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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零碎的记忆

次日慕容效泯因为不停地揣测着过去可能发生的种种根本无法入睡,所以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然而火锅店开门的时间并不像他想的那么早,于是他便在路边仔细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顺便努力开始回忆被自己“遗忘”的过去。

“慕容效泯,你答应过会帮我改变记忆的,你这个大骗子,我已经做了你一个月的女朋友了,你却并未遵守我们的诺言。”记忆里一个面容模糊,穿着一件T恤和牛仔裤的身影带着怒气和委屈地对慕容效泯叫到。

慕容效泯则一脸如无其事、玩世不恭的样子道:“对啊,我是答应过只要你做我女朋友我就帮你改变记忆,但是我却没答应你是在什么时候!”

“你!”那身影似乎很生气,身体显得开始有些微微颤抖。

慕容效泯突然将那身影拥入怀中感受的对方的体温笑道:“我会改变你记忆的,不过那是在你真正爱上我之后!”

那身影并没有反抗,而是这样任由慕容效泯紧紧的拥着,微微地颤抖着。

她,哭了吧?此刻的慕容效泯在心里问自己,因为虽然只是记忆中的画面,然而慕容效泯仍然能清楚地回忆起当时自己胸口的衣服传来的那一丝凉意。虽然只是记忆中的画面,但是对方身体的问题、颤抖的程度、甚至连对方当时的呼吸频率慕容效泯却都感觉如此的真实,真实得就好似刚刚发生一般让自己心痛。

没错,心真的好痛,这种感觉是在见到那张遗像之前从未有过的,虽然浅浅的,淡淡的,却痛得让人无所适从。

“你孩子就应该玩点这样的公仔,别整天只知道打篮球。”记忆里慕容效泯再次对那个模糊的面容说。

对方结果慕容效泯手中拿近一人高大的公仔熊的之后,抱着它声音显得有些激动切又夹杂些许失望地道:“今天是我生日,你却送这么一个公仔给我,你说过不反对我打篮球的。”

慕容效泯将对方再次搂入怀里道:“我并不反对你打篮球,只是我觉得像这样可爱的公仔更适合你。”

“坏蛋!”对方轻轻敲打着慕容效泯的胸口。

好混乱,却很真实的记忆让慕容效泯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虚幻。如果说记忆里闪耀的画面是真实的,那么如今自己所面临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吗?如果是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记忆里闪耀的那些画面又是不是真实的?此刻的慕容效泯已经彻底分不清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必须尽快弄清楚一切,否则自己真的很可能迷失在这真实与虚幻之间。

“慕容先生,你在这里干嘛呢?”迷茫间,慕容效泯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问到。

慕容效泯回过神一看,问自己话的人正是火锅店的老板,虽然今天换了一身行头,但是慕容效泯很确定,这位就是昨天和自己搭话的火锅店老板。

慕容效泯笑了笑掏出怀里的中华牌香烟递了一支给老板道:“老板,我有些事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

老板接过烟,一脸莫名地看着慕容效泯道:“慕容先生哪里话?你是我们店的熟客了,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慕容效泯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老板,昨天我和你说的话其实是骗你的,我不久前出了意外,以前的事我都想不去来了,可是我总觉得我似乎忘记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叹了口气他继续道:“如果我真是你们的常客,你因该对我的过去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我只是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关于我失忆之前的情况。”

老板闻言显得一脸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道:“难怪呢,我根本就没长胖你却说我长胖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吸了一口烟之后老板皱着眉头开始回忆之前的事:“慕容先生,你大概是三年前开始便经常来关顾我的小店,那时的你恨喜欢吃我们店的东西。”

慕容效泯急切地插口道:“那我有没有常带什么人一起来呢?”

老板想了想点头道:“有啊,就是那天跟你一起来的东方敏敏小姐嘛,你们的感情可好了,那时候东方敏敏小姐不能吃辣,却还是经常陪你一起来,可以想象她真的是很爱你的。”

“你确定是东方敏敏?”

