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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十年之后

不知不觉的,慕容长空和儿子已经在这个小小的渔村待了十年了,村民们还是保持着晚上练习拳法的传统,练到现在已经学会了很多套拳法了,之间有几次强盗来袭,都被村民们自发赶走了,后来再也没有人敢来这里打劫,渔村的人口也渐渐多起来,慕容长空依然是村里唯一的铁匠,依然受所有人的尊敬,十年之间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改变一样,变的只有长风红红毛蛋和狗娃的外貌而已,他们已经完全脱离了孩子的模样,成为一个大人了。

“长风,你又在海边练剑啊,难道你真想把海水一刀劈开么?”这个个子高高瘦瘦的男孩儿就是长风,十年下来,身上已经一点儿也没有了小时候的影子,“狗娃,你不懂,这就是修行,人家长风又不是练拳而已,人家练得这是剑法。”一旁的毛蛋说到,狗娃和毛蛋这两个人也已经长成了少年的模样,但是几人之中唯独少了红红,女生就是这样,小时候会和男孩儿一起玩一起闹,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渐渐的疏远了,红红就是这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小团体当中就只剩下了三个人,当然红红只是不和他们跑出来玩了而已,还是会经常做点东西请他们吃,或者长风狗娃和毛蛋的扣子掉了,衣服破了,都是红红来解决的,狗娃开玩笑说娶了红红就是好福气,红红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追着打了,只是默默的没有说话,然后羞红了脸。

“哎?那不是红红么?”狗娃指着远处说到,“红红,这边!”毛蛋站起来朝着红红挥手,红红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今天爸爸打了几只兔子回来,晚上去我们家里吃烤兔子吧,长风,吃完了可以给你爸爸也带过去一点,因为打回来很多哦。”长风点点头,“红红你偏心,你是不是喜欢长风啊?还给带兔子回去吃呢,我们就没有。”狗蛋羡慕的说到,“就是就是么。”毛蛋也在一旁起哄,“长风如果不在家里吃饭的话,他爸爸肯定就不做饭了,你俩可不一样不是么。”红红说到,“行了,不和你们多说了,我先回去了,晚上来昂。”三个人点点头。等红红走远了,狗娃说到,“你们两个喜不喜欢红红啊?”长风摇摇头,心里想起了云锦,“莫非你喜欢红红么?”毛蛋问到,狗娃脸红了,“其实,其实我挺喜欢红红的。”“哦?那你惨了,因为我也挺喜欢红红的。”毛蛋说到,“那我们两个就只有竞争了。”狗娃说,毛蛋点了点头说:“不过说好了,不管是我们哪一个得到了红红,以后都还是朋友好不好?”“好。”狗娃也同意。“行了,你们两个的斗争之后再说,我们先去吃饭吧,饿死了。”长风说完就和毛蛋狗娃两个人勾肩搭背的朝着红红家里走去。他们三个的年龄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喜欢上红红这样漂亮温柔的女生不奇怪,只是长风心里一直记着和云锦的约定而已。

