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蓦地一甩衣袖,看向萧暮烟的眸色全然只剩下恨厉,他语气冰冷的说道:“萧暮烟,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给本太子等着,你既然不肯答应我,本太子定然也不会让你在这皇宫之中安然无恙的待下去,就算是父皇的面,你都休想见到!”
说罢,转身便气冲冲的离开。
萧暮烟望着太子气的转身就走的身影,脸上之中挂着淡淡的笑意,对着太子的背影,朗声说道:“太子可不要让我失望。”
待到勾逸尘走远了,月影打着哈欠说道:“我看这太子也是十足的好色之徒,竟是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话,不过这世间的男子也多半是如此,我犹记得当初和云灵月那小丫头闯荡江湖的时候,也是如此,无数登徒子垂涎那小丫头的美貌,言语轻薄或是虚伪奉承。”
“不过云灵月那小丫头可是万万没有你这般的好脾气,但凡是遇到对她图谋不轨的男子,她皆是一一将他们打的满地找牙,再也不敢有半分对她的非分之想。”
萧暮烟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云灵月到底是何许人也?不过从月影的描述中,反倒是脑海中已经产生了一个大体的轮廓,那个笑起来明媚如花,性格火爆爽朗的少女,似是穿着一袭灿如红火的裙裳,长发飞扬,迎风而立。
“小丫头,你这话可是不对,怎么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这世上不是还有如我这般的好男人?”
清澈如泉水的声音蓦地在耳畔响起,萧暮烟心中一惊,急忙望向身后,方才在她和月影说话的时候,身后竟是不知不觉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带着红岭大帽,头颅微微下垂,遮住了大半个脸庞,身上穿着一袭侍卫的衣裳衬出高挑精壮的身形。
他上前一步,拱起手行了个礼,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说道:“见过萧姑娘。”
萧暮烟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提着的一颗心蓦地放下,粉嫩的薄唇漾出一丝笑意,声音清爽了几分道:“孟离仑,你果真是无处不在,连在这皇宫里都能遇到你。不过看来你这本事也颇为厉害,怕是皇宫对你而言也是出入自由。”
红菱花朝后一扬,露出一张帅气逼人的面庞,孟离仑笑意融融的望着萧暮烟,深邃如星辰的眸子里闪耀着点点星光。
孟离仑笑道:“我就说我们家烟儿最为聪慧,单单只从身形便能看出是我,是不是也对我思念成疾?不能自抑?”
萧暮烟会心一笑道:“孟离仑,几日不见,你这脸皮是越发的厚了,思念成疾倒不至于,只是偶尔会想起我可爱的弟弟时,顺道想起你。”
孟离仑勾起唇角,眉梢一挑道:“烟儿就是这般模样,思念我就说思念我,不用再带着旁人,不过你这样说我也感到很高兴。”
月影的声音响起,禁不住调侃道:“小子,我看你也是个自恋的,我们家小暮烟可是没有想你,可是你却偏偏死乞白赖的在这里死缠赖打。”
孟离仑蓦地一笑,语气调皮的说道:“你这小丫头懂什么,这便是男女之间的情趣,我看我在烟儿的心中可是颇有位置。”
月影听到这话,气急败坏的反驳道:“喂,姓孟的,我可不是什么小丫头,算起来我可是比你这种稚嫩的臭小子多活了几百岁,你叫我一声祖宗,都是你这小子沾了便宜。”
孟离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忍俊不禁道:“小丫头便是小丫头,为何偏偏要将自己的岁数想的那么大,你可是别忘了现在的姑娘怕是除了你,也没有几个人喜欢被说成岁数大的。”
萧暮烟也被这番话逗得一乐,月影说又说不过,又不能跳出来打他一顿,越发的气恼道:“臭小子,待到我能出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敢这样说我!你也是胆子大的!”
孟离仑笑道:“恭敬不如从命,我可是好好的等着你。”
萧暮烟微微一笑道:“你们二人也该消停消停,此地毕竟不是可以说话之地,小心隔墙有耳,话说回来,孟离仑你此次进宫所谓何事?”
孟离仑的眸子闪了一闪,漆黑如墨的眸子沉淀了几分认真的道:“自然是因为思念你,所以特地进宫来瞧上一瞧,看看我们家烟儿可否受了气,哪怕是少了根头发,我也定会将这皇宫夷为平地。”
月影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切,又说大话,这小子除了会说大话之外还会说什么!”
孟离仑对于月影的评价置之不理,只是笃定的一笑。
萧暮烟捋了捋耳边垂落的碎发,她微微一笑道:“多谢你的好意,现在看到我了,我在这宫中吃得好,喝的好,睡的好,一切安好,既没有能让我受气,也没有人能让我掉一根头发,你可是安心了?”
孟离仑笑意浓浓的望向萧暮烟,语气温柔的说道:“你好,我便可以暂时安心。你放心,我正在想办法将你从这皇宫之中带出去,你先安心的在这皇宫之中安然的待上几日,现在要出这皇宫只是时间问题。”
萧暮烟听到孟离仑这样说,不知道为何却真的感觉到一股说不清楚的安心之情,这种感觉是她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异世大陆所不曾体会过的,却每每都能在这个男人身上体会到。
那种没来由的安全感,似是只要有他在,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一切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可是纵使是这样,她也不能靠孟离仑,有些路还是要自己去走,有些东西还是要靠自己的双手挣得。
无论是在现代社会,还是在这完全陌生的异世大陆,唯有的真理便是,要时时刻刻的靠自己,一步一步的踏踏实实的用自己的双手挣得所有,才不会被这个世界抛弃,才能在这个世界上站稳脚跟。
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永远都只会是这样。
萧暮烟淡笑着摇了摇头道:“多谢孟公子一番好意,不过我想着好不容易进宫一次,不若在这宫里多留些时日,等到我玩够了再出去也不迟。至于出去的法子,我已经心中有谱,想要出去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