“慕容先生说笑了,要是别人的话我不一定会记得,可是如果是你和东方敏敏小姐的话,我不可能会记错的,在我和员工的眼里,你们两真的是很恩爱的一对,哎,真的很叫人羡慕啊!”

断了断老板继续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从去年年头开始便很少来我们店了,到了今年你甚至都没有来过,直到昨天我才见到你。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居然是失忆这么严重的问题,哎,慕容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该在这个时候对你说些什么好,只希望你快些恢复记忆,然后多过来我们店里坐坐。”

慕容效泯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失望的神色道:“不论我想不想得起以前的事,我都会经常过来坐的,老板谢谢你,我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了,有时间我一定会来关顾你的。”

老板点了点头伸出右手和慕容效泯握了握手道:“慕容先生客气了,希望你早日恢复记忆?”

看着慕容效泯渐渐没入人海的背阴,老板微笑的脸上露出一丝愧意和无奈淡淡地道:“慕容先生,希望你不要怪我,既然白小姐已经过世了,而你也已经忘记了她。那么你就应该好好过回现在的生活,珍惜眼前人。虽然我知道你和白小姐感情极深,但是既然已经忘记又何必那么执着于过去呢?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融入到现在记忆中,至少东方敏敏小姐和白小姐一样那么爱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不是吗?”

慕容效泯得到老板的回答后,默然地回到自己的住处,他怀着十分不安的心情再次打枕头下的日记本嘴里喃喃地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是你?还是现在的记忆?”

“今天我们第一次吵架,相处了半年了,终于还是吵架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看到他看着身旁走过的一位美女发呆,我当时真的很生气,也很失望。我不明白是不是我比不上那女人,还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真的在乎过我?为什么在我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居然可以如无其事地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发呆,这让我想起之前我们在食堂见面的场景,那时的他也曾这样注视过我。或许真的是我自己不够自信,现在的我真的很怕他会就这样离开我,都是因为我这该死的,如同男孩子一般的性格。现在的我也想要改变,可是我不再期望我能变成一个男孩,而是期望我能变成一个真正的女孩。一个需要人疼,需要人宠爱,能吸引他所有目光的真正的女孩。”

慕容效泯看到这儿眼泪突然再次落下,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为虚幻而心碎,还是因为真实而心碎,他只知道他的心好痛、好痛。

“天啊,天啊,我已经彻底的迷失了自我,迷失了之前的自己,如今的我多么的渴望他能每一天都这样把我搂在怀里,深情的对我说一句:宝贝,我爱你。虽然很肉麻,但是我却很盼望每一天都能听到。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心愿和期盼不就是这样么?现在的我已经不在乎家里人对我的看法,我只期望能永远和他在一起。我甚至忘了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答应做他女朋友的,因为如今的我已经从心底彻的成为了他的女朋友。他曾经对我说,当我真正爱上他的时候他就会完成我的愿望改变我的记忆。天啊,不论怎样请千万别改变我的记忆,因为我爱的人只有他,我要一生一世做他的女朋友,被他一辈子这样呵护着、深爱着。我真的很自私,因为我渴望除了我之外的女孩子都变成男人,这样的话他就永远不会看别的女孩子一眼,而只永远这样爱我、呵护我。”

“今天我问他,他改变记忆的能力是如何得来的,他却只是依旧那样微笑着看着我,我并不是想要怎样,我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应该要相互了解。对我来说他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因为的身世、他的能力,他从来不对我说。虽然我明白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越是没好处,可是关于他的一切我还是想要了解,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再多问,我相信当他觉得合适的时候他自然会告诉我的。”

当慕容效泯看到这的时候,心里突然一震,自己改变了不少人的记忆,可是对于自己这改变记忆的能力是从何而来,自己却始终想不起来。

慕容效泯放下日记本,看着窗外的星空喃喃地道:“究竟我的能力从何而来?究竟为什么我会忘记日记本里的她?究竟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老板说陪我一起去的人是东方敏敏?如果真的是她那我记忆里那个看不清面孔的人又是谁?到底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老天爷如果你真的会显灵的话,求求你帮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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