“你们来了?快坐下吧。”长风看见红红正在院子里坐着生火,狗娃跑过去帮忙,“红红你去拿东西把,我来生火就行了。”说完朝着毛蛋得意的看了一眼,毛蛋“切”了一声,“只有我们几个么?红红,你家里人呢?”“他们吃过饭了,我今天叫你们就是来请你们吃烤兔子的。”红红微笑着说到,“爸爸今天抓了很多兔子,我们吃点,其余的明天拿到集市上去,看能不能卖掉。”长风点点头。不一会儿火就生了起来,“红红,你爸爸妈妈不吃的话,我们在这里烤兔子会打扰他们休息吧?咱们去外面海滩上吧。”毛蛋说到,长风觉得说的有道理,便和毛蛋狗娃带着东西朝海滩走去了,红红也在后面拿着调味品跟着。“就在这里烤吧,离村子别太远了,毕竟这么晚了。”烧烤架子架好了,四个人围着篝火,看着夜空,等待着兔子烤好。“红红,为什么现在你不和我们一起玩了呢?”狗娃突然问到,红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的她觉得和男孩儿玩的话怪怪的,而且她也不想玩什么东西了。“你个笨蛋,红红是个女生好么?难道还和咱们一样每天抓鱼练剑的?”毛蛋说到,红红没有说话,只是烤着兔子,往上撒调味品,香味儿很快就弥漫了起来,“好香啊,可以吃么?”长风问到,红红凑近看了看兔子,点了点头,然后撕下了一条兔子腿给长风,“我也要吃兔子腿。”毛蛋叫到,红红撕下来一条递给了他,又撕了一条给狗娃,自己用刀子切着兔子肉吃,“红红啊,其实你也挺厉害的, 还敢切兔子。”长风说,“不行,兔子都是爸爸收拾好的,熟了还行,如果它还活着的话,我是肯定不敢的。”长风又吃起了自己的兔子肉,“没酒喝啊,真是的,要是有酒就好了。”狗娃说到,“哈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啦,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带了一点。”毛蛋从身后拿出了酒来,像他们这个年纪的少年,喝酒已经很正常了,家里人也经常一起喝点酒,“红红,晚上风还挺凉的,你也喝一口暖暖身子吧。”长风递上了一杯酒,红红接过之后抿了一口,顿时被呛得咳了起来,脸也开始微微泛红,三个人看着红红这个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几个人又说起了小时候一起玩耍的趣事。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很晚了,长风拿了一只烤好的兔子回家去了,毛蛋和狗娃一起去送红红回家。

“回来了。”慕容长空看见长风回来了说到,长空点点头,“爸爸,这是给你带回来的兔子,已经烤好了。”长风提出了身后的兔子,“还热的呢。”“哦?是么?”慕容长空笑了起来,他很喜欢吃烤出来的东西,“那你去弄兔子,我去拿酒,咱们也喝两杯。”长风点点头。自从慕容长空搬到这个渔村里之后,长风发现自己的父亲比以前要高兴很多,经常脸上浮现出笑容,而且不是从前在皇城时候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容。“长风啊,几年下来没想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慕容长空和长风干了一杯,“哎,爸爸老了啊。”慕容长空感叹道,“爸爸才不会老呢。”长风说到,两人拿起兔子肉吃了起来,这个时候慕容长空不知道该不该把一切都告诉长风了,现在的长风生活的幸福快乐,如果告诉他的话,会不会让长风身上背上沉重的枷锁呢?慕容长空的心里一直想着,“爸爸,你怎么不说话了?”长风发现父亲正在想事情,问到。“没什么,儿子,你的慕容九剑练到第几剑了?”“已经练完了。”长风说到,“是么?这么快,都已经练完了,那好,把秘籍给我吧。”长风点点头,回到房间里翻出来了秘籍交给了父亲,慕容长空拿到之后把整本秘籍撕掉了,“爸爸,你真是。”“长风,既然你已经学会了,那么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今后你有孩子的话就亲自交给他就可以了。现在毁掉它,以免以后落在其他人手中,这是我们慕容本家的传家之宝,不能让其他人用去。”慕容长空说到,长风点了点头,“知道了爸爸。”“可是,爸爸,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离开皇城了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姓慕容却要用端呢?”长风问到,爸爸想了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儿子,到时候爸爸会告诉你的,不要着急,还有,其实剑法的境界并不在剑法招式上,而是在心性上面,你懂么?”长风听了之后摇了摇头,“就是说,慕容九剑只是一个形式一个招式而已,只有领会到其中的心境才能成就慕容九剑真正的效果。”慕容长空说到,长风点点头,他知道虽然现在不知道,但是总有一天他也会领会的,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爸爸有点醉了。”慕容长空说完就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长风随着自己年龄的增加,也大概猜到了到底是什么事情把他们家变成这样的,只是知道的不够详细而已,而且他也不只是当年那个说妈妈去远方办点事情就能糊弄的小孩儿了。但是长风很成熟,他知道父亲的心中一定也保留了很多的秘密,也隐藏了很多的事情,很是辛苦,自己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帮父亲分担压力,所以不给父亲增加压力就是最好的了。

