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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10

一首欢快的结束后,接着是比较安静,浪漫的曲子。季樊吃的很慢,像是贵族里的公子,英俊优雅。宁海早就吃完了,无比怨念的盯着他看。他试图用自己的眼神让对方感觉到他的不满,或者至少能盯得他不自在也好,起码能吃快点儿。然而他似乎已经遨游在苏乐乐的钢琴世界里,不可自拔。

正午时分,彼德餐厅里走出两个男人,一个气若神闲,帅的令人发指。而另一个满面愁容,怨的分外委屈。这个画面……,怎么看都很诡异……。

季樊走到车前,掏出钥匙扔给宁海。然后果断的坐进副驾驶。

宁海:“……”。

季樊上车后,拿出手机,编辑短信:“钢琴弹的真棒,鉴定完毕。”

宁海任劳任怨的陪他逛了一下午4S店,最后终于选定雷克萨斯GS。这款车季樊一看就很喜欢,就是隔音稍微差点儿。不过不影响,反正买哪一款,他都是要去做隔音改装的。由于时间的关系,季樊决定明天再来提车。他觉得,买车真麻烦。

回到家已过了晚饭时间,这才想起拿出手机看短信。

苏乐乐:“你来过餐厅?”

季樊回复:“嗯,想看看你,可惜只听琴声,未见人。”

苏乐乐:“有人跟你说过你很有趣吗。”

季樊可以想到此刻苏乐乐笑起来的样子,他认真想了想,还真没有:“没有,不过倒是有人说过我很帅。”

苏乐乐:“……晚安。”

季樊随便吃了点速食,然后起身进音乐室,开始写曲子。

以往进音乐室,他都有一种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夜晚尤为强烈。原本安静的夜里,随着他的琴声--不管是哪种曲风,都透着一种突兀的苍凉味道。

虽然才过了两天,再次进音乐室,却没了那种感觉。他总结了一下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和苏乐乐终于相遇并且相识,他睿智的捕捉到了苏老口中的:“她对你是特别的。”这种特别,他认为就像苏乐乐于他而言是特别的一样。它不同于从后来相识,交往的过程中萌发的好感。它代表的是第一眼,只需看一眼,不需要说话,只那一眼。就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这给他一种像是小说里常说的,类似命运,或者缘分天注定的感觉。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还记得高中时期,随着文化程度的提升,情书不再是“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甚至还有歌词“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月亮代表我的心”等等之类的。同学们学会用已学的,或者书上看到的诗句来写情书。有一段时期就特别盛行这句话,导致季樊对这句话最初的美感,随着一封封情书,烂在了课堂的书桌里。

可如今,这句话却完美的诠释了他的情感。

尽管当时,并没有灯火。

7月的天气就像是女人的脸,说变就变。季樊提了车,办理完相关的手续。刚走到门口,就下起了雨。他坐回车里,打开冷气,由于下雨显得格外闷热。扯了纸巾擦干脸上混合着几滴雨水的汗水,距离晚饭时间还有些早。他拿出手机,沉思了几秒又放下。然后勾起嘴角,发动汽车。

季樊在小区门口停好车,然后往苏乐乐楼下走去。他掏出手机拨通她的电话,脸上不由得温柔了几分:“你在哪?”

“在家。”

“我在你楼下,今天带你去尝尝不谦虚的手艺吧。”

苏乐乐楞了一下,然后才急忙跑到窗前,果然看到了那个身影。忽然,他抬起头,那张带着温暖笑容俊美的脸,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下一秒,他微微眯起的桃花眼,对上了她的视线。苏乐乐慌乱的退离窗口,话筒里传来季樊的声音:“喂,我刚才好像看到你了,你在窗前吗。”苏乐乐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努力调整了下语气:“你等我一下吧。”然后赶紧挂了电话。

苏乐乐慌乱的时候有很多,比如第一次面对家庭教师的时候,比如见到苏教授家人的时候,再比如,第一次在餐厅弹钢琴的时候,她都是慌乱的。可这次感觉不一样,虽然到底不一样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可她就是觉得不一样。她想不了那么多,换好出门的衣服,拿上耳机就下了楼。

季樊站在那里,看着她从楼道里走出来,脸上又开始热了,她今天穿的是一条浅灰色的长裙,上身依然是白色的短袖。其实不过就是把裤子换了长裙,可是看在季樊眼里,就是显得那么清新脱俗。不知道是他眼神太火热,还是太阳太火热,苏乐乐脸上泛起微红。

