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尔,教会的二级战士,一个留着干净的胡子和短发的男人。掌管所有和教会武力有关的事情,包括黑甲战士在内的人员都归他统领。
“大祭司找我有事?”
布雷尔有些疑惑,往常不都是派身边的人来吗?怎么今天圣使会亲自来通知?
他当然想不到艾伦和大祭司之间的关系,更没想到大祭司已经死了。
“是的,大祭司说这件事情很重要,防止泄露出去,因此派我来通知您!我就先赶过去了,请布雷尔先生准备好后尽快过来。”
艾伦说完便离开了。
布雷尔停下想了想没有头绪,毕竟连圣使都出动了,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丝毫没有对艾伦圣使的身份有过不满。在他看来,艾伦的话就是代表了大祭司的话,代表了黑暗之神的话。
不过布雷尔没有马上走出房间,而是拿上了武器将头盔抱在怀里。能需要通知他的事情肯定是需要武力解决。
门口处似有一个小坑,在灯火的作用下形成了一片阴影。
布雷尔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脚踩上去,等到另一只脚停稳想提起这只脚的时候却发现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布雷尔向下看去,右脚似陷入到了一片泥沼之中,怎么用力都拨不出来。
一抹寒光从暗处袭来,布雷尔抽出了腰间的剑正欲抵挡,却发现这人只是虚晃了一下绕到了另一边。
“圣使你这是什么意思?”
布雷尔沉声问道,锋利的剑刃上丝丝白芒一闪而过。
“没什么意思!”艾伦看着布雷尔的影子,在他房间里明亮的灯火下拉出了长长的一条。
“只是大祭司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想必很孤独寂寞,不如你去陪伴他吧!哦,不,是你们所有人去陪伴他吧!”
听到一半布雷尔便已察觉到不妙,整个剑身瞬间光芒大涨,向着艾伦狠狠投射而去!
“嘶!”仿佛麻布被撕破的声音,布雷尔惊恐的看到自己的影子被一把怪异的灰色细剑切断,而艾伦则躲到一边对他笑了笑。
钢制的长剑穿过细剑,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将地面击出了一个洞后稳稳的插着。
布雷尔的身影缓缓倒下,耳边传来艾伦说话的声音,可惜他已经听不到了:“大祭司走了,你也走了,剩下的人也该走了。”
冷风呼啸的荒野中,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丝毫没有人注意到地下的一场屠杀。
此时正值深夜,教会中的许多人都在熟睡,不知不觉变成了艾伦手下的亡魂。对付这些只有一级甚至一级都不到的教众,艾伦都不用蓄势,往往身影一现匕首划过然后消失,就有一人倒下。
换而言之,正如温顺的羊群中混入了一只吃不饱的恶狼,这里就是刺客的天堂!
一个教徒跪在灯前默默的背诵着黑暗之神的教义,下一刻就被一刀砍断了脖子。
一间略显宽阔的大厅里,年老的祭祀还在给几个新人讲解教会的事情,一道黑影闪过,年老的祭祀缓缓倒下,旁边几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相继倒在血泊中。
浓烈的血腥气在有些密闭的地下久散不去,几个黑甲战士发现不对,顺着搜寻过去,只看到一地的尸体。
“快!去通知布雷尔侍卫长和大祭司!有敌人入侵!”
“不用了,我知道是谁做的!”艾伦出现在几人眼前。
“圣使!您来了!有敌人入侵!”几个守卫连忙跪下说道。
“嗯,你们做的很好!我会转告大祭司!”说话的侍卫高兴的抬头,就看到一张冷漠的脸,以及插在胸前的匕首。
“圣使?!您!”守卫倒在地下,另外几人才反应过来,然而一切都晚了。
黑色的铠甲浸泡在血液里,注定不会有为它们洗去污渍的一天。然而杀戮还在继续。
睡到深夜格纳越发的感到寒冷,努力裹紧毯子却仍感到寒意止不住的往身体里钻。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格纳便看到一个人影来出现在自己的床前。
“圣使!您怎么来了!”格纳看到艾伦有些惊讶,但还是起身做起,无意间瞟到了正不断往下滴血的匕首。
“这……这……圣使您这是?”
“我原本不想杀你的,但你太让我失望了格纳!你为什么咬那么一口呢?”格纳心中突然一滞,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一刻匕首划来,格纳像是生不出力气般眼睁睁的感受着自己的脖子被割开,血液喷涌而出,身体好像变得更凉了。
艾伦的脚步不急不慢,像是散步般跨过一扇扇门,有的没有反抗,有的只是反抗了一会。整个地下室被一一肃清,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
到了后来连艾伦也分不清杀了多少人,匕首上的血液近乎凝成实质。
直到艾伦来到了整个教会的最底部,有着关押黑暗之神美名的罪牢前。
罪牢已经不上锁,艾伦很轻易的就打开了牢门,透过火炬上的光看到了墙壁上的图案,和暗影图录上的内容确实有些相似,难怪他们能修炼出这股力量。而至于这座罪牢,从金属外面包裹的这层铁树脂来看,厚度明显要比之前在遗迹中的薄了太多,时间不会超过五百年,这和教义中所说的黑暗之神曾被囚禁在此上千年根本不符。
完全就是廖论。
将壁画上的图案毁去,艾伦摇摇头离开。
一间略有些阴暗的刑房中。
“呸!”一个矮矮壮壮的佣兵看到身着黑色袍子的艾伦进来,隔着铁笼吐了一口口水。
“别让我在外面遇到你!不然我一定跟你拼到死为止!”
波文一直很气愤,起先遇到一个很无礼的术士,没说几句脾气暴躁的波文就跟他打了起来,略微占了一点便宜后术士逃走了。波文也没在意,以为对方是怕了。结果到了晚上竟叫来一大帮人将自己给绑了,然后送到这里囚禁起来,每天还对他使用各种刑罚。
光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便知道被困在这里的时间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