长风虽然喝了酒,但是却依然睡不着,便拿起了自己的寒光走出了家门去,在院子里练起了慕容九剑,练完了整套剑法,长风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也许这就是父亲所说的心性的关系吧,长风看着寒光,“妈妈,你到底在哪里啊。”寒光是母亲留给长风的唯一的记忆了。

第二天一早,长风没有起床,是父亲把他叫起来的,“对不起爸爸,我该去练剑了对吧。”长风说着就想起身出去,“不忙,今天是想和你说另外一件事情。”长风没有做声,看着父亲,“我觉得你应该去更适合你进步的地方去了。”“您是说?要我去其他门派么?”慕容长空点了点头,“为什么呢?”“你应该去见见外面的世界了,以你现在的能力,已经足够了,所以,应该出去了。”“爸爸,我不想离开您,我不想离开这个村子。”“长风,男儿当有大志,难道你忘了当年的承诺了么?大唐第一剑客。”长风听了父亲说的话,想起了云锦,想起了当自己成为大唐第一剑客之后要去娶云锦的,“长风,等你从那里回来,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那个时候你自保就没有问题了。”慕容长空说到,“那么,我要去哪里呢?”“天剑派,你拿着这个东西去找他们的掌门就行了。”父亲说着拿出了一个小八卦牌交给了长风。“这个门派就在八卦山上面,你自己去吧,等学成归来的时候,再来找我。”慕容长空拿出了一个背包递给长风,然后交给了他一张地图,示意他可以去了。长风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含泪转头离开了,慕容长空一直没有回头,因为此时的他也是双眼泪流了。

长风跑了出去,去找毛蛋狗娃和红红,他要去和他们告别,长风走到一半的时候,却停住了,如果这么去的话,一定走不了的,想到这里,长风拿出了笔和纸,写了一张便条,从毛蛋家的窗户里扔了进去,然后回头就朝着远方跑去,藏在了一个能看到毛蛋家门口的地方,果然很快毛蛋就跑了出来,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长风知道毛蛋一定看到信件上的内容了,笑了笑拿出了地图朝着八卦山前进。毛蛋赶紧去找到了狗娃和红红,三个人一齐望向了村子的出口地方,希望唐少能够一切顺利。

这个时候慕容长空也准备好了一切,前脚长风刚出门,后脚就穿上了剑客的衣服带上了琉璃火,“对不起了儿子,这次去是凶多吉少,如果出现了不测,就等着你给父亲报仇了,娟儿,等着我。”慕容长空给村长留下了一封信之后就离开了渔村,和长风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爸爸,等着我,等我学成归来,一定可以独当一面,帮您分担压力,一起面对家里的一切,我还要成为大唐第一剑客,横扫天下黑暗,然后娶回云锦,完成多年之前的诺言,唐少一边走一边心想,憧憬着未来美好。

儿子,原谅父亲,这些年来,我一直放心不下你,如今你终于长大成人了,我也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去了。希望我们父子都可以一切顺利。

天剑派的掌门人这个时候正在算命,算着算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长空,你真的要这么做么?”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以为你已经放下了,没想到你根本没有放下。”这个时候有一只鸽子飞了进来,掌门伸手接过,是长空临走前寄来的一封信,信上说到:掌门,我已决定去皇城了,去完成我一直没有完成的事情,临走前只有一件事情,就是长风,之前是因为他太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长风已经长大成人,而且也学会了慕容家的慕容九剑,我们慕容家的最后一点香火就是他了,希望您能够好好训练长风,好好保护长风,就算是我走了,也走的安心,长空。掌门销毁了这封信,想起了当年和长空在皇城比剑不分高下的情景,两人变成了莫逆之交,彻夜长谈了两天两夜之后更是相见恨晚,只是天不愿人意,没想到慕容长空被诛九族,被当成通缉犯全国通缉。想到了这里,掌门再次的摇了摇头,开始在房间里摸着胡子夺起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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