“你怎么总是……这样,万一我不在家呢。”

季樊笑笑:“你这不是在吗。走吧,我们得先去趟超市。”听到去超市,苏乐乐有些犹豫,她几乎不去超市,因为人多。平时的生活所需都在门口的小超市解决了,实在买不到的就在网上买。可她又不愿让季樊觉得自己不正常。于是她咬了咬牙,应道:“好吧。”

上车后,苏乐乐像是起了什么,然后她扯过旁边的安全带,扣上。

季樊:“……。”

苏乐乐又开口:“这车和上次的不一样,你有很多车?”

“上次那车是我好朋友宁海的,这才是我的车。”

苏乐乐眨了眨眼:“这车挺帅的,也挺新的。”季樊乐了,他歪着头笑道:“这车刚买的,有我帅吗?”苏乐乐听后笑出声来:“你这自恋的毛病,还能不能治了呀。”

要不你来给我治治吧,季樊只能在心里这么说,:“估计是绝症了。”然后又说:“耳机就别戴了吧,用车放音乐,我也想听听。”

苏乐乐怔了一下,刚要开口,季樊就说:“这车隔音效果好,跟耳机没差的。”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拿出手机,递给他。季樊插好线,打开手机翻到音乐播放器,随便点了一首,又把音量调大了些。Lron&wine慵懒的歌声溢满了整个车厢,季樊看她:“这样行吗?”苏乐乐抿着嘴,露出两点小酒窝,点了点头。

季樊想了想,又把她的座椅摇低一些,对她说:“你这样躺着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由于现在是白天,车辆比较多,他尽量做到周全细致。苏乐乐乖巧的应了声:“好。”

这里离季樊家并不是很远,不过已经临近下班高峰了,道路渐渐开始堵起来。季樊轻轻皱起了眉头,转头看苏乐乐,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他把冷气关小了点,继续开车。

到了超市地下停车场后,苏乐乐睁开眼睛,其实她并没有睡着,她没有午睡的习惯。季樊看她醒了,笑着轻声问道:“你在车上等我好吗,我很快就买回来。”他怎会没有考虑到,本想让她就这么睡一觉,到家在叫醒。谁知道她现在就醒了。苏乐乐有些惊讶,他难道看出什么了?可不用去超市的话当然更好,她盯着眼前温柔体贴的男人,仰起脸微笑到:“好,我不怕闷的,你不用着急,慢慢买吧。”

季樊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心里抽了一下,她是怎样独自一人度过了十多年……这个笑容让他心疼,同时又庆幸着---她依然成长的这么乐观善良。

季樊舒了一口气,有些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你喜欢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苏乐乐一下就呆住了。

这个亲昵的动作只有苏教授对她做过,她常常会像这样,慈爱的摸摸她的头,她喜欢这个动作。可若是换了其他人她都会躲,苏教授的家人,家庭老师,甚至是院长。可这一刻,这个人,这个熟悉的动作,她不想躲。

她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季樊,两滴晶莹的泪水,毫无防备的从她脸颊滚落。

季樊看着那双清澈的双眼,仿佛一下子回到了13年前,那时的她也是这么看着自己。

而他面对留着泪的她,依然不知所措,他赶紧缩回手,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我…,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别哭,对不起…”季樊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他慌乱的扯纸巾,又不敢给她擦,手就这么悬在空中。

苏乐乐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破涕为笑,她接过纸巾,擦了擦脸,歪着头说:“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吓着你了,看把你吓的。”说完又歪着头笑,季樊有些蒙,:“那你……我还以为,吓着你了。”苏乐乐不想说她是因为感到亲切,除了苏教授以外的亲切,于是干脆转移话题:“我喜欢糖醋排骨,能做吗。”

“没问题,还有呢,还想吃什么,都给你做。”她现在就是要吃人肉,季樊能立马取了自己的肉做给她吃。

苏乐乐又歪着头想了想:“再做一个你最爱吃的吧,好跟我的糖醋排骨比一比。”

季樊乐了:“跟个小孩儿似的,那我去了,你就在车上等我回来,哪都别去。”

苏乐乐认真的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开车。”季樊这才下车,走了两步,反应过来苏乐乐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还挺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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