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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红衣女子

老牛回到地面上的时候,李红正坐在正房门前,双手托脸望着迷蒙的小雨发呆。老牛走过去拍了他一下肩膀,李红一动没动,保持着他的姿势说:“你终于出来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我们怎么去找那个人?”

老牛轻轻呼吸口外面的清新空气,”我脑子中想到一些眉目,那个谷百日……”李红全身猛然抽动了下,站起来打断老牛的话震惊问道:“你说那人叫谷百日?”

老牛点点头重复说了一遍:“他叫谷百日。”李红失神地喃喃念道:“谷百日,谷百日……”

他自己傻傻笑起来,“原来如此,从一开始老牛就该想到的!哈哈哈哈!”

老牛紧盯着李红,“怎么回事?”李红摇摇头轻笑着说:“谷百日,我的祖爷爷,我爷爷的父亲就是谷百日!”

这一点老牛早就猜到了,所以老牛并不惊讶。李红继续说着:“听我爷爷说过,他父亲很年轻时就失踪了,所以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他父亲失踪过两次,第一次失踪了半年,当时人家都以为他在兵荒马乱中死了,但他半年后又回来了,家人问他到哪里去了,但他却怎么也不肯说。后来日子照过,他娶妻生子,就在我爷爷出生百日的那天,他再一次失踪,从此再无消息。”

李红轻叹口气说:“现在才知道,我祖爷爷是被日本鬼子抓去当实验品了,难怪我有能时不时隐身的异能,原来是日本鬼子在我祖爷爷身上进行了实验,我遗传的结果。”

老牛对李红说:“我们去警局,你和谷百日的摸样几乎一模一样,我们可以利用你的照片去寻找谷百日。”

老牛和李红驱车离开老宅,回到市区。到警局时,刘斌执行任务刚好回来,老牛长话短说的把整件事情告诉了他。

刘斌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马上把李红的照片传送下去,请各区各路的警队全力配合搜查谷百日下落。而且还利用了微薄,请网友来帮忙。

老牛的直觉不断地在向老牛提一个地方——精神病院。老牛猜想谷百日在地下呆那么多年,出来后肯定无法适应这个缭乱的社会,他的许多怪异行为可能会被送进精神病院。所以老牛想到这里,就在警局中利用警局专线给市内几家精神病院一一打去电话询问,并且还把李红的照片传送过去请他们辨认。

当老牛打到精神病总院的时候,还真有了结果。精神病总院的前台接待护士回复老牛说:“昨天的确有名叫谷百日的病人被市民送来,可他今天早上就被他的家人接走了。”

老牛吃惊地说:“被他的家人接走了?”谷百日哪来的家人,如果说谷百日还有家人的话,恐怕也只有老牛身边的重孙李红了。

前台护士轻声迎着,“对,是他的家人。来接他的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姐,他说他是谷百日的妹妹,今天一早他带着谷百日的身份证件把他接走了。”

老牛说了声谢谢,茫然挂断电话,一边的李红看老牛满脸疑虑的表情,着急问道:“怎么样?”

老牛沉着脸色:“刚才你也听到了,谷百日昨天的确被人送到了是精神病总院,但今天一早,他被持谷百日身份证件穿红衣服自称是他妹妹的人接走了。”

李红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老牛说:“所以里面才有问题。”站在一边的刘斌对老牛和李红说:“精神病院中的监视器应该拍到了今天早上红衣女子接走谷百日时的录像,我们可以从监视器中追踪线索。”

老牛点着头说:“那我们现在马上去一趟精神病总院。”

我们坐上警车,由刘斌开车带我们赶到精神病总院。

来到精神病总院,我们见到了刚才与老牛通过电话的前台护士。前台护士看到李红时有些吃惊,以为是谷百日,老牛解释说李红是谷百日的同胞兄弟才打消他疑虑。

刘斌出示证件说明来意,前台护士很快请来保安主任,保安主任立刻带我们去监控室调出今天早上的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上显示的时间是七点十分,一个穿红衣的女子走进大厅,走到前台跟护士交谈,然后护士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从后面病房区走出来一名医生。红衣女子又与医生交谈起来,接着他从手提袋中拿出证件交给医生。

