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多看一眼那样的表情，那样的他。
“既然来了就进来，别磨蹭了。”
淡漠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
素儿听着西门夙雪淡漠的声音，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西门公子，药具拿来了。”
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陪伴，尽管她现在的身份是丫鬟，尽管他对待她很冷漠。
但是尽管这样，她依旧想要靠近他，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让她一直坚持到现在，整整半年！
“把火生起来，先把药水烧开。”
“嗯。”
两人就这样忙碌着，西门夙雪指挥着，素儿也是面带微笑的听着西门夙雪的话去做，两人秩序井然，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氛围。
他们两个当事人还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在外人眼里就感觉是丈夫在看着妻子忙碌的即视感。
“公子，都准备好了。”
素儿一抬头就看到西门夙雪一直在盯着自己，倏尔脸上爆红。
西门夙雪看着素儿的脸忽然爆红，还以为她生病了。
“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要不要我也给你开副药方？”
素儿看着眼前一本正经担心自己的西门夙雪，心里却丝毫开心不起来，这样没有一丝温度的问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难道她留在这里这么多年就只是为了得到他这样的关怀吗？
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素儿没事，多谢公子关心。”
或许，自己所谓的坚持在这个人眼里就只仅仅是这样的吧，永远都不值得正视的存在。
听到这话的西门夙雪微微挑眉，刚想要说什么，看到她隐忍的表情和微微低下的头，想说的话只好又咽了回去。
“既然没事，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听到这话的素儿又是一愣，他现在是在嫌她碍事吗，他就这么讨厌她吗？
“是！”
强忍住眼底打转的泪花，头也不抬的转身走去。
西门夙雪看着素儿决绝离开的身影，秀眉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心底滋生了别样的情绪。
“沈……咳咳！”
水若灵是被自己的口水给呛醒的。
“灵儿，你醒了？来快把药给喝了。”
西门夙雪看水若灵醒了，立马把药端到水若灵跟前，示意水若灵快点喝。
水若灵看着眼前这个紧张的西门夙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水若灵总感觉眼前的这个男子被一种名叫失落的情绪渲染着。
“嗯。”
醒来之后脑袋也不痛了，之前沉沉的感觉也没有了，语气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刚刚在梦里出现的那些画面想来应该就是赤夜灵所有的记忆了，记忆里虽然没有令赤夜灵伤心的记忆，但是每天晚上和喝醉酒的素儿谈话的记忆却是不少。
“夙雪哥哥，素儿姐姐呢？”
印象中貌似赤夜灵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叫西门夙雪的，只能按照记忆里的片段来识人了。
“素儿她累了，已经去休息了。等会儿如果素儿来的话你可要好好谢谢她，是她照顾了你一晚上。”
“嗯，灵儿知道了。”
喝完药，把药碗还给西门夙雪的时候，看见了他微微泛黑的眼圈，自然也就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