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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是配角 1

《爱情的水很浅,我仍希望你过的比我好》

那时爱情的水很浅,浅到你一个转身,或许就是最后的相见。而我只能看着铃声后的人山人海,在某个角落发呆。

发黄的照片能勾起彼时的回忆,那时爱情的水真的很浅,浅到你的面庞都若隐若现,虽不会预测,可我知道你将来肯定会惊艳。

零度现在已经有自己的工作室,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他不喜欢喝酒,所以我和零度每次都会找一个静谧的咖啡馆,聊曾经的那些往事。每当跟他聊起那些,都会让我浮想联翩。

那时,不知是哪时,总之如果你让我回想起具体的年月,对我来说并不是件易事。既然不确定,那我就用“那时”这个相对模糊的字眼,来写写这些故事。

那时天空很蓝,那时都还没听说有什么雾霾,雾霾还只是如今如潮水上涨一样,悄悄进入公众的视野。有时候,或许用“那时”这样的字眼来代替具体的时间,就不用去想当时的具体年月。对了,那时的那个老地方,依稀记得曾有个旧旧地水泥场地,若排除别人用来晒玉米或小麦的空间,也就只剩一个篮球架子了,偶尔才能看到有人会在那里打篮球。

小时候,我们都会有很多玩伴,有一个叫“零度”的伙伴,就是那时我的好友。忘了,那时候别人都在看什么课外书,而我偶尔会有我姑姑给我拿来一些,别人写的相对较为高深的作文书给我看。那时年纪还很小,并不能完全体会到其中有些东西的含义,也是自那时开始,小小的我就开始写点短小的东西。

话题转回来,“零度”是我给他起的外号。

那时都还小,而他总是喜欢站在二楼的教室外边,大声喊我的名字,问我:“今天几度?快点告诉我。”

对于这样的问题,我每次都回答不上,因为那时的我对气温多少度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什么概念。刚开始还说,“不知道。”后续久了,干脆就直接当作没听见他说的话,心里边完全当作他只是放屁一样。

之后他每次见我都是这样的反应,就默默走了,回到教室里边继续去画他的圆。那时的我一直都认为他将来肯定会在绘画方面有所成就。因为他不仅手画的圆很标准,而且有时候将很多规则的圆、不规则的圆结合一起,整体看过之后,真的是有模有样,反正那时我是不知道他内心都在想些什么。所以后来我就不叫他原名,就直接叫他“零度”了。从此以后,玩伴之间也没有人再叫他原名,从此以后“零度”这个名字基本上算是他的第二名字。

那时,班上有个叫李丽的女孩,我跟她走的比较近,她看起来总让我感觉很有感觉。对了,忽然想起来此时的零度已经很少跟我玩了,有个叫阿楠的女孩出现,他们倒是很聊的来。

阿楠是学校公认的优秀女孩,也是一个比较刻苦的女孩。而零度成绩也不差,却每次在中午的时候,回家很快就吃完饭,往人家家里跑。每次他都跟我说是一块做作业,他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在午休的时候做作业的人,至少我们也做了好久的玩伴,对他的这点我还是有点了解的。

阿楠总喜欢问零度,“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圆圈,而且画的还挺好看的,有的像圆,有的就不像圆,让我数数一共有多少个圆。”接着她就站在那里安安静静地数。

零度什么话也不说,就那样看着她在那里数。

阿楠忽然叫起来,“一共是521个耶,可为什么是521个呢?”

我也听到里阿楠的叫声,只是我也不知道那个数字是什么意思。或许那时,只有零度自己知道,这个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们的关系并没有受到时间的影响,而是一如既往的好。

那时学校忽然要开始评选三好学生,因为如果能评选上的话,可以有一次集体拍照的机会。在那时的那个小地方,能拍照对我们那个年纪的孩子来说,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而零度自有他的优势,因为他的亲人在我们当时的那个小学任教,我们都会觉得他肯定会是其中的人选,而我就不知道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经常写东西,已经能开始写出一些篇幅较长的东西,虽说是文章,也只是在平时流水账作文的基础上,加上些许优美的句子罢了。

就这样在之前的那次评选三好学生之前,就有一次小小的比赛,我依然是写文章,而零度则依然是画他那些用规则或不规则的圆,画出不一样的图案。虽然最后的结果,我们都是以失败而终。或许真的是那时的我们年纪还小,都还不懂失败的具体的含义意味着什么,所以没有任何的感觉。

评选三好学生结束了,毋庸置疑的是我们都在那个名单中,后来拿到那无比珍贵的照片的时候,我噗呲的就笑了起来。

“喂,零度,你的眼睛呢?”。我笑的快喷出来了。

零度那时还没来得及看照片,阿楠也插了一句,“你的眼睛可真小,我还以为你在那里睡觉呢?”

