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等价交换各自的信息
方晨再一次闭上了眼睛,轻飘飘地说道:“在想另一个人?直接说你想齐海峰不就得了。”
柳依珊不觉羞涩了起来,急忙辩解道:“才不是呢,我是看到你的眼睫毛像我的一个好朋友,就想起来了她,她今天刚刚去BJ出差,也不知坐在火车上,这会到哪里了。”
方晨哦了一声,似信非信地看了一眼身旁有些急了眼的柳依姗,没有说什么,闭目养神了起来。柳依珊松了一口起,慢慢地也闭上了眼睛想自己的心事。
过了一会儿,听得方晨在旁边念叨着,液体快滴完了。他按响了呼叫的按钮。柳依珊睁开眼抬起了头,果然看到塑料瓶里的液体已经到底了。
护士立即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塑料瓶,将两个瓶子换了个位置,柳依珊问道:“还有液体吗?”
护士说道:“没有了,今天的已经滴完了,一共是三天,明天后天再来吧。”
柳依珊点了点头问道:“我明天后天要上班,下班过来六点多了,会不会太迟了?”
护士轻轻地说道:“没有关系,我们有值班的人,到十一点才下班,六点多来,时间还宽裕,可以慢慢滴,来的晚了,怕到下班的时候输不完,我们还要加班。”
柳依珊说了声谢谢,护士说了声不客气就离开了。
柳依珊看了看时间五点十分了。她轻轻地对方晨道:“刚才是小瓶子的液体,滴了五十分钟,现在是大瓶子,还得多滴上半小时吧,这样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啊,真是太漫长了。你还是忙你的事情去吧。”
方晨看了一眼手腕子上的手表,说道:“液体滴的是比我想的要慢些。不过没有关系,我再坐一会。”
柳依珊不好再催他离开了,她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
方晨慢悠悠地说道:“问吧,你不说出来,我可不知道需不需要介意它。”
柳依珊说道:“我想知道你和吴青苹谈恋爱有多长时间了。”
方晨沉默了一会,说道:“等价交换各自的信息,你先说说你和齐海峰谈了有多长的时间,然后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
柳依珊轻轻地说道:“两年。”
方晨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两年,也不短呀。我比你长一些。”说完,他起身要离开了座位,说道:“你的包你放好吧,我先出去一会儿。”
柳依珊说道:“你们谈了多长的时间啊?”
方晨边走边说道:“不是告诉你了嘛。”
柳依珊瞪起了眼皮微微浮肿的眼睛,点点头,嘴里嘀咕着:“什么呀,比我的长一些,这也算是答案。”
望着他白色削廋的背影走出了输液室,柳依珊不禁出神地想:“比我的长一些,两年半?三年?,最多也就三年吧。难道比我还要的难过?难道他对吴青苹恨的咬牙切齿,想着要报复,报复的标准是什么?难道身边立刻有了一位相伴的人,让人家觉得在恋爱,就能让对方难过了?只要对方难过就算上是报复了?怎么想,怎么觉得幼稚万分。”
柳依珊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其实,柳依珊现在什么事情都不想去做,包括思考,也不想说话。只想做个木偶,有个人领着她去吃饭、去看病,去回到出租屋里,给她讲讲随意的事情,就好。她只想躺在床上,无人打搅,沉思默想一番,蒙头睡觉。
如果今天没有遇到方晨,她也许就在那个大厅里的沙发上失神地坐着,等略微清醒些,徘徊在路边,等出租车载她回房间,或许,现在还在路边等出租车吧。也想不到去吃饭,更别说去买药、看病了。也许,真像方晨所说,到晚上的时候,会在出租房里晕过去,有救护车将自己送到医院了。
柳依珊动了动身体,让扎着输液针头的左手更舒服一些。想着今天中午发生的一切,想到明天还要去上班,在心里默默地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明天不去上班就好了,她真希望自己睡上一个星期,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去做、不去想、不去说,只呆呆地看着卧室里的天花板,或者似看非看地对着明亮的玻璃窗,一任阳光的光影变化在屋子里辉映。
只是看着天蒙蒙亮了,一点一点地窗子全白了,看着蓝天上飘过各式各样的白云,在看着天慢慢地黑了下来。看着时间就在中自己的身旁静静地清晰地流逝,就好好地看看日影的明暗、光线的东移西斜,是不是简简单单的很惬意呢?
可是现实就是有那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在等待着,明天还是要强打精神去上班,月底了,处理的账目不是一般的多,如果请假的话,有些工作还是会堆到她上班的时候。
也许是这几日想的太多,没有好好地睡好觉,现在在这静谧的输液室里,柳依珊斜靠在椅子背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睡梦中觉得有人在按着她的手背,细微的尖细的刺痛,令柳依珊猛地睁开了眼睛,哦,是护士在拔出输液的针头。护士利落地将一个棉签压在针眼处,示意柳依珊接着按住棉签。
柳依珊依言而做,听得护士说道:“你的男朋友真不错,见你睡的香,不想叫醒你,让我们留心你的药液体液位,自己先走了,给你买的一大包食品放在了护士站里。”
柳依珊迟疑地轻轻地解释道:“并不是男朋友。”
护士微微一笑,说道:“不是还这么贴心呀。今天的药输液结束了。那么你跟我来吧,将男朋友买的零食拿回去吧,明后天的药可以放在这里,不用拿回去,记得明后天下午来输液。”
柳依珊拎了包跟在护士的后面,来到护士站将一大包的白色袋子取了回来。
柳依珊拿着东西走到走廊的一个座椅前,将袋子放在上面,看了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却发现了放在最上面的一张纸条,她拿起来看到上面写着:你好,看你睡得香,不想叫醒你,我给你买好了晚餐和零食,记得消灭了它们。我的电话号码是xxxxxx,别忘了我的提议,如果能合作的话,记得打电话给我。
柳依珊轻轻笑了笑,心里想,还不死心,还惦记着你的提议。
合作吗,柳依姗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