医生点了点头,他带红衣女子离开大厅,过了五分钟后,红衣女子和医生带着一个行动有些呆滞的病人从病房区走出来。红衣女子鞠躬向医生道谢后拉着病人匆忙离开。

看望监控录像,刘斌向保安主任说:“能不能请那位医生过来一下,我想请他做个笔录。”

保安主任应着:“好的,老牛马上过去请张医生过来。”

老牛盯着电脑屏幕,又把监控录像倒回来看了一遍,老牛感觉这个红衣女子的身形和脸型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老牛暂停了画面,把红衣女子的头部不断放大,当放大到一定程度后,李红看到失声叫出来:“是他!高桥加代!”

的确是高桥,老牛不明白,高桥跟老牛说过他已经退出猎手组织,可他怎么又掺合进来了?

老牛离开监控室到外面走廊上给高桥打去电话,但电话没有接通,客服提示说不在服务区内。老牛心中有些烦躁,闷闷地又回到监控室中。

保安主任已经把今天早上与高桥接触过的张医生叫来,张医生四十多岁左右,看上去挺精明的一个人,给老牛的感觉并不像一个医生。

张医生看到李红时也吃了一惊,李红只好那老牛刚刚解释给前台护士的话又敷衍了一下他。张医生点头表示明白,他又走过去与一身警服的刘斌客气握手后,才坐下开始叙述起早上高桥从他手中接走谷百日的经过,刘斌边听边在笔记上做着笔录。

张医生说,今天早上他刚到医院坐下不久,前台护士就打来电话请他过去。前台护士说,昨天被送来的一个叫谷百日的病人,他的家人来接他了,请自己过去帮忙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张医生出去见到高桥,高桥说自己是谷百日的妹妹,谷百日有严重的妄想症,他昨天在公园散步时走散了,得知哥哥被人送到精神病总院时,他就一大早带着哥哥的证件赶来接他了。

张医生仔细确认高桥拿出的证件后,就帮谷百日办理出院手续。

听张医生说完,老牛心中不禁思略,高桥是怎么知道谷百日的事情的,他带走谷百日又是什么目的?至于谷百日证件问题,老牛想对猎手来说,证件造假不是件什么难事。

做完笔录,李红又向张医生问道:“医生,谷百日进来后是什么表现?”

张医生想了想后,说:“因为谷百日是妄想症患者,所以他进来后一直在向我们说他的故事,他说自己叫谷百日,二十五岁,家住浦东湾。几天亲他又被上次抓他去做实验的那群鬼子抓去了,今天下午刚逃出来,他要回家去看老婆孩子,但没想到一切都变了,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他要赶快回家保护老婆孩子,小鬼子还在扫荡!说着说着他便发起狂来,又哭又骂,我们只好帮他暂时注射镇定剂让他安静下来。”

说到这里,张医生又用专业的口吻说:“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妄想症患者,通常妄想症患者都会妄想出一系列怪诞离奇的故事来强加到自己身上。谷百日的妄想背景,则设定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日军侵华时期,他把自己想象成一名日军的一名活体实验品,他才从日军魔窟中逃出来,他要回家,可结果世界变了模样,他回不去了。这类病人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他的康复希望还是很大的。”

老牛和李红、刘斌三人相互对望了眼,都没有说话。我们明白,谷百日说的全部都是实情。

刘斌轻咳了声,他站起来与张医生握了握手,微笑说:“谢谢你医生,你为我们破案提供了很大帮助,谢谢。”

张医生也笑了笑,他托了托眼镜客气地说:“帮助警方破案是我们每个市民应尽的义务嘛。”

在推门离开的时候,张医生忽然又回头问道:“警官,能否冒昧的问一下,谷百日这个病人犯了什么案子?”

刘斌望了老牛一眼,他微笑着摇摇头说:“抱歉,案情需要保密不能公开。”张医生点头笑着说:“好,我知道,这很正常的。”

张医生离开,老牛和刘斌、李红三人向保安主任道谢后离开精神病总院。路上老牛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高桥到底在做什么?

老牛对正在开车的刘斌说:“刘斌,我们去一趟静安区,带走谷百日的高桥就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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