零度风趣地说道,“你想多了,那么关键的时刻,我怎么可能睡觉呢?只是院子阳光刚好洒落到眼前,我就眨了下眼睛,就被拍上了。”

如今不知那张照片是否还被遗忘在某个角落里,或许它已经开始变得发黄,已经很少有人能记得曾经我们在一起的那张合照,之后所剩下也只能变成我们多年后的的回忆。

基本到了六年级这个时候,班级上的小伙伴在这个小小的年纪就要开始学会分离了,按照当时的情形,很多同伴都会选择镇上的学校,那是一个当时在镇上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学校,有着初中部和高中部,基本在这里就可以直接将初中及高中一次性上完。

“零度,你要去哪个学校?”

“不知道,不管怎么样,肯定会是在市里边吧!你呢?”他反问道。

“我已经想好了,会将市里边那几所学校都考一遍,如果可以的话,想去最好的,真希望倒时候我们依然可以在同一所学校。”阿楠说这些话的时候,向零度这个方向看过来。

零度想了想,拍了下阿楠的头,“放心,我们肯定会在一所学校的,想那么多干嘛。”

有时候,作为小孩的我们,想的并不多,如果真的要用想的多这些话来形容的话,那也只是他们心里边一个小小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和自己最好的玩伴,之后依然能在一起。那时,他们还并未懂得什么是爱情,我所看到所谓的牵手,也许只不过是拉手。

结果毋庸置疑,他们离开那里后,再次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甚至说用多年的时间才换来偶然的一面。后续零度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毕竟那时候,什么所谓的联系方式也没有,就算是离开了那个地方,后续的他们也不知道应该在之后的岁月中,怎么获得对方的消息。

就这样,在还不知道阿楠结果的时候,零度的结果就是以失败而告终,并没有进入市里较好的一所初中。又经过了三年,她们的见面却是在中考那年。这次的见面很简单,只是在最后一场英语考试的时候,她们才互相认出对方来。

“你也在这个考场,真的都有点认不出来你了。”阿楠还是这样大声说道。

零度微微地笑了。

“考的怎么样,应该进最好的高中没问题吧!”

“基本没什么问题,你呢?都三年我都没有听到你的消息了,你怎么样?看来我们并未实现曾经许下的诺言。“

此时的零度就不再说话了,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紧接着就进入考试,在考试的过程当中,零度一直都在想考试结束后,跟她去什么地方好好聊聊,送她一件什么样的礼物。

当考试的铃声真的响起来的时候,还没等零度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很快的消失了。就这样,零度站在那里,望着人山人海,或许这就是最后的一次见面。

那时爱情的水很浅,浅到你一个转身,或许就是最后的相见。而我只能看着铃声后的人山人海,在某个角落发呆。

此刻我正跟零度坐在一家咖啡馆,我们有时候会一起在咖啡馆坐上一整天。饿了,就在咖啡馆吃点东西;聊天聊累了,就会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来看,而我能回想到这些曾经的往事,也是在我们各自看书的间隙间,回想起来。

他喝上一口咖啡,问我,“你知道当初为什么阿楠花费很长时间数出来的圆圈个数,为什么我当时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甚至喊出了那个数字。是的,那个数字是521。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这个数字一直存在我的脑海中。我忘不掉,有时候想起来都略微会感到疼痛。”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其实,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早已忘记曾经的那个数字,甚至当初年少的他,总喜欢问我天气温度的原因。都随着时间的逝去,而让我忘记了这些往事。只是在刚刚,我想起了曾经的往事,会对这些事情感到很好奇。

我不想说任何的话语,因为此时的沉默对他来说,或许能让他好受一些。

缓了一会儿,他接着对我说,“那个521,代表的是5月21日,也正是那个日子,我妈离开了我爸,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走的时候,心情很沉闷,看来或许是她已经压抑了很久。我仍然能记得,她走的那天,我拉扯着她的衣角,不想让她就此离开。可她回头告诉我,若哪天气温达到50度,她就会回来的。那时候我还小,对天气的温度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以为这样的日子很快就可以到来。所以,自那时开始,我每天都关注天气预报,每天都希望那个所谓的温度能快点到来。有时候,忘记看天气预报的时候,我就会跟你问,当天的气温。”

