养父应该更会善待娘亲的吧,想到这里,司凌微微一笑,阔步踏入了娘亲的房间。
房内只有娘亲一人,司凌轻轻唤了一声“娘亲。”陈珍儿正独自坐在床头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听到司凌的一声呼唤,抬头一看,心中有些酸涩,忍不住两行清泪掉落下来,“凌儿,你终于回来看娘了。”
司凌一下子跪在了陈珍儿面前,眼眶也不禁湿润起来,他细细端看着娘亲,竟然发觉短短5年时间,娘亲却似憔悴了许多,眼角竟然多出许多皱纹来,面色也是苍白异常,司凌有些诧异,忙问道:“娘亲发生了何事?怎的如此憔悴?”
陈珍儿有些慌乱,却故作镇定地说道:“娘亲没事,凌儿勿要胡思乱想。”陈珍儿轻轻抚摸着司凌的头发,“娘亲只是思念凌儿,不知凌儿这几年过的可好?”
司凌突然有些愧疚,“娘亲,凌儿不孝,因为一些事致使凌儿无法回来尽孝,还望娘亲原谅。”
“傻孩子,娘亲怎么会怪你呢。”陈珍儿微微一笑,拉住了司凌的手说道。
正在此时,司煜从门外走了进来,唤了一声,“陈姨。”
陈珍儿急忙起身欲要跪拜,“世子,您怎么能如此称呼奴婢呢?真是折煞奴婢了。”司煜搀住了陈珍儿,说道:“我与凌哥现已是异姓兄弟,凌哥的娘亲自然当称得一声姨。”
陈珍儿还欲说些什么,司凌也开口劝道:“娘,煜儿既已是孩儿兄弟,娘也无须多礼了。”司煜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
陈珍儿见司煜却是真心如此,但心中却还是有些不安,司煜见她如此便安慰她道:“陈姨,现如今,我与凌哥具是修仙之人,且我二人早已认彼此为兄弟,陈姨便不要再多拘泥于身份了。”
“修仙?”陈珍儿有些困惑,司凌便将这5年的经历详细告诉了她,除了被追杀一事,司凌不想她卷入过多是非之中。
听罢司凌的奇遇,陈珍儿早已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离奇之事。”
司凌看了看陈珍儿,自储物袋中拿出了测灵盘,将陈珍儿的手放在了上面,测灵盘显示出白黑赤黄四色,是四伪灵根,且纯度较低,平均只有20左右,修行不易,但至少有些希望,司凌想了想还是向陈珍儿问道:“娘,您灵根虽差,但还是可以修行的,您可愿意随我修仙?”
陈珍儿有些犹豫,“凌儿,刚才你说修真界中很多人因为灵根不好,不能修炼成仙,我这灵根如此之差,且年纪已大,怕是比他们更加不易成仙吧,再说,娘也不想离开你父亲。”
司凌看着陈珍儿,心中也知娘亲此等灵根,且又不是自小修行,想要筑基都很困难,更别说是成仙,他低叹一声,“我会去测一下父亲灵根,若是父亲也能修仙,到时娘亲再考虑是否随我修仙之事吧。”
陈珍儿点了点头,同意了司凌的建议。
“娘,来此这么久,怎么不见父亲?”司凌有些奇怪,以往娘亲身体不佳之时,父亲总是陪伴左右,今日却不知为何这么久都未曾见到父亲。
“这。。。”陈珍儿欲言又止。
“凌哥,现在你养父正在他那通房张氏那里呢。”司煜传音给司凌。
“什么?”司凌心中暗惊,差点大呼出声,他放开神识终于在西院张氏房内看到了养父司忠。
只见此时的司忠正小心呵护着张氏,从张氏微微突起的肚子可以看出似已有三月的胎象。
“你可知为何陈姨看上去如此憔悴?”司煜继续给司凌传音。
“为何?”司凌问道。
“因为陈姨刚刚流产不到一个月,”司煜看着司凌紧皱的眉头,继续说道:“据闻是因为张氏,当时你养父正欲惩罚张氏,张氏却晕倒在堂前,后经大夫检查竟是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所以他现在就正小心地呵护着那女人?”司凌心中一阵愤怒。
司煜看了看司凌,未再说话。
“听闻,父亲准备抬了张氏做平妻?”司凌的话让陈珍儿大吃一惊,不知司凌怎么会知道,她有些慌乱,眼中有些湿润。
“还听闻是因为那张氏使娘亲流产的?”此时的陈珍儿已经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谁让我这么多年都未能为他延续香火呢。”陈珍儿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娘亲,放心,此事孩儿定会为娘亲讨回公道。”司凌的眼中透出坚定的目光,陈珍儿有些呆呆地看着司凌,心中有些慌乱,不知让司凌去解决此事是对是错。
司凌向司煜递了一个眼神,二人向陈珍儿告辞后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