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刻意去诉说任何故事,不会去刻意倾诉给任何人不忘的伤怀,只愿有一日,将这些描述在它本该存在的坟墓,永远的埋葬,就让下一代去解读,让自己活着只为明天的希望。
懒得继续逗留,与其,不如林扬不是迷失的人,也没有承认过压力已经把林扬击倒,那些虚无的东西,只是一厢情愿的荷尔蒙派生的柏拉图臆想吧。
享受这种释放,当看见空白被莫名的文字填满,一种解脱油然而生,这或许就是林扬的选择,林扬的坚持,林扬不放弃的唯一。
看着时间又一次定格在午夜,原来,一个人的世界,永远都是一个模样。
空气冷冷的,夜静静的,静的如少女初夜等待前的惶恐,说不出的期待与慌张。
偶有风啸声,耳畔荡漾,声波似水汩汩流淌着带来凄凉,又一番人间荒凉图样。
不间断的压击路面的声音刺耳无比,那是夜车载着忙碌的人追逐着太快老去的光阴。
夜,似乎也没有那么漫长。
苍茫空宇,天地已完全融合。
像是床地之欢的男女,在雾蒙蒙的时候悄悄的缠绵。
枯树落光了叶,俊草褪净了绿……生命的颜色唯独剩了一抹死亡的黑。
一如晨时薄雾里孤单的狗儿,远远望着零星劳作的人,满眼谁也读不懂谁的落寞伤怀。
奔跑过来想要亲近,在落满霜的寒地上释放着生命的激情,渺小而又高大,与那迟暮般退缩云后的朝阳比较,岂非是最为赤裸裸的讽刺?
若是有爱,为何不去追随?
是因为你站的太高,蔑视这卑微的情感吗?
触摸着那余味犹在的暗蓝围巾,我也一样,根本无法欺骗自己忽视你的存在。
深蓝色的围巾一如既往的陪伴着,只是珍藏背后的主人究竟在哪里?
人陷雾海,在一个拥抱的距离之外,朦胧的再也看不见曾经的真,只能感触这身边的余味,那浅浅的味道,带来了淡淡的心酸,还有别离太久的伤感。
如果我不在,你该怎么办?
无言回答,是说出让你心疼多留一会儿的挽留,还是伪装不痛带着灿烂的笑说句会想你,营造依旧无法改变什么的感动。
为什么总会别离?
有的人悄悄地离开,有的人斩钉截铁的转身,留下的都是一个永远都忘不掉的背影,只是一个看不见,一个看得见。
结果难道不是相同的吗?遗留的只是被抛弃的孤单。
只要曾经拥有,何必长相厮守?
这只是游戏人间的浪子游侠与风尘婊子一厢情愿的荷尔蒙奉献。
可惜伪浪子太多,假婊子也不少。
那真正快意江湖的爱恨情仇早已随风飘远。
所谓爱。
岂非是雾里昙花、模糊意淫的心甘情愿?
爱走的好远好远,远到未老的容颜再见时依旧娇美可艳,停跳的心脏血肉冰凉,真的还是有些渴望,渴望再一次的相望,无声的爱你无言。
只是因为在曾经,别离的岁月发丝白斑。
若干年后的你我世界,若是仅有我一个人的思念,远眺你的幸福平静,是否还会走到你的眼前,轻轻的问候一语:谢谢你赠送给我的昨天。
雾总会散的,不管它多么飘渺,多么梦幻,阳光始终是世界的主宰,来自大地的阻碍只是襁褓的幻境,终究还是会离开。
当万物重塑,真实明澈的在眼睛里组成一片荒芜,虽然有些寥落,这却是冬日里最美的模样。
何必惦念过往,无论何方,总有零落的情殇,走走停停,累过停歇,或许在另一场雾中,会有人真实的依偎在身旁,那不是幻觉,只会是一生的守候,我期待。
天离不了地,地弃不了天。一群人的放纵,是一世人的深渊,一个人的坚守,是一世人的希望。
罪恶的人世上演着欲望的蔓延,科技的神通泯灭了人心的初纯,私欲的诱惑敲开了轮回的空间,违背了万物发展的伦理,就是逆天。
大地叛离了苍天束缚,等待的终究是毁灭后的终结。
最为尖端的东西总是在最为隐蔽的地方创造,这里就是最为隐蔽的顶级科学阴冷的房间。
偌大的阴冷的房间配备了世界最贵重的设备,布置也万分豪华严密,只是,这近千平方米的阴冷的房间内仅仅只有两人。
一个金发男子,一个黑发女子,他们并肩而立,瞻望着眼前汩汩冒泡的培养液体大试管,似乎不像是在做科学实验,而是在虔诚的祷告。
随着气泡的逐渐消失,两人外在相同的眸色同时泛出光彩,有些许兴奋,但更多的确是一种狂热的味道。
“刘天哥!我们成功了!”男人兴奋的喊道,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极其稳重的男人。
女子也十分激动,紧紧的抓住男人的袖口,抽搐道:“好!我们终于做出了这世界上最瞩目的事情,我们的孩子将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男子轻轻揽住女人的腰际,俯身吻向她的额头,说不出的温柔,两人的脸亲密的凑在了一起,相同的眸子,相同的面部轮廓,甚至五官都是一模一样。
没错,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并且,还是一对恩爱的夫妇。