这时候,他停顿了很久,走向门口,点上了一根烟,我想让他一个人静静,就没有出去。

过后,他回来了,他能将这些故事说给我听,或许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可惜,时间有时候真的是毒药,当我真正明白,那天根本就不会到来的时候,我就把当初这个所谓的约定忘的一干二净。那时我们都很小,连仅有的想法都很简单,甚至那时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阿楠对我来说,就是那个我喜欢跟她呆在一起,喜欢跟她聊天的那个人。当年中考的那个铃声响起来时,我就想说出那句话,我喜欢你,可惜当我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她就已经消失在铃声后的人山人海中。我站在二楼的某个角落里,看着冲出教室的学生,人山人海的,一个人就那样站在那里,静静地发呆。一直到很久,我才自己走回去的。”他的眼神闪烁着落寞的感觉,我能从他的神态中感受到这些东西。

这时候,咖啡馆里放着我曾经特别喜欢的一首歌曲《搁浅》,这首歌曲也是我每次跟朋友去唱歌的时候,必点的一首歌。

风筝在阴天搁浅

想念还在等待救援

我拉着线复习你给的温柔

或许,曾经的我们都搁浅过这样一段很浅的感情,它就那样悄悄地消失了。当我们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消失在人海中。

忽然,他站起来,对我说,“恺子,我们去喝酒吧!”

我望着他,“你丫,今天要犯戒了。”

他什么都没说,过去买完单,就去吃火锅。我想再叫几个人,被他制止,就我们两个,我觉得跟你,有些东西我会没有什么顾忌。

就这样,在那次喝完酒后,我们两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他告诉我,“后来还交往过一个女朋友,总找不到曾经对阿楠的那种感觉。他后来找朋友打听过她,听说她现在过的很好。就像后来,觉得她的面庞若隐若现,他虽不会预测,可他知道将来她肯定会惊艳的。不管怎样,当听到这种结果的时候,我心中就会存着满满的幸福。虽然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祝福她能过的比我好就足矣了。”

枫叶总会让我想到纪念,想到曾经的某个秋季,想到夕阳下的绚烂,想到故事中的你们。

因为某种原因,经过一次相亲后,互相都对彼此有一定的好感,就这样,开始进入谈婚论嫁的阶段。零度高中的那三年没有阿楠的消息,渐渐地也忘了这些。进入大学开始,他对旅行特别感兴趣,他喜欢自己一个人出去旅行,至于资金也都是平时打工赚的。此外,他也是一个比较喜欢看书之人,上自习时,他总会带上一本书,在那里安静地看着。他们宿舍的人,都喜欢在深更半夜的时候,看电子书,能有闲情雅致看纸质书籍的人已经很少了,他就属于其中一位。不过,他所看的书籍,有一部分是别人写的旅行途中的随笔。

有时候,他每次打工回来时,都显得特别憔悴。有时候,宿舍哥们真想劝他说,何必呢?话到嘴边,却硬是被憋了回去。。

毕业后的那几年,某天,他给我打电话。

“你有时间经过这里,一块坐坐。”说话的声音很轻松。或许是进入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又有了相对安定的生活环境,所以从他说话的语气中,我能听到那份所谓的快乐,只是不知道这份快乐,是表面的,还是发自心底的。

“嗯,好的,如果路过你所在的城市,我肯定会的。”

我们每次通电话说正事的时候,语言都很干练,不会在其中附加什么其它东西。但每次只要抛除正经事,我们会聊很多往事,往事一旦提起来,就随便开始扯,就像水龙头被打开,若没有及时的关闭,水流就那样安安静静地流着。所以每次都能聊很久,才会跟彼此道别,结束通话。

之后,或许是机缘巧合,我路过他那个城市,西安的时候,就提前主动跟他联系。后来,当我从火车站出来,就已经看到他在外边。他现在有着相对安定的生活,生活的质量整体还不错。后来,我把东西安置在他帮我找的地方,告诉我他的房子也装修的差不多了,我一时兴起,就想要去他那看看。

车子在一个小区停下,接着他带我上去,进入房间的时候,并未看到跟其它家庭有什么大的区别,只是那个紫色的玻璃瓶,放在很显眼的位置,虽有点刺眼,可还是很漂亮,就这样,他引起了我的注意,瓶子底部有一层很浅的东西,因为好奇,我就问他,“那个瓶子底部是什么东西。”

“那是曾经那个在笔记本夹着的枫叶,后来已经枯萎的不行,碎成渣渣,舍不得丢弃,就将其放在这个玻璃瓶中了。”他略带回忆的味道,跟我说起这件事情。

“还是你在稻城亚丁的时候,带回来的那两片枫叶。你现在马上要结婚了,在你当初第一次相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去找她,毕竟你们有过将近4年的感情。”

“肯定是有想过,只是已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上次相亲之后,觉她是一个挺安静,也挺贤惠的女孩,目前的我已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就早点结婚吧!”他望着我,说完这些话。

我没有跟他问那个女孩的名字,本来零度想要今天叫她过来的,她因为今天有急事,就没有来。

晚些的时候,跟他去了酒吧,他喝的比我多,已经开始有点醉意了。在酒吧里边听着嘈杂的音乐,耳膜都似乎在震动,毕竟这里不是一个聊天的地方,它只是一个喝酒,想要放松的地方。

离开的时候,我问他,“要不要找个人来接你。”

他没说话,而是一个人摇摇头。后来我就开他的车,把他送到住的地方,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那个紫色的玻璃瓶。然后就快步离开那个小区,走在大街上,冷风吹过,又把我的记忆拉回到曾经的那些往事。

张晓是零度在学生会认识的。他们很聊得来,从音乐,到书籍,再到旅行,他们都有相通的爱好。总之,他们两个都是外向的人,所以之后的几次来往,很快就成为很熟的朋友。

零度喜欢旅行,每次都是一个人,他那时经常在外边打工,用打工的钱来旅行。即便是这样,他每次还会跟张晓在晚上之时,走在学校的小广场上聊天。有时候,她们经常会约在一个自习室里边看书,正因为共同的爱好,他们在不久之后,就确立了关系。

他们的关系在大三的时候,有些许的波动。

那时张晓依然约零度,零度去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因为他经常在外边打工,所以经常会躺在床上睡觉。

这样的原因,刚开始几次,张晓还能接受,后续的次数多了,她也就懒得联系零度。零度自己也有个缺点,就是每次张晓约她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去拒绝,每次都是欣然接受,又去的次数少之又少。

零度有次发工资了,就给张晓打电话,出来一块吃个饭,刚好那次我去他们学校,就被零度给拉过去,虽说拉我出去吃饭,是件很好的事情,又能吃上一次大餐了。只是我感觉这次的气氛会有点不对。

后来果真不出我所料,那天的气氛让我自己都感觉到尴尬,坐在火锅边上。

张晓直接说,“你就这么喜欢打工,你旅行我不反对,你打工我也不反对,可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如果你累,你来不了,就应该直接跟我说。这样,我也不会有什么其它的想法。而你每次都是答应我,却每次又不来,总是让我在那里空等。”

这时零度一句话也没有说,毕竟即使有很多的苦衷,若拿这件事来说的话,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出在他身上,毕竟在这场恋爱中,张晓也根本不需要他去赚的那些额外的钱,而且他每次的旅行,基本上也都是一个人,因为他喜欢一个人的旅行。

缓了一会儿之后,零度继续说道,“我很累,只是每次你给我来电话的时候,我宁愿来不了,也不想在电话里边就把你的这个请求给拒绝掉。”

张晓推了旁边的餐具,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就示意服务员换套新的餐具。

“不用了,既然都这样了,我也没什么要说的。我之后也不会再主动联系,这样你也就不会有什么纠结的了。”张晓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大。

然后她就走了,留下我和零度在那里。

后续的他们一直处在冷战中,谁也没有主动去联系对方。后来,零度出去了一个月。

半个月之后,他就回来了,告诉我去了稻城亚丁,还带回来两片火红的枫叶。后来他买了一个精致的笔记本,将其中的一片枫叶,夹在里边,托人送给张晓。

自张晓接到那个笔记本时,他们和好了。零度辞去了兼职,也很少一个人出去旅行,最多也是他们两个人的出行。毕竟资金有限,他们出去的次数也并不多。

只是后续的结果他们也并未走在一块,我知道很多异地恋也是能走到最后的,但她们两个就属于那种走不到最后的,至于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就不得知了。

那天,冲过澡之后,就睡下了。第二天,我一直在昏睡,后来被他的电话吵醒,他知道我下午的时候就要走。所以中午的时候,我们又在一起吃个饭。

中午在饭桌上的时候,他依旧保持着快乐的心情。

我带着好奇,问他,“你当年是因为什么原因,跟张晓结束的,现在有了这个选择。”

他没有很快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一直沉默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本身的我,以为已经听不到他的下文了,也就不奢求继续这个话题。