二人沉浸在了成功的喜悦当中,全然忘记了观察那培养液中慢慢浮出的婴儿,一个拥有蓝色瞳目的婴儿正瞪大了眼睛望向外面,奇怪的是,那双眼睛忽然变得赤红,婴儿也像是缺氧似的挣扎起来。
两名人已经沉浸在爱河之中,忽略了培养液中的异变,几经折腾后,婴儿的眼睛由红变黄又由黄变绿,最后变成了清澈的黑色,便是不再变化了。
只是,那双眼睛很不对劲,分明不是人的眸子,而是最为凶残的毒蛇。
又像黑夜里的死神,即将收割亡故人类的生命。
可是,他的眼睛看到的却不是死人,而是将要死去的活人。
十八年,弹指一瞬间,一个不高不矮脸色永远苍白的黑发青年,站在这所阴冷的房间内,双眸赤红,喉中呜号不断。
他的面前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空荡的阴冷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就像十八年前一样。
“来吧,我来教你怎样变成一个男人。”身材火爆的女子发出极其诱人的嗓音,仿佛就要将眼前这人的魂也勾走。
男子似乎有些木讷,他正在大口大口的咀嚼着手中的美味,依旧稚嫩的脸上流露病态的肤色,但他却吃得津津有味。
而他的手中,正啃食着一颗吃完一半的人类头颅。
两具失去头颅的成人尸身就在少年不远处摆放着,一男一女。
少年突的甩头,本是黑色的眸子突然变为赤色,两具尸身顿时无端泛起一股烈火,不一会儿,便燃烧成一片灰烬。
“呵呵,做男人就要狠一点,我喜欢你,来吧。”女子慢慢褪去了自己的衣裳,白嫩的躯体充满了挑逗,她上前一步,揽住了青年的脖颈,一个香吻压去,堵住了他正留着脑浆的嘴巴,丝毫不觉得恶心。
不远处的阴冷的房间冷藏柜已经敞开,半开的门滚落出了些许圆咕噜的东西。
竟是一堆冰冻已久的婴儿的头颅,小小的婴儿头颅滚落一地,却是数百有余,只是都被挖去了双眼,好多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
女子与青年已经缠绵在了一起,隐约中可以听到女子呜咽道:“奕,你是我的,只许听我的。”
与此同时,阴冷的房间内的警铃突然大作,尖锐刺耳,不时有机械般的声音传出:“实验体失败,自毁程序启动,一分钟后爆炸。”
可缠绵在一起的两人根本不在乎,仍然忘我的投入了爱河当中。
遥远的大海上飘着一艘庞大的灵力巨舟,足有一只抹香鲸般巨大,而在控制室内,正有一人面色严肃的盯着悬挂在墙壁上的屏幕。
屏幕当中是一处茂密的原始森林,似乎毫无人烟,只是有一个蛋壳状的建筑裸露了一半在地表。
那人看着那蛋壳建筑,默默道:“究竟是谁干的!他们夫妇足足顶的上两个集团军啊!”
旁边一干人沉默不语,有着军装的将军,亦有着白衣的人,还有着蓝衣的高级工程师,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一对人夫妇已经不再人间了。
屏幕之中的蛋壳忽的由白变红,红色的是汩汩炽热的火浪,不知地下发生了多么巨大的颤动,蛋壳终于支撑不住,犹如火山爆发般,喷射出了世界上最高的火焰。
与此同时,另一个地方,一处潮湿阴暗的暗屋里,几人正在言谈。
昏暗的屋里唯有一处亮点,却是一颗洁净铮亮的光头,只听光头说道:“机会来了,黑玫瑰已经潜入,成功控制了地瞳,我们也该出来活动一番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贤侄,凡事多加小心,待那地瞳到来,先试试他实力再说吧。”
“叔叔放心,这是老天给的机会,绝对不会出一点差错。”光头自信满满,晃晃头部,让屋内又亮堂了几分。
没有人会注意,在这一天入夜,大地格外的寂静,喧嚣的人间仿佛疲惫了,终于停歇下来彻头彻尾的安静了一夜,这一天恰是地鬼节。
传说,地鬼节是个不吉利的日子,这一天是晦气最重的一天,在这一天,是世界最安静的一日。
这是一个伟大帝国,独一无二的占有了整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实现了全民富裕,独一无二的造就了属于人类前所未有的辉煌。
星夜璀璨,只是人间却无从欣赏。因为人间已经看不到星星了。
高耸入天的烟囱,气派的百层大厦,满世界的灯火,已经彻底覆盖了世界的绝大多数地方,星夜,已成为遥远的历史,无人问津。
一座一眼望不到头的巨大高楼内,藏匿着一座座庞大的城市,这是人类科技的巅峰所在,足以容纳百亿人生存的超级智能大厦,它的名字叫做伊利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