沉默一会儿之后,他缓缓地说道,“当年毕业的时候,张晓很快就找到一份工作,而且那个公司也是她比较向往的。他后来问过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那个城市发展,我当时选择拒绝。她之前的脾气也不好,只是在毕业的时候已稍微好转。她当时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后来她给我发短信,说她不相信异地恋,那就结束吧!我回她的短信只有两个字,同意。”

对于这样的原因,我表示很不理解,带着不相信的语气说,“你为什么不同意呢?毕竟你们两个都还年轻,共同去一个城市发展,问题也不大。而且,我觉得她的要求,也很简单。”

“主要还是我自身的原因,可能是我后来感觉生命真的很短暂,因为当年毕业之前,回去过一趟。知道一件事情,就是我爸一直病重,刚刚有好转。之前,他们也没有跟我提起这件事情,怕影响我找工作。所以我知道自己在那段时间,也并没有很忙,甚至说有些时间都被荒废了。所以自那时开始,我就想开始回去稳定了,或许你们会觉得我在该拼搏的年间,没有努力去拼搏,而是选择稳定,认为是我自己没有这样的勇气。其实,不是的,只是经历这件事情之后,忽然发现生命真的很短暂,就想尽早安定下来,有时间多陪陪他们,这就是我目前的想法,一个很简单又很现实的想法。”他再次用闪烁的眼神,看着我。

其实他的抉择没有错,因为每个人的选择都不能用对错来做出衡量,因为它没有一个相应的衡量标准。我知道,他曾经或许也有自己的想法,或许也想和张晓去一个她向往的城市发展,或许不久之后,她们也就可以在那里立足。只是人一旦做出某种选择,就会按照这种想法逻辑一直走下去,当年老时,多多少少会对自己曾经选择的路有所后悔,可这种后悔在你做出某种选择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回头的路。

她们两个的感情很简单,甚至张晓的要求也很简单,若是将对方换做是其他人,或许很多人都会同意这种要求。只是零度因为某种原因,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虽说他的这种原因有点牵强,但这个决定是他自己做出的。

当我已经站在列车上的时候,我一直没有问零度后来有没有想过要去找她,只是一直都是我自己的想法,觉得他肯定会想过要去找她,但又没有必要,我也不想让他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就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他这件事。

后来我在列车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又想起来他的那段话。

我们的爱情很简单,我把它变成了一个纪念,一个紫色玻璃瓶的纪念,一个枫叶渣滓的纪念。很多人,面对这样的爱情时,选择忘记,最好忘得一干二净。而我却会选择纪念,因为我不后悔,也不怕怀念,因为把它变为一种纪念时,就会带来时不时的怀念,而我也早有相应的心里准备。我希望她在自己向往的城市,向往的公司,以及之后的生活中,都能过的更快乐。而我也知道,曾经留在她那里的那片枫叶,或许也会像我这样,保存的很完好。多年之后,我们再次见到对方的时候,会是一见如故的老友。

我知道世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可我更知道张阳只带回来两片枫叶的意义。或许他很清楚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更别说是枫叶了,可他还是想找到比较相近的,这或许就是他半个月的成果,不管他自己是怎么想的,我想说的是,已经值得了。

爱情很简单,只要你能过的更快乐,这将会是我后续一生的祝福。

是啊,就像那首歌的名字一样,曾经喜欢这首歌,也是因为最初对这个歌名有点兴趣。我们曾经都有一段那浅浅的爱情,或许它存在于深深的心底,没有任何的污染痕迹,像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不管怎样,爱情的路上,不管是哪方的过错,我们只要想到,若对方能过的比自己好,或许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知道,或许你会觉得我所写的这个简单故事,不是什么所谓的爱情,与你后期所经历的爱情,根本不一样。可是爱情有很多种,在你的孩童时期,会有似曾相识的经历。只是那时的你,并不认为这是爱情,可它就那样存在,会是你爱情的萌芽。

现在的你,或许已经步入婚姻的殿堂;或许还在感受爱情的甜蜜;或许刚刚才失恋,正在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神经;或许你的孩子马上都要结婚了等等。这些都是目前你的状态,我想在那久远的年代里,你也会有这样的一个自己,有过这样一段浅浅的爱情。只是你想到这些的时候,或许现在不管爱情经历过什么,能让对方过的比自己好,或许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曾经那段浅浅的爱情,很多人都会随着时间而忘记,继续往前走。能在遗失这份爱情后,选择继续寻找,继续坚持,走到最后的人不能说没有,却少的可怜。所以希望你不管处在爱情的什么阶段,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伤痛,都希望这样一个很简单的故事,能让你把它看得很淡,能让你做到希